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昊猜测这也是诸葛三封被万毒谷认出来的原因。
少年同样遇到这种情况。
是不是也是因为万毒谷的原因才变成这样?
可万毒谷怎么跟魔族缠上了?
难道,不朽势力都跟异魔互为一体了?
想到这独孤昊眼露震惊。
混元宇宙这潭水比他想的还深。
连人族的不朽势力都沦陷。
他终于能理解师父们的苦恼。
外因固然可怕,可内因才是最可怕的。
“先问少年怎么回事。”
想着独孤昊望向少年。
此刻少年体内的魔气和剧毒都消失。
整个脸长得俊俏非凡。
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冷酷的煞气。
但是他依旧昏迷着,没有苏醒。
独孤昊伸出手指轻抚少年脸颊。
少年似乎感觉舒服了一点。
双眸渐渐恢复清明。
少年睁开眼睛,望着周围的环境和陌生的面孔。
眼瞳中闪过一丝疑惑:“这里是?”
“天仙州,姬家所在的帝皇城。”
独孤昊轻声说道。
“姬家所在地?!姬家所在地?!”
少年默念两句。
神情恍惚,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片刻,少年突然回忆起所有事。
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一滴血泪流出。
“家族没了,老祖、爷爷、父亲、母亲、大哥、二哥、散姐都死了,家族也一夜被灭门了。”
云家只剩下我了。
云家只剩下我了。
云家只剩下我了。
少年口中反复重复。
其背后的乌黑头发,几息过后。
全变成白发。
良久,独孤昊走到少年面前。
蹲下身,拍着他肩膀:“想报仇吗?”
听到独孤昊的话少年哭泣声停顿住。
擦了一下泪水,抬头望着独孤昊。
浑身被仙雾笼罩的独孤昊在他心里犹如神明一般。
他眼中的目光瞬间坚毅而倔强。
“想。”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道出少年的全部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
“云逸。”
“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少年看着独孤昊眼中充满渴望和希冀之色。
“不行。”
独孤昊直接拒绝。
他才真武境,可还没收徒的心情。
少年眼里的希冀瞬间变为落寞。
“不过你身负帝血,改天我要组建势力,你可以做我的追随者。”
独孤昊继续说道。
少年眼中浮现欣喜若狂的神色:“好……好!”
“拜见主人!”
少年连忙起身朝独孤昊跪拜。
他的帝血虽然已经完美觉醒,但面对那势力,以他力量根本不够。
眼前这位能从那些人手中救回他,绝对不简单。
同时他对于独孤昊内心是无比的感激。
他的命是眼前之人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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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我是说以后可能组建!叫我神子就行。”
独孤昊轻声说道。
如果那些势力都腐朽不堪。
他将拉拢一批超级天才跟他打天下。
“是,神子。”
云逸恭敬道。
“能说说你们云家被谁灭门吗?”
听到云家。
少年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哀伤。
随即摇摇头。
“我不清楚他们是谁。那天是我帝脉觉醒的日子。老祖和家族的所有人都出关庆祝。正当我们开开心心的喝酒时候。突然闯入一团黑衣人。随后布置阵法把我们云家包围。外界根本察觉不到任何信息。最后我听见老祖说是魔族之人。”
“五位老祖想杀向他们,随即便突发剧毒。最后被黑衣人轻而易举的斩杀。老祖是主境强者,那些黑衣人也是主境强者。”
“老祖他们死了,爷爷和父亲他们自然不是对手。我亲眼看着家族内百万族人倒在血泊中。最后被那些魔族吞噬。”
“当我睁开眼便来到这里。我的家族是在道州,根本不是在天仙州。”
少年悲恸欲绝,声音嘶哑的说出所有事情的经过。
独孤昊听闻后轻轻点头。
跟诸葛三封所在的宗门覆灭情况完全一模一样。
没有任何的征兆。
老祖突然就死了。
外界完全没察觉。
从云逸的话语中。
他们家是出过一尊帝,不过显然没有踪迹了。
只有主境的长老。
所以只是一流势力。
而天涯门是不朽势力,诸葛三封又身负混沌体。
所以能逃过一劫。
少年显然没这运气和实力。
不过道州也不是万毒谷所在地啊。
那是叶家的主场。
他们真没察觉到?
“收起你的眼泪,等你手刃仇敌,再回云家哭!”
独孤昊冷漠说道。
“是,神子。”
云逸眼神坚定点头道。
独孤昊拿出一枚戒指扔给少年:“这里的修炼功法和修炼资源足以让你修炼到皇者境。你走吧,希望下去遇见你时,你的实力让我刮目相看。”
“谢谢神子。云逸将不负神子的栽培。”
云逸应了声。
朝独孤昊跪下叩首。
然后站起身解开绑住白发的绳索。
顿时一头白发飞舞飘荡。
云逸缓缓离开。
看着远处消失在视线中的少年,独孤昊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奇妙的波澜。
感慨道:“人生最大的悲伤莫过于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杀而无能为力。”
随即独孤昊也重回街道。
此刻帝皇城内下起了绵绵细雨。
独孤昊思绪万千。
缓慢行走的在大街道。
心底不断喃喃道:
“异魔、万毒谷、君家。这三者是段家和神宫最为厌恶的。”
“师父他们是否早已经察觉到万毒谷和君家的异常了呢?”
他没有忘记在云霞山中遭遇的埋伏。
君家同样驻地神州。
或者段家也有内鬼?
“管他的,现在天塌下来有师傅他们扛。我修为快速上来就行。”
独孤昊轻甩头,将脑海里纷乱的想法抛之脑后。
就在重新抬起双眸,百米外,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她穿着雪纺长裙,腰肢纤细,双腿笔直,皮肤白皙柔嫩如玉石。
乌黑秀丽的长发披肩落下,随风飘扬,给人一种恬静优雅的气质。
站在古董玩具旁边,跟着青衣价侍女挑选项链。
青衣侍女的笑语声不断传出。
而路边的白衣女子似乎刚被淋浴,身上还没来得及用灵力清干。
经过风吹一丝发丝垂落眼帘,使她轻撩一下额头上的头发。
这是一幅极为优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