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哥暴起给了黄毛一个爆炒栗子,“要你妈!老子都还没有!"
因为这场突发的情况,樊飞宇特意给秦瓷放了半天的假,容屿直接将人送回离帘青镇不远的酒店休养。
晚上剧组收工,人员都回到酒店后,秦瓷房门被人敲响。
容屿应声去开门,门开后里外两人皆是一愣。
来的人竟是向凌,容屿当即沉下眼神,表情起了戒备,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大晚上的你来这做什么?”
".…."
向凌则惊讶于这么晚了这个男人竟然还在秦瓷房里,还端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他意味深长地透过门缝往光线昏暗的房里望去,想到白天里听来的八卦,现在看来,这两人十之八九是有点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他没想到像秦瓷那样性子淡然的女人也会做出被上司包养潜规则的事情。
亏他这两天还对她感兴趣。
想到这里,向凌收回视线,再放回眼前这个身上时,眼神多了几分看透不说透的意味,他笑笑,“秦瓷睡了吗?我来看看她情况怎么样,再跟她说一声抱歉,这场的意外也是因为我的失误导致的,该我承担的我一力承担。”
容屿盯着他看了三秒,随后握在门把上的手撤开,双手转而环在胸前,薄唇似笑非笑地道,“你是该道歉。”
“你以为你做的那点小动作没有人看到吗?"
低沉的嗓音寒凉到没有温度。
如果目光如实质的话,眼前的向凌在听到容屿最后这句话时就该被他冰冷冷的眼神如刀削面条般欻欻欻的处理了。
"什么意思?"
向凌茫然了两秒,随后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竟然看到了!
“警告你一句,如果还想在这剧组里好好待着的话,就老实安分点,秦瓷不是你能肖想的,管好自己的眼睛和手脚,再敢乱摸乱看,我可以把你请出这个剧组。
容屿平静地道,一字一顿,“听清楚了吗?"
他现在可是最大的投资商。
得罪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向凌向来识时务,“原来是您的女人,之前是我眼拙了,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管好自己!”
砰一一容屿将门关上。
走廊外重新恢复安静,向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门板,似要将它盯出个洞来,良久,"呸。”
深夜。
秦瓷睡得不安稳,大腿上烫伤的地方刺痛感还没消去,不断刺激着大脑神经,让她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身体很困,意识也很重,但就是大脑深处总有根神经在拉扯的感觉,让人始终无法安睡。
她认命地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容屿,思忖了一秒决定还是不叫醒他了,自己动作缓慢地从床上坐直起身。
她准备去卫生间看一眼伤处。
但她这一动,身体跟床单间产生的摩擦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被放大,身侧的男人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秦瓷被他突然睁开眼睛的动作吓到。
就这么保持着半撑着上半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吵醒你了?"她放轻了声音问。
容屿眨了几下眼睛缓了缓,抬手覆住秦瓷的眼睛后,起身打开台灯。
床头霎时倾洒下一片暖黄的光线。
“怎么了?要去上厕所吗?”
容屿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刚醒的声音还有些不清醒的沙哑,但身体却下意识地掀开自己的被子就要下床抱她。
秦瓷撑起身坐直,“不是,是伤口处有点疼,还有点痒,我睡不着,想去看看是不是发炎了。”
"我看看。"
容屿顿时清醒。
他皱起眉,掀开秦瓷身上的被子,上手去扒她的裤子,不由分说地就想直接察看。
“哎……”
秦瓷来不及阻止,这下连床都不用下了,直接在床上看起来了。
"抬一下。"
容屿双手把住她的睡裤,掀起眼皮很淡定地说。
"………"
相比之下很不淡定的秦瓷装死地撇开了头,任自己像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被纱布闷得有些发炎了,需要重新上药膏。"容屿查看了伤处后,抿着唇冷静地说明情况。
她的肌肤娇嫩,尤其大腿内侧这么敏感的位置,肌肤更是娇嫩脆弱,往日亲密时他一碰都会留下难消的红印,更别说是被热水烫到这么严重的事情。
虽然伤患面积不大,但伤势也足够狰狞。
容屿全程几乎是强忍着心疼给她重新换药换纱布,而在这个过程中,秦瓷几乎一声不吭。
要不是他抬头刚好望见她咬唇隐忍的动作,还真以为她不疼了。
换好药,容屿有些气恼地将用来擦拭的棉柔毛巾丢到一旁,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漆黑的暗色不言不语。
"?”
秦瓷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歪着头凑过去看他,"你怎么啦?"
容屿心情很复杂,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这种话,但他还是忍不住,他深吸口气,竭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语气不要那么僵硬冰冷,“七七,我以为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秦瓷愣住。
想去触碰他的动作也停住。
她安静地听他继续说,“至少你在我面前,委屈了可以直接哭,疼了痛了可以直接说,遇到事情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找我,不要觉得会麻烦到我,也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什么痛都自己忍。
他终于转过头来,深黑的眼瞳染了些许昏黄,看起来多了几分暖意,“我是你男朋友,不久之后也将是你最亲密和最信任的丈夫,我也是你工作上最坚强的后盾,你可以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我,好吗?”
从中午片场意外发生,到去卫生所处理,再到回到酒店后休养,容屿都没有听到秦瓷有哼过一声疼,说过一句委屈,掉过一滴泪。
真的不痛吗?
他不信。
可她多年的生长环境让她习惯性地学会去隐忍克制和独自消化。
但她不仅没表达自己的委屈和难受,反而还反过来不停地设法让替她感到难受的容屿开心和放松。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懂事得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连现在这样跟她敞开心扉去谈,看着她无声红了眼眶的样子,他都觉得都是他的罪过。
容屿说完后久久不语。
良久。
秦瓷忍着眼眶里汹涌的泪意,上半身往前倾去想抱他,却因为距离不够,抱不到,容屿又坐着不动,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声音哽咽又委屈地道,“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