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糯番外
为期十天的蜜月旅行一晃而过,姚舒和裴砚承搭乘返程的航班回到黎城。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姚舒脸上的倦色明显。裴砚承决定先带她回云水公馆休息,次日再回麓园老宅拜访裴老爷子。
云水公馆是裴砚承在婚后购置的一套房产,地址就在黎城大学附近,从云水公馆到黎大车程不到半个小时。
对于姚舒来说住在这里确实便利,去学校也方便,但对裴砚承而言去公司的路程比华御景都足足翻了好几倍。
其实婚后姚舒跟以前一样,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回来住,其他时间还是住寝室。她也跟裴砚承说过好几次,工作日他可以住在华御景都,去集团也方便一点。
不过裴砚承置若罔闻,依旧不知疲倦地每天回云水公馆。
晚上和她一起吃饭,稍微待一会儿之后又送她回寝室。
好不容易蜜月旅行两人相处的时间总算是多了些,转眼间蜜月结束,姚舒下周又要回学校了。
裴砚承换好睡衣,掀开被子将小姑娘搂进怀里,低低叹了口气。
有点舍不得。
姚舒眼皮沉重地睁不开,低声嘟囔着:“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回老宅呢。”
“糯糯。”裴砚承吻了下她颈后的小红痣,“别住校了,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吧。”
姚舒愣了下,睁开眼睛。
“哪有人新婚还跟我们一样分居的,我们都结婚了,可我晚上想抱抱我的小妻子都抱不到。”
姚舒沉默了片刻。
“可是,我现在大二每天的课都好多,住这里的话早上去上课也好麻烦……”
“不麻烦,我会给你备一名司机接送你,云水到黎大路程很近。”裴砚承埋在她颈窝低声,“糯糯,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姚舒从他怀里转过身,抬头看着他,嚅嗫道:“我们学校办理退宿好麻烦的,而且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等暑假我就可以每天呆在家陪着你了。”
裴砚承的表情往下沉了沉。
很明显对她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我、我也没说不愿意呀。”姚舒抱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一口,“大三的课相对来说会少一点,下学期我再搬出来好不好?”
裴砚承没说话,蹙眉凝视着她。
姚舒又在他脸上亲了口,轻轻地求他:“好不好?”
静默少顷,裴砚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
“那我就再等三个月。”他把她按在自己胸口,“睡吧,明天我们回老宅。”
次日一早,两人回了趟老宅。
姚舒把精心挑选的礼物递给裴向华和陆清雯。
陆清雯很喜欢她准备的那条丝巾,笑得眼尾的细纹都加深了些。
今天是谷雨,厨房在包饺子。
姚舒跟着陆清雯学习包饺子,裴砚承陪裴向华坐在客厅下棋。
茶香袅袅,他的目光时不时往厨房那边瞟。
隔着玻璃,远远地能看到小姑娘一脸认真地在学习包饺子。两个小手上沾了面粉,脸上也有一点。
裴向华用棋子敲了敲棋盘:“下棋要专心。”
“嗯。”裴砚承收回目光,执起一字落在棋盘上。
另一边,姚舒费了好大的劲,才跟着陆清雯和出一团不硬也不软的面。
在溪城大部分人家都是直接在面摊上买了现成的饺子皮回去包,像这样从和面开始包饺子的经历姚舒还是第一次。
陆清雯耐心地教她怎么擀饺子皮口感更好,怎么包馅下锅煮的时候才不会散。
“我们自己和的面呀,吃起来会比较好吃,会更有嚼劲一点。”
“擀面皮时中间要厚一点周围薄一点,这样煮了不容易破。”
“这两个角的褶皱也要稍微沾点水,再用力捏紧。”
姚舒学得很认真,闷头研究自己手里的饺子,经过不断尝试一个比一个包的好。
连裴砚承什么时候过来厨房的她也不知道。
“包的怎么样。”裴砚承擦掉她脸上的面粉,“累不累。”
“不累不累。”姚舒开心地把自己包好的饺子那给他看,“是不是很漂亮?”
