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初晨的阳光撒下,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到地面。
成对的鸟儿站在树枝,面对着面。
轮流展示自己的歌喉。
蜥蜴在地面匍匐前行,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生活。
美好而又朴实。
种种画面,不禁给人一种温馨,暖阳之感。
此时此刻,
红色的“婚房”内,
两道轻鼾在均匀的一起一伏。
倏忽,一道紫色瞳孔猛地睁开。
当见到所视之物时,刻晴先是一愣。
随后,她的俏脸上浮现一抹酡红。
只见她玉臂环绕,竟紧紧地抱着白。
粗略地撇一眼各自的位置。
她这才发现,好像是自己越界了。
自己的席子与白的席子虽然只隔了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但好歹中间也有一根绝境求生发簪啊!
咦!!
对哦!既然两张席子的中间有绝境求生发簪,那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想罢,她朝中间撇去。
只见发簪居然还完好无损地倒立在地上。
这…………
发簪位置没有变过,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她有些困惑。
莫非………她还能精准地避开绝境求生发簪滚到白的席子上?
这有点太刻意。
哦不,应该说是能力过于强大了吧?
要想到达另外一张席子,而且在无意识地状态下。
怎么想都会碰到发簪吧?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
让她不得不思虑自己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蓦然,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
嗡!!!
她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同时,容色之上的红润愈发的明显了。
“嗯嗯……”
白的嘴中还时不时地发出低吟之声。
至于他梦到了什么,刻晴现在根本没功夫想。
她脑子中第一时间想的是赶紧挣脱掉他。
万一这家伙醒来,又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了。
世界上的一切就是那么的奇妙。
不想的不是偏会来,想的时候偏不会来。
可谓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下一秒,白也悠悠地醒了过来。
睁开的蓝色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看向怀中的刻晴时,眸色之中还浮现一抹疑惑。
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这种情况一般统称,身体醒了但是脑子还没醒。
虽然白没醒,但是刻晴却是相当的清醒。
她现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太尴尬了!
随后,她松开环抱白的玉臂。
一把将其推了出去。
白:“????????”
还未反应过来,他就被推出了十几米之远。
砰!!
要不是背后有“阻碍物”承受,可能还不止这点距离。
莫名其妙的疼痛感让白的大脑强制开机。
瞬间便清醒了。
好家伙!这是躺着也挨打啊!
之前挨打就算了,起码他还知道理由。
对方打人的动机。
这次是真的无辜啊!
自己刚醒就被揍了一下。
根本毫无预兆,毫无理由啊!
要是让他想理由,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啊!
自己到底又做错什么惹得刻晴不开心了呢?
思来想去,他将自己检讨了遍也没有找出错误。
他只得换一种角度思考问题。
既然自己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刻晴!
难道……刻晴有起床气??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眼睛发直。
“对!一定是这样!”
“我就说她怎么老是动不动就打人呢!”
白重重地一拍腿。
常言道:有起床人的人一般脾气都不太好。
而且在医学的方面上讲,这种人极易患上狂躁症。
有狂躁症意味着她的脾气会动不动就爆炸。
简直毫无规律可言。
有可能前一秒她在和你谈笑风生。
下一秒就有可能拿刀来砍你。
这种人往往在日常生活中朋友极少。
孤独一词,一般也是患上这病的人的代名词。
很是可怜!
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想通后,白扶着石壁缓缓站了起来。
当目光再次投向刻晴身上时候了,他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刻晴:“???????”
这是种什么眼神?
刻晴对他的表现,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来说,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揍,不是会生气吗?
他倒好,不但不生气还有这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莫不是被她推傻了?
刻晴越看对方的样子越像,心里竟产生一丝愧疚感。
当再次将紫眸投向白的时候,她的眸色之中也多了一丝同情。
“这眼神……”
白一愣。
被刻晴突然其来的表情弄得脑袋有些懵。
自己同情她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她同情我,那是什么鬼?
他有些无法理解。
不过无法理解归无法理解,对于刻晴的“狂躁症”他仍是同情。
接下来,两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
互相投射“同情”之目光。
许久,
双方才消停了下来。
进行了今天的第一次对话。
“我们该回去了。”
白开口道。
“嗯。”刻晴轻轻臻首,“那既然如此,那就就此别过吧。”
说罢,她便展开了自己绚烂的紫风之翼。
“等等!”白赶紧喊住了她,蓝眸之中露出一抹困惑,“就此别过?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回璃月港?”
“嗯,暂时先不回。”刻晴轻轻颔首。
“不回璃月港你还能去哪里?”白继续追问。
“这就是我的事了。”
“不行,我要知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白脱口而出。
如果放在三年前他说出这句话,他的脸早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了。
可是现在非但没有脸红,而且还自我感觉良好。
脸不红心不跳的。
仿佛说出的是一句正常的话,其中不掺杂任何的暧昧。
三年的时间,不仅实力变强了,脸皮也变厚了。
闻言,刻晴心里虽有些感动,但是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随后,她轻轻开口道:
“白,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你掺和进来。”
说出这句话时,她容色正经,甚至还带着一抹严肃。
见状,白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你我是夫妻,如果你有什么难处的话,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刻晴没有言语,只是唇角微微上扬。
这应该是她为数不多地对自己笑吧?
如果放在之前,他肯定连哈濑子都要笑出来了吧。
但现在他根本没功夫想这些。
他只想知道刻晴到底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