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病床前的江子平和殷晓玲只觉得无语,特别无语。
尤其是殷晓玲,她在电话里听未来儿媳妇说大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昏过去了,医生诊断说是睡着了,可怎么叫都叫不醒。
来了以后看郭鲜花这个反应,还以为中间出了什么事儿呢,结果什么事儿都没有!
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郭鲜花怎么跟死了丈夫一个反应啊?
江子平也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浪费感情,上前一步想推醒儿子,刚摇晃了两下,就听见连续几声“噗——”声。
然后一股臭味弥漫开来。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江子平神色古怪。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坐在地上的郭鲜花哭着发出绝望的喊声:“你为什么要摇他?为什么!”
然后站起身,捂着嘴跑了。
江子平一脸懵逼,不是,跑什么啊?
殷晓玲也看出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没想到这个继子才三十多就控制不住大小便了,等他醒过来得告诉他一些提肛的方法,让他有空好好练练才行。
不过现在嘛……
“老江,你给睿识换条裤子吧。鲜花跑了,这活儿也不好麻烦别人。”说完,殷晓玲避嫌走开了。
江子平:……行吧。
因为各种原因,这个晚上江子平留在医院陪护。
而又因为江睿识的“丰功伟绩”以及他大儿媳的蛮不讲理,众人对江子平避之不及。
身处高位已久的江子平第一次受到如此冷遇,心里十分郁闷。
但因为一日倒霉药丸的时效还在,这个晚上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中午,江睿识终于醒过来了。
当他睁开眼看见雪白的天花板时还算淡定,但当他转过头看见双手环胸闭着眼睛坐在旁边的江子平时差点儿吓尿了。
不过幸好该尿的晚上已经尿光了,没有再出现需要换裤子的情况。
一宿没睡的江子平察觉到床上的动静,眼睛还没彻底睁开,手已经放到了江睿识的裤子上。
“爸爸爸爸爸你干啥!”江睿识被吓得话都说不顺溜了。
听见声音的江子平彻底睁开了那双眼睛,看着惊慌失措拽着自己裤子的大儿子,心累得不想解释。
天知道他昨天到底帮他换了多少条裤子,听见声音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这一个晚上将成为江子平终身难忘的心理阴影。
“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江子平问道。
回忆起昨天的事儿,江睿识有些心虚地说道:“挺好的啊,怎么了?”
“挺好的那就起来吧,别赖在这儿,回家去!”
江睿识再迟钝都发现自己这个爸爸态度的不对劲了。
难道是他下药的事儿被发现了?
江睿识麻溜地起身,然后“噗通”一声又栽回床上,捂着屁股面色古怪。
为什么……自己的皮燕子这么痛?
幸好这个时代男男文化还没传播开来,不然江睿识高低得觉得自己被玷污了。
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江子平本想背着他,一想到儿子那控制不住大小便的毛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扶着吧,安全点儿。
江睿识一路都很老实,让干什么干什么,半句话都不多嘴。
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暴露。
毕竟要说没暴露,那没道理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郭鲜花不在医院陪着他。
可要说暴露,那他爸的态度又太平和了些。
江子平把人送到家,松了口气,这才上班去了。
而回到家的江睿识等郭鲜花一回来就出言试探,谁知郭鲜花的表情和态度也十分奇怪。
总觉得像是想说什么,又极力忍下去的样子。
最后在江睿识的再三追问下,郭鲜花总算说出了事情经过。
想到他爸没睁眼就来扒拉自己裤子的江睿识:……
让我死吧,真的。
当时走的时候不少人盯着他看,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一想到在这个城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了他拉裤兜的场景,江睿识就觉得生无可恋。
江睿识辞了工作,开始着手转移粮食关系的事儿。
他打算换个地方生活,家产什么的,谁爱要谁拿去吧。
几天后正式迎来了苏文芝和江翰学结婚的日子。
苏文芝一大早就被她妈和两个嫂子提溜起来化妆打扮。
是的,两个嫂子前几天就到了b市,同来的当然还有两个哥哥和侄子侄女。
请来给苏文芝化妆的师傅对着苏文芝这张刚起床还染着红晕的脸夸个不停,更是直白地说新郎真是好福气,惹得众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可夸完师傅看着苏文芝的脸又犯难了,这皮肤滑得溜手,白得发光,这眉毛弯弯一簇浓淡适宜,大眼睛长睫毛高挺的鼻子殷红的嘴唇,哪哪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就这么一张脸,她实在没有能画的地方啊!
最后师傅只能简单给苏文芝编了个头发,往她嘴上浅浅抹了一层口红。
赵秀秀看着特别满意,给了师傅一个大红包,“您也沾沾喜气!”
摸着这红包的厚度,师傅心里挺不好意思,这是她接过最轻松的活儿了。
化好妆,苏文芝换上婚纱。
婚纱是她自己设计然后赵秀秀亲手做的。
因为时代原因,苏文芝设计的婚纱比较保守,连肩膀和胳膊都没露出来,只露出一点浅浅的锁骨。
可即使这样,因为有苏文芝身高和体型的加持,这件甚至有点儿普通的婚纱在苏文芝身上展现出了超凡的效果。
“小芝,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钱小兰笑着夸赞道,眼里有喜悦,也有不舍。
苏文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十分满意。
她敢说自己这条婚纱绝对是这个时代的独一份,穿着去拍杂志都没问题。
“今儿个还不把新郎官给迷死!哈哈哈哈!”吴丽芳捂着嘴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