裴砚承低头亲她一下,笑了笑:“很漂亮。”
姚舒害羞地看了眼正在厨房的另一边忙碌陆清雯,还好她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别这样啦。”姚舒红着脸压低声音,“会被看到的。”
裴砚承恍若无人搂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下,又在她鼻尖上亲了下。
最后与她的唇瓣相贴。
姚舒心跳加速,闭着眼睫毛颤动着。
沾着满手的面粉,两个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站在原地乖乖让他吻着。
“咳咳。”
旁边突然响起裴向华的声音。
姚舒猛然回神,与裴砚承分开。
脸也在瞬间红成了小番茄。
裴向华负着手走到裴砚承旁边,无奈地瞥他一眼。
“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陆清雯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过身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裴向华:“你问他,多大人了,也没个正行。”
姚舒红着脸转移话题:“饺子是不是可以下锅了呀?我都有点饿了。”
陆清雯眉开眼笑点头,招呼着岑姨把饺子下锅煮开。
他们包的饺子很大,面皮还很厚实,姚舒吃了七八个就吃不下了。吃完饭,抱着肚子坐在沙发上消食。
度蜜月的这段时间,裴砚承积压了许多集团内的工作。吃完午饭没多久便接到工作电话,亟待他前去集团处理。
彼时姚舒还在跟裴老爷子和陆清雯聊天,一边吃着陆清雯特意给她准备的小点心。裴砚承走过来把她脱下的针织衫披在她肩膀,说该回去了。
裴向华不满道:“你不是要去公司吗,把小舒带走做什么。”
“她跟我一起去公司。”裴砚承面不改色,将沙发上的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手臂很自然地揽住她,“有空我们再回来看您。”
本来姚舒也只在周末的时候能回来看看他们,其他时间都被裴砚承霸着。这会儿没聊还几句,又要把她带走。
裴向华越想越气,“笑话,忙工作也要带着小舒?带着她你工作效率能高一点还是怎么样?!”
裴砚承微笑,直接承认:“确实,带着她工作效率能提高不少。”
被气到的裴向华正要动怒,一旁的陆清雯打断他:“行了行了,下次让砚承再带小舒回来就是了,好好的又动什么气。”
陆清雯都发话了,裴向华心里虽然有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车内,姚舒皱眉对裴砚承说:“其实我留在老宅就行的,本来我陪他们的时间就比较少,你把我带走爸都生气了。”
裴砚承把她脸颊两侧的头发顺到耳后:“可是你陪我的时间也很少,或者你可以选择现在就从学校搬出来跟我住。”
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又绕回到了住校的这件事上。
昨晚好不容易说服他下学期再搬回来住,姚舒担心他反悔,干脆跳过这个话题,拉着他的手说:“我想吃开在金融街的那家网红甜品店了,上次去就没吃到。”
“好,给你买。”
裴砚承笑着摸摸她的头。
创铭总裁办内,姚舒坐在裴砚承的腿上,一边看手机,一边吃着甜甜的蛋糕。
裴砚承一个手臂圈着她,另一个手慢条斯理翻看着文件。
氛围十分温馨。
“待会儿陈珂正和宋诗语要过来。”裴砚承说,“他们攒了个局,说是欢迎我们度完蜜月回国,你去不去。”
“去吧,我也好久没见到诗语姐他们了。”
姚舒靠在他怀里刷朋友圈,正好看到沈泽添分享的一条动态。
照片里他抱着篮球拿着奖杯,应该是在某场篮球赛获了奖,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获奖的开心。
姚舒给他点了个赞。
与此同时,头顶裴砚承的声音落了下来。
“这张照片很好看么?”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打篮球很帅?”
姚舒:“……我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给他点赞。”
“只是点个赞而已。”
“你都没有给我点过赞。”
姚舒沉默了片刻,解释说:“我不是不给你点赞,只是叔叔你都没发过朋友圈。”
“我有发过。”他认真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片刻,姚舒点开裴砚承的朋友圈,里面只有寥寥几条链接。
最近的动态是在两个月以前,是一则创铭集团与盛瑞银行签署金融合作协议的资讯。
再往下,同样是几则关于创铭集团的工作资讯。
有的链接分享的时间显示是三年前。
见此,姚舒不由在心里嘀咕。
难道年纪慢慢上去,真的会逐渐失去分享的欲望吗?
