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闫埠贵欣慰闫解成还算有救的时候,三大妈端着一锅碴子粥走了进来。
三大妈把手里端着的碴子粥放到桌子上,转头朝闫埠贵问道:“我刚刚看见解成跑出去了,他这是做什么去?”
闫埠贵闻言,有些得意,“咱儿子解成啊,决定洗心革面啦!”
三大妈不太明白闫埠贵嘴里的洗心革面是什么意思,于是疑惑道:“洗心革面?怎么个洗心革面法?”
“我刚才跟解成摆事实讲道理,还给他分析了一番利害关系,我觉得解成应该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这不,他现在出去找工作了!”
三大妈听到这话,转头看了看闫解成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嘀咕道:“今天是周末,他去什么地方找工作?”
闫埠贵:“呃……”
“也许解成有他自己的办法呢?”闫埠贵不确定道。
三大妈闻言,白了闫埠贵一眼,没好气道:“解成是你儿子,他有什么本事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说的好有道理,闫埠贵顿时就没话了。
闫解成有什么本事他这个当爹的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如果说狐朋狗友,闫埠贵敢说他儿子闫解成还真认识不少,但要说儿子闫解成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他闫埠贵还真说不出一个来。
不过想到刚才闫解成的模样,闫埠贵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在他看来,闫解成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就算闫解成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也不失望,他对闫解成的期望本就没有多高,只要闫解成不给他惹祸就行了。
……
时间一晃就临近下午,苏阳一个人在家待着有些无聊,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来打发一下时间。
陈雅娴跟她报社的一个女同事约好今天去逛街,于丽也被她叫着一起去了,苏阳不喜欢去逛街,也就没有跟她们一起去。
老弟苏安逸跟他要了几块钱,说是跟同学约好一起去湖面溜冰,也在中午的时候骑着车出去了。
现在整个家里就他一个人,确实有些无聊。
正当苏阳想着要不要去找牛建国的时候,就看见了倚在墙角的鱼竿。
看见钓鱼竿,苏阳眼睛一亮,摸着下巴自语道,“似乎去钓鱼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方式。”
“啪——”
苏阳一拍手,他决定了,就去钓鱼。
当即,苏阳开始准备了起来,先找一个桶,泡上几把玉米,然后把墙角的钓鱼竿拿出来,检查一下鱼线鱼钩之类的有没有问题。
这把钓鱼竿还是他自己制作的,上次借用闫埠贵的鱼竿,他总感觉用着不是很顺手,回来之后他就自己用竹子弄了一把。
没几分钟的功夫,苏阳就准备好了。
把家里的门锁好之后,他一手拎着桶,一手拿着鱼竿准备出发了。
刚走到前院院子,闫埠贵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苏阳,你这是准备去钓鱼?”
苏阳不太想搭理闫埠贵,径直从他旁边走过。
苏阳没搭理闫埠贵,让闫埠贵有些气恼,他等苏阳走出四合院大门之后,才低声道:“真没礼貌,别人跟你打招呼都不回应一下。”
原本他还想着能不能和苏阳缓和一下关系,但现在看苏阳的态度,他想要和苏阳缓和关系这个想法,实施起来难度有点大。
不过他也没打算就这样放弃了。
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苏阳的背影,确定苏阳走的是什么方向之后,就一溜烟的跑回家,拿起自己的鱼竿就朝苏阳走的方向追过去。
从南锣鼓巷到北海公园并不算远,苏阳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来到北海公园,苏阳挑选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位置坐下,就开始准备打窝钓鱼了。
苏阳坐下还没有两分钟,闫埠贵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苏阳转头瞥了一眼闫埠贵,并没有搭理他,依旧自顾自的摆弄着自己身前的鱼竿钓饵。
对于闫埠贵跟着自己,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闫埠贵又没上来跟他搭话,他也就没管闫埠贵,任由闫埠贵吊在自己后面,跟了过来。
闫埠贵在苏阳旁边坐下之后,见苏阳没对他说什么,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要是苏阳开口说不能坐他的旁边,那他还真的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他转头看向苏阳,张口想要说话,但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说之前闫解成和三大妈去苏阳家闹事,他事先并不知道,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别闹了!
人家苏阳会相信他说的?
给苏阳道歉?
这个倒是可以。
三大妈和他儿子闫解成那天去找苏阳媳妇的麻烦,估计苏阳对此很生气,要是他替三大妈和闫解成道歉,说不定苏阳会对原谅他们。
但是他闫埠贵也是要面子的人啊,让他跟苏阳一个小年轻道歉,这多少有些为难他闫埠贵了。
闫埠贵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跟苏阳开口。
他是想跟苏阳缓和关系,但一时间他又想不到突破口。
旁边的苏阳并不知道闫埠贵此时正在打什么主意,他已经把窝打好了,此时他正在往鱼钩上挂玉米。
玉米很快就挂好了,苏阳瞄准自己的窝子,挥手扬鱼竿,鱼钩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入窝子。
正当苏阳等着上鱼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
“来人啊,快来人帮忙啊,有人昏倒了。”
随着那人的叫喊,一大帮人很快就汇聚到了一起。
有人是真心的想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而有些人则是纯粹的为了去看热闹。
苏阳距离那昏倒的人不算远,正当他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去看看情况的时候,旁边的闫埠贵就突然朝他喊道:“苏阳,你上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