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沉默了,见他不说话,不想气氛变得尴尬的小珍主动转移话题道:
“这里是哪?”
“一个建筑工地,不过已经成烂尾楼了,平时都没什么人来,我们暂时躲在这儿还算安全。”
闻言小珍打开游戏系统,上面的副本时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估计明天天亮就可以出去了。
对此,小珍的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她心情复杂地看着白泽的脸,直看得白泽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我在想,要是我离开了,你该怎么办?”
为了救下自己,白泽肯定和那个校长交过手,并且彻底闹掰,以后估计都不能再回去上学了。
如果没有自己,他还是可以继续着自己平凡而简单的生活,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和自己的同学朋友一起度过自己的学生时代。
并最终走上社会,娶到一位既漂亮又很贤惠的妻子,和她一起度过余生。
可这一切都因为自己这个外来者改变了,甚至发展到了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想到这儿,小珍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白泽,她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愧疚。
白泽并不知道这点,所以他很轻松地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小珍却觉得白泽是怕自己担心才故作轻松的样子,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她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你根本不值得为了我这么做,你知......”
白泽用一根手指抵在了小珍有些干裂的嘴唇上,堵住了她后面想说的话。
“我觉得值得。”
短短五个字,令小珍心里既感动又难过。
感动是因为她感受到了白泽真挚的情意,难过却是因为自己同样对白泽有着特殊的感情。
可这份感情注定只能无疾而终,毕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了两人要分离。
想到这儿,小珍动情地用手抚上白泽的脸颊,非常珍惜和不舍得看着他,仿佛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记在脑子里,一辈子都不忘掉。
“小珍......”白泽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好。
“我不叫小珍,叫我陈霜。”
“陈霜......”白泽重读了一遍,这很明显不是完整的名字,而是昵称。
“嗯,”陈霜应了声,眼中的情义浓郁到都快溢出来了,“记住这个名字,永远都不能忘掉。”
陈霜不会像一些小女生一样,面对分离时,心里明明不舍,却还要劝对方忘掉自己,去寻找更合适的人。
她的爱情观就和她本人的性格一样,都很强势。
是自己,她就一定不会放手,即使不得不不放手,她也要对方记住自己一辈子。
在陈霜的眼神下,白泽节节败退,只能说道:“我会一直记住的。”
陈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到她这个样子,白泽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的真正名字也告诉她。
陈霜没发现白泽的异样,她那双洁白如玉的手缓缓挪到了自己的学生制服上,从最上面那颗纽扣开始,一颗、两颗......
白泽瞪大眼睛看了几秒后,才想起来要回避,连忙转过身,说道:“你要换衣服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你换好了叫我一声就好了。”
陈霜白了白泽一眼,眼中有万种风情:“我不是要换衣服。”
“那你脱衣服做什么?”
陈霜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转过头来。”
白泽虽然很是心动,不过还是拒绝道:“这...这...不好吧?”
“怎么之前你按着我的头,强行让我吞......你那个的时候,不见你这么有绅士风度,现在倒给我装上了。”
“之前那是......那是意外。”
陈霜不想继续白费口舌了,她直接伸手拉住白泽的手,然后猛地一用力。
白泽没有准备,被她这突然的一拉,失去平衡,朝地上坐着的陈霜倒去,身子在半空中还转了个身,面对着她倒下。
“呀!”两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白泽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霜的脸,连声道歉道:“不好意思,压疼你了吧,我这就起来。”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从陈霜身上爬起,然而刚挺起身子,一抹耀眼的白映入眼帘。
原来陈霜的纽扣早已全部解开,又经过这么一闹,她的衣服向两边敞开,美丽的风景被白泽尽收眼底。
陈霜见白泽半天没反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春光乍泄。
下意识地就想将衣服向中间拢去,不过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继而改道向上撩了撩额头的头发。
做这个动作时,她脸红红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默许了白泽的眼睛大吃福利。
不过白泽这一看着实有些久,陈霜都感觉到有些冷了,他还在呆呆地看着我。
陈霜终于忍不住嗔怒道:“呆子,你还要看多久?”
只是说是嗔怒,更像是情侣之间心照不宣的撒娇。
白泽清醒过来,把头瞥向一边,急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好了,道歉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那你还是快把纽扣扣起来吧,别着凉了。”
陈霜刚想吐槽,自己都表现得都这么明显了,白泽怎么还不明白。
不过见白泽这幅老实人的样子,陈霜也忍不住起了想逗逗他的想法,也算是发泄发泄自己的怨念了。
于是她说道:“行,你帮我扣吧。”
“什......什么?!”白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人家的手受伤了嘛,现在根本动不了,你就帮帮人家吧。”陈霜作小女儿状,撒起娇来。
只听得白泽骨头都酥了,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全然忘了在自己的治疗下,陈霜的伤早就治好了,况且她的手也没受伤啊,刚刚她还不是用这双手解开的纽扣嘛。
怎么到了要系的时候,这手就受伤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薛定谔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