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实战里，你早死一百遍了！”
卡尔失望收火，失落地转身离开。 艾维斯迟迟不肯动用超能，用起来又磕磕巴巴，生涩艰难。 不思进取，比无能更可怕。 敌人已经那么强大，猪队友还不肯练功。 卡尔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把这只狗训练好，送他上阵打怪。 一年？ 三年？ 还是十年？ 现在联邦最硬的超能力者是夸克。 但空间超能挂逼没办法杀死伊斯诺，也打不过弘豪。 卡尔把希望放在艾维斯身上，还不如自己回去多吞噬点高维，快点渗透升级，蹭女神身上的守门人之力。 “你想我怎么样嘛！你要我改变其他人的距离啊，我做出来了！你又一脸失望！那我呢？我也很无助啊！能看到宇宙万物走向已经很厉害了！我还能传送自己和他人！最多，我把看到的能量走向告诉你，把敌人薄弱环节告诉你，你烧他丫的，歪！”
艾狗摊手，从未感受过如此落寞的卡尔，急于补救一下，但卡尔越走越远，背影里全是“听不见听不见”…… “算了，收围栏吧，今天就到这里了，收了围栏去饭堂，今天发工资，你们到账了吧，吃顿大的肥肠粉吧，你们不是可喜欢么？”
尼尔卷着帆布围栏，指挥马科尔收另外一头。 卡尔离开训练场后，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医院看了阿莉森，又跑去科芬科学研究所看望霍普森老爹。 虽然人冻在液氮内，没办法面见，但卡尔隔着一堵墙，也想倾吐一二。 本来霍普森老爹大脑里面植入了一个能听见细胞冷冻时细微声音的麦克风，但此麦克风只能收音，没有传导功能，不能和冻成冰坨子的实验对象进行交流。 “老爹，我不知道怎么办，似乎在走正确路，可总是力不从心，每一个决定都很踏实，但迷茫得很。”
卡尔的手指点着墙壁，墙根有一只很小的迷路蚂蚁，他对着蚂蚁，就像对着霍普森老爹。 刚才值班的科学家给他听了冷冻时霍普森大脑的细胞声音，卡尔心里安慰不少，录下来发在群里。 大师兄发了一个双手合十的表情包。 霍普森老爹作为整个异调局的主心骨，离开他，联邦损失巨大。 可从小到大陪在身边的大师兄，应该是最难受的。 他回了宇宙之海，比卡尔迷茫多了。 如果不是水鮄人统一水域，发生很多打架斗殴、流血受伤事件，大师兄估计就消沉一天不如一天了。 卡尔真的能代替霍普森老爹么？ 异调局的工作和政治角色，勉强挺住，但霍普森的退场，抽走多少人的精神支撑。 同样被霍普森一手教养大的夸克，不正是因为老爹倒下，精神沉闷，才想着成家立室，和异调局最优秀的伊薇特修成正果。 “探长，谁修成正果了？”
卡尔跟迷路蚂蚁进行思想交流时，脑子里的女神璐亦丝出来发光发热。 “没……就小伊要和夸克结婚，跟老爹说两声。”
卡尔道。 “你羡慕吗？想要吗？咱也来一个？”
女神蠢蠢欲动，被卡尔强行按下念头：“现在不是时候，等着，当我当了副统领。”
“好，我等着，探长那时候一定很威风，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然后我退休，天天在家打开电视机就看见你，家里还要准备很多好吃的。”
“到时再说，等一下我买上次说的肠包肉回家，你交换过来可以吃，我替你参加杀青宴和圣女彩排。”
卡尔明明是来看老爹，愣是花了大半天功夫跟女神思想交流。 败兴而来，振奋而归。 女神果然是卡尔专属解忧大队长。 人生最空白时，是璐亦丝出现，点亮他的视野； 工作连轴转不眠不休后，看到女神犯傻偷偷剃他的腿毛腋毛，直到全身寸草不生，被气得瞬间清醒，疲劳顿消； 开心时跟女神边吃东西边分享乐事，端是人间鸳鸯蝴蝶梦； 低落时女神总是来敲门，灌输天真无邪的傻念头，直到卡尔会心一笑； 人类是群居动物，以前以为，再坚强的人，都有感情需求。 可现在明白，正是因为有感情需求，人才会越来越坚强。 朋友，亲人，爱人。 当然，还有仇人――尤兰达。 卡尔变身顶级流量女神璐亦丝·安伯后，盛装重彩，出席《联邦的儿女》杀青晚宴。 为了照顾大老爷们的走路方式，老帅哥特意嘱咐游戏狗提姆带防水台最高那双恨天高。 可卡尔提着两米裙摆上台签名与资方合影时，还是狠狠摇晃了几下，看的下面的阿黛拉心惊胆战…… 正当卡尔跨最后一个阶梯时，身边突然走来一个火红的身影，似无意刮了他一下。 幸好卡尔是个撸铁多年的大老爷们儿，站不稳就压低重心、两脚张开。 只要马步足够稳，地球引力动不了根本！ 除了姿势不雅外，没任何毛病，愣是给他站稳了。 比起跌下楼梯被下面满满当当的记者冲业绩，张开女神两只细白的腿、暂时不雅更划算。 站稳后，瞟一眼走路带风的火红身影。 正是女神璐亦丝的万年冤家、名气流量暴跌的美艳流量女星尤兰达！ 卡尔虽讨厌这女人，可不至于表现出来。 可故意刮翻蠢萌女神璐亦丝，茶得一塌糊涂，心思有点歹毒。 女人的世界，充满单打独斗。 卡尔不明白，大家都是美女，各有千秋，为什么会看不惯另一个女人。 妒忌有用的话，还要表演、舞蹈、声乐老师来干嘛？ 而几十公里外在卡尔家吃肚包肉、肠包肉的女神，看到卡尔视线里闪过尤兰达，立刻面目狰狞地指使卡尔： “探长！追上去！踩她裙摆！”
“才不！”
卡尔傲娇拒绝，不愿意玩这些小心眼的把戏。 “你说我小心眼！！刚才她可是差点撞倒你啊！你不爱我了，你跟那个女人过吧！”
女神嘴上说不爱，手上吃的毫不耽误，塞得满嘴肉，香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刚才她走过，很有技巧地刮了一下，没有达到撞的程度，任谁看来都没毛病，我站不稳本就是二十厘米高跟鞋和两米裙摆的锅，她只是很好地利用时机，在我最不稳当的时候经过而已，如果追上去踩她裙摆，这个反击的动作过于刻意且打击力度远远超过刚才看似无意的冲撞，不能形成正当防卫，属于防卫过当，而且众目睽睽，她要是吆喝两声，狗仔还不知道怎么乱写你，这就是你以前总是被她拿捏的原因，以后不准犯这些迷糊，想报仇，我会整治她。”
卡尔缓步走上台边，利用在背景板签名的空挡，谆谆教导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