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易中海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
身后的闫埠贵眼疾手快,一把拖住易中海的身体,这才没让他摔倒。
这时,医生接着说道:“病人突然大出血,没能抢救回来,抱歉。”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易中海低声呢喃。
他身后的闫埠贵托了托易中海的身体,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只是他嘴巴张了张,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易中海。
他不知道现在的易中海是真的替聋老太太悲伤,还是在惋惜聋老太太的宝贝。
突然,易中海挣脱闫埠贵的搀扶,趔趄地走向医生。
他用力的抓着医生的手,声音有些急切,“医生,咱再试试吧,老太太还有救,她还有救。”
闫埠贵沉默地看着易中海,他心底有些无语。
要是不认识易中海的人看到这一幕,铁定会认为易中海是接受不了聋老太太突然离世,才会如此地悲伤。
医生脸色平淡,不是他没有同理心,而是他作为医院地医生,眼下这种情形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早就麻木了。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大把人出生,同样,每天也会有数不清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死亡,而他作为一个经常出入抢救室的主刀医生,患者家属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情况他遇到不止一次了。
他后退一步,顺势挣开病人家属抓着他的手,语气平静地说道:“病人家属,你先冷静冷静,我有话对你说。”八壹中文網
看着无动于衷的病人家属,他接着说道:“患者最后时刻,突然意识清醒了一小会,她念叨着小箱子、宝贝,金子这一类的话,我觉得这应该是患者临终前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或事务,你作为患者的家属,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要是……”
说到这里,医生的话戛然而止。
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明白,毕竟现在反对封建迷信。
“小箱子,金子?”
易中海忽然精神一震,他终于知道聋老太太那小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难怪老太太即使报警了,也不跟警察说她那小木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原那里面装的是金子啊。
这就能解释的通聋老太太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她那小箱子了。
一旁的闫埠贵此时也有些明悟了,他呢喃道:“我就说老太太为什么非要报警抓贾张氏她们,原来聋老太太被棒梗偷的不仅仅是二百多块钱啊,还有那一小箱金子。”
“一箱金子?”
易中海身形又是一震。
一箱金子具体是多少,他不知道,但聋老太太对那小箱子的重视程度,他全看在眼里了,想来是不会少的。
易中海双眼放光,为了让他早点从监狱里出来,聋老太太从他家要了不少钱去打点关系,这一下就把他家明面上的存款消耗一空,加上他后来为了傻柱,又拿了一笔钱给李副厂长,这两次大额支出,导致他易中海已经临近破产。
前几天他为了给聋老太太过寿,更是榨干了他最后一点家底,现在,他易中海急需一笔钱来应急。
要是他找到聋老太太小箱子里的金子……
想到这,易中海待不住了,他转身就走。
他要去找贾张氏。
找她问问聋老太太箱子里的东西现在是不是在她手里。
抢救室门口的主治医生有些傻眼了,他愣愣地看着越走越远的病人家属,有心想要把人喊住,但这里是医院,而他更是医院的医生,不能带头大声喧哗。
闫埠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证了好一会,等易中海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后,他才终于回神。
看着目瞪口呆的医生,闫埠贵的眼珠子转了转,道:“那啥,医生,我也走了。”
说着,闫埠贵转头朝一直在不远处发呆的闫解成招呼一声,就想离开。
“哎,你等下。”
眼见闫埠贵也要走了,医生一把拉住闫埠贵的手。
“费用你们还没有算清呢,你们两个总得留下一个人处理这边的事情吧?”
闫埠贵掰开医生的手,一边后退一边认真严肃地看着医生,“我不是聋老太太的家属,我只是她的邻居,而且我也没钱。”
说完这些,他根本不管医生有什么反应,跑到闫解成跟前,拉着闫解逃荒似的一溜烟地跑了。
出来医院的门口,闫埠贵目光四处打量,试图寻找易中海的身影。
不过目光所及的范围内他没有找到易中海,他有些悻悻的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门口,十分庆幸地转头朝跟在他身后的闫解成道:“幸好我跑的快,要不然今儿个咱们家损失可就大了。”
聋老太太又是抢救,又是动手术的,花费的钱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跟聋老太太只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而已,而且他住前院,聋老太太住在后院,关系也不像她跟易中海那般好,所以在他看来聋老太太生前的医药费轮不着他闫埠贵来支付,要付钱也是易中海或者傻柱来。
况且,他也没钱来支付!
被闫埠贵拉着跑的气踹嘘嘘的闫解成这时候疑惑道:“爸,我们跑什么啊?”
他刚刚没凑过去,加上坏境有些嘈杂,他没听到刚刚医生都说了什么。
闫埠贵:“聋老太太死了。”
四合院。
“什么?聋老太太死了?老闫,你这不是开玩笑吧?聋老太太怎么就死了?”
回来的闫埠贵连年夜饭都不急着吃,就在院子里把聋老太太去世的消息散布出去了。
院里的邻居们根本不相信闫埠贵说的话,在他们看来,聋老太太的身体一直很健朗,能吃能跑,怎么可能因为摔了一跤人就没了。
“老闫啊,今儿可是大年三十,你就是看聋老太太不舒服,那也用不着这个点诅咒她吧。”
“就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老闫你说这话可不吉利。”
他们一致的认为闫埠贵这是在开玩笑。
聋老太太死了?
怎么可能!
即使中午聋老太太被送去医院的时候,一直哀嚎不已,搞得像很严重似的,但聋老太太在他们四合院里就是一个老不修,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都不觉得奇怪。
很多人的想法都和贾张氏差不多,认为聋老太太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来逼迫贾张氏把棒梗从她那里偷的东西交出来。
看着院里的邻居都不相信他说的话,连旁边的三大妈此时也用惊疑地目光看着自己。
“嗨。”闫埠贵有些急了,说谎骗他们对自己有好处吗?
一点好处都没有好吧!
“解成,你过来,来跟他们说说,聋老太太是不是死了。”
“这……”被自个老爹点名的闫解成有些犹豫地站了出来。
“解成,你倒是说啊。”闫埠贵还没催促,一旁的三大妈看着吞吞吐吐的闫解出,倒是率先急了。
“是啊,闫解成,你快跟我们说说。”
想到易中海匆匆忙忙的样子,跟自己老爸在医院门口郑重其事说的话,闫解成道:“老太太确实没了。”
“哗——”
闫解成肯定的话刚一说出口,整个四合院前院都哗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