这冷冰冰的几条动态看着就像是是五六十岁中老年总裁的朋友圈。
也许再过几年,叔叔的朋友圈里将会出现各种心灵鸡汤和养生文章
你一定不知道睡前多做这三件事,多活二十岁
这个东西你还在吃吗?小心致癌!
一招见效,朋友圈都转疯了!
在姚舒走神之际,裴砚承轻拍了下她的额头:“在想什么?”
飘远的思绪被拉回,姚舒咳了一下。每条裴砚承分享的链接都点进去,装模作样地看了看。
虽然一大堆的金融词汇她看都看不懂,但是十分配合地在下面点上一个大大的赞。
点完赞,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在想,叔叔分享的朋友圈每条都好精彩呀,比沈泽添的精彩多了,看了我感觉受益匪浅,真的学到了很多。”
裴砚承轻笑。
也不知是真信了她的话还是被她逗笑的。
脸上的表情总算有所缓和。
姚舒把那块樱桃蛋糕递到他眼前,弯了弯唇角问他:“叔叔要不要吃蛋糕?”
裴砚承的视线从蛋糕移至她的脸上,笑着。
“糯糯,在瑞士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叫我的。”
看着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睛,姚舒有点恍惚。
蜜月时,那一个个夜晚的记忆纷至沓来,她穿着漂亮的女仆装,被他撩拨到浑身酥软,不得不娇声娇气地喊他主人,求着他停下。
想起那些画面,姚舒的脸瞬间就红了。
手不由一抖,勺子随之“啪嗒”掉在了地上。
有一部分奶油还蹭在了裴砚承的西装裤上。
“啊,对不起。”
姚舒扯了几张纸巾想帮他擦,裴砚承接过:“没事,我自己来。”
勺子掉落,干净的地砖也被沾上了奶油。姚舒从裴砚承的腿上下来,蹲在他的腿边擦地上的奶油。
男人的掌心盖在她的头顶:“糯糯,待会儿会有人来处理,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此时姚舒的脸还红得不行,垂着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试图掩饰自己发烫变红的脸颊。
她头也不抬说:“反正就一点点,我马上擦干净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自动门传来打开的声音。
接着陈珂正走了进来。
“承哥,听说小舒在你这儿啊,我跟诗语”
话说到一半,陈珂正突然停住了。
姚舒闻声回头,不期然与他四目相对。
气氛诡异地寂静了三秒。
他看到的就是办公桌的那头,女孩儿趴在男人的腿边,男人按着她的头,女孩儿的脸颊还泛着不自然的红。
都是成年人了,但他已经脑补出了被办公桌挡住另一部分画面有多香艳。
陈珂正故作镇定咳嗽了声,下一秒脚步一转立刻往外走,嘴里还不停说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姚舒:“?”
踩着细高跟的宋诗语后脚刚到,还没跟姚舒打招呼便被陈珂正挡在了外面。
“先别进去。”
宋诗语一脸懵:“为什么啊?”
陈珂正十分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意味深长看宋诗语一眼。
“承哥正在对小舒进行生理卫生教育。”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晚啦,三次元实在太忙啦。
祝1颗烧麦小天使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推荐一篇好朋友的文,也是年龄差甜文,喜欢的可以去看一看哈
折玫瑰矜酒
从小到大,鹿呦鸣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在程聿深的屁股后面,这一跟便是十多年。
她对他的感情早已逾越,可他却还停留在原地。
再次见面时,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大人,那一双桃花眼含情潋滟,唇红齿白,肌肤胜于雪,身段窈窕,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妖精。
她端正姿态,巧笑嫣然的叫他大名,而不是叫他哥哥。
宴会上,鹿呦鸣喝酒上了头,迷蒙着双眼跌跌撞撞走到程聿深面前,借着酒劲儿踮起脚尖毫不留情的咬了他的下巴。
后来,有人看到鹿呦鸣被男人带到了一个墙角,俯身逼近,轻声诱哄:“想怎么咬,哥哥都依你。”
程聿深是一头在鹿呦鸣身边蛰伏已久的狼。
月光萦然的夜晚,程聿深撕扯掉了伪装已久的面具,将她锢在自己的怀里。
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之前被你咬了那么久,是不是应该把赔偿给我了?”
鹿呦鸣心脏一跳,“什、什么赔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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