卡尔在酒店楼下的便利店,花2000镀买了把透明塑料雨伞,走在湿漉漉的街头。 想起前世学过的诗《雨巷》。 撑着油纸伞。 丁香花一般的姑娘…… 四万万朵玫瑰姑娘璐亦丝·安伯,总在他心头,牵起一丝一缕细浪。 横也丝来竖也思。 牵挂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可忘记人世间苦恼,把联邦犯罪分子和老怪物复活搞事的烦闷,通通抛到脑后。 而现在,俩人思想共享。 就算不说,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思念。 你看,爱情让下雨天都浪漫…… 步行回州局医疗中心,浑身雨雾地进了医疗中心大门,娴熟跟前台护士打招呼。 整个州局还弥漫在烟熏火燎的味道里。 他昨天无暇救火,跑去抓了贼回来,火已经灭了。 几栋州警宿舍被烧成黑乎乎的框架,幸好火势没有太快,州警们就算是内勤行政岗,也练过跑步,伤亡甚少。 只有几个扭到脚、卡住、吸入浓烟的警员,安排进了医疗中心。 泰格知道卡尔要来,早等在病房。 正襟危坐。 “老大,我下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泰格迫不及待表示要回去搬砖的激进想法。 这两个月来,他一直看新闻,各路牛鬼蛇神、群魔乱舞,搞得民不聊生。 他享受联邦的福利津贴,却苦于不能为联邦出一份力。 毅力惊人的泰格,只想快点恢复――做复健从不含糊,超乎医生的预料,骨头愈合很好,也没有其它异常症状和后遗症。 “不急,你完全恢复后再说,就算在办公室,活儿也不轻,我又招了俩人,完全够用,一个小伙子是动物系超能,很能打也很抗打,你后继有人了。”
卡尔心情不错,把特蕾希种在办公室外飘窗上种的西红柿,放到泰格的病床前。 自从特蕾希上次种的小番茄被夸克偷吃后,憨妹子又栽上了大西红柿。 第一批果子虽然不大,但红通通的,很招口水。 卡尔不问自摘,整枝折下来,摘了好几串,连袋子都不用,单手拎来。 红彤彤的西红柿,比兵乓球大一点,整齐地挂在碧绿的枝上,甚是喜人。 “她……听说在宇宙之海被艾维斯欺负了。”
泰格说这话时,一直看着西红柿,淡淡忧伤。 “听谁说的?”
卡尔不解。 “艾维斯经常发图给我,全都是捉弄特蕾希的。”
泰格拿出手机,又放下。 “也是,除了艾维斯,我的组没有谁多嘴又手贱。”
卡尔摊手道。 和泰格唠了一会儿,点了外卖一起吃个饭,卡尔就去科芬市看霍普森老爹。 本来想叫上阿莉森,谁知道艾维斯极力反对,只好作罢。 再次来到亚兰特联邦最高水平生物科学技术实验室,卡尔依旧觉得难受――霍普森老爹正躺在液氮冷冻室里。 实验组的科学家刚好在测试排异反应因子。 热情跟卡尔安利实验进度。 他们已经从全联邦,收到几十颗志愿者的完整大脑,用来替换霍普森老爹损坏的右脑。 志愿者家属甚至志愿者本人,似乎很乐意让大脑以另一种方式存活。 甚至有个全身瘫痪的励志演讲家,要捐出大脑,为科学做贡献、救活功勋厚重的超能老将霍普森。 “如果顺利,实验会在复活节那天进行。”
科学家兴奋道。 复活。 新生。 承载多少人类的希望和寄托。 寓意深远,兆头甚好。 卡尔一改之前的悲苦,对霍普森老爹的复活充满希望。 …… 科芬市,联邦大监狱。 特殊牢房,会面室。 时隔一个半月,卡尔再次见到莎蒂,这位玛雅文明高端学者。 除了带几本她要的书,还带了些小玩意儿比如头绳、棉袜子…… “皮革书,研究得怎么样?”
卡尔开门见山,没有急于分享他推测出来的黑衣人身份。 “非常有趣!!”
莎蒂容光焕发,比卡尔上次见她,精神很多。 她如获至宝地捧着皮革书的翻译件和复印件,前后页面都磨得油亮毛燥,简直包浆了。 似乎找回当初研究玛雅文明和帝邦历史的热情和初心。 废寝忘食,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天。 “天啊,不敢相信!我能得到古水鮄族的资料!这是现有学者从未到达的高度!我敢保证!这本皮革书,是远古人类水鮄一族绝无仅有的记录!”
莎蒂满足道。 她一开始没有参照宇宙之海眼镜哥整理出来的翻译件,而是拿了字词句子的对比释义,自己破译皮革书。 遇到不懂得,才查看翻译件。 这让她的工作趣味横生、妙不可言。 莎蒂翻译出来的皮革书内容,跟大悟的翻译件大同小异,但更加完善详细。 底下还有涉及到几千年前的名词解释,包括各行各业名称、习惯风俗、物品人名…… 卡尔把莎蒂的翻译件拿在手上,沉甸甸。 翻开一看,专业学者的水平,不同凡响! 尤其是关于玛雅城内士神大乱炖那一部分,莎蒂用她的专业知识,补充演绎出一个完整的历史,令卡尔这种对历史不感冒的人,都读得津津有味。 但凡卡尔的历史老师实力到位,他以前读书都不用背得那么辛苦…… 可好老师都是别人家的,莎蒂·哈里斯是圣马特奥大学的荣誉教授、顶级学者,实至名归! 她前半生都在良好天赋的加持下,醉心研究玛雅文明和历史。 “是的,很有趣!哦,我还推断出,这个人是亚兰特帝邦开国功臣皇卫长,就是你在汤姆家看到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
卡尔把弘豪的电子合成照片,放在桌面。 “额……” 莎蒂看了看照片,又看卡尔,不明白为什么卡尔用自己的照片合成。 “别看我,他就长这样,你没看清样貌,可能因为有时黑衣人会戴口罩,有超过7个人目睹他的真容,他就长这样。”
卡尔信誓旦旦强调。 “你不觉得……他跟你太像了么?”
莎蒂摆弄着合成照片。 的确是用卡尔的脸合成的,只不过睫毛眉毛和头发都P成黑色,嘴角和眼角稍作处理,就成了阴森邪魅的弘豪。 “我很觉得,所有人都觉得,所以很好奇,我究竟跟这个人有没有关系,我们能确认他是2000年前的人,你可以寻找一下线索么?跟黑衣皇卫长有关的线索,全部都要,还有普因殿下。”
卡尔把莎蒂版的翻译件收进布包里,打算拿回去印一份给老帅哥和古怪的戈里高教授。 他急于知道关于弘豪的一切。 还打算拿着弘豪的合成照片,去片场问问尤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