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没有犹豫,拍案而起,朝闫解成怒道:“闫解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们想把你踢下船?”
看着死不承认的张浩,闫解成气笑了,他也站了起来,指着小平子几人怒道:“这还不明显吗,他们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说到这里,闫解成顿了顿,抬眼看向面前的张浩,“张浩,这也是你的意思吧?”
张浩见闫解成已经识破了,索性也不装了,直接道:“闫解成,拿钱赶紧滚吧,这五块钱就当你出主意的报酬了。”
“哼……”
闫解成面色难看的冷哼一声,深深的看了张浩一眼之后,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刚准备迈出小酒馆的门口,闫解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
里面的张浩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站住的闫解成,他还以为闫解成还不死心呢。
只是还没等他撂狠话,闫解成就朝他走了过来。
看着越走越近的闫解成,张浩心里一突,他以为闫解成这是想要打他一顿出气。
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等会闫解成有动手的意思,那他绝对不会跟闫解成客气。
“拿来!”闫解成走到桌前,伸手朝张浩道。
“嗯?”张浩一愣,有些迷糊的看着闫解成,他都已经准备动手还击了,闫解成却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一脸迷惑的张浩,闫解成冷声道:“五块钱,拿来。”
张浩有些愣愣地把收回来的五块钱重新递给闫解成,闫解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五块钱,转身离开了小酒馆。
小平子看着消失在街角的闫解成,不解地朝张浩问道:“浩哥,我们干嘛还要给他五块钱,就算一分钱都不给他,他闫解成还能拿我们哥几个怎么样不成?”
小平子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张浩也想过直接打发了闫解成,一分钱都不给他,但考虑到他的姐姐也住在四合院里,他就没有把事情做绝。
张浩朝小平子摇摇头,道,“这五块钱算我自己的,你就不用管了。”
见此,小平子无奈的应了一声,“好吧!”
虽然有些不理解浩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浩哥是他们几个哥们的老大,他也不好说什么。
……
闫解成看着手里的五块钱,心里有些郁闷。
原本他想着这一回能赚到一笔大钱,好让他爹闫埠贵对他刮目相看的,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张浩这个混蛋居然不讲武德,知道了他的赚钱计划之后,就把他踹开了,不带他玩了!
回头看了眼小酒馆的大门,闫解成眼里闪过一丝愤慨。
低声语道:“不带我一起玩,我自己也可以。”
四合院,三大妈正在给水缸里的鲤鱼换水,看着扑腾扑腾乱跳的鲤鱼,三大妈眼里尽是欢喜,这么大一条鲤鱼,足够他们一家吃一个月了,正好没多长时间就过年了,她家当家的可说了,今年年过年他们家吃鲤鱼,而且每个人都有一斤的分量。
想到大年三十晚上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鲤鱼肉了,三大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正当三大妈在心里数着还有多少天过年的时候,突然瞧见了闫解成从外面走了回来。
见到闫解成,三大妈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她忽然朝闫解成吼道:“闫解成,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个晚上都没回家?”
昨天她等了一晚上闫解成,就是想着等闫解成回来,然后她带着闫解成去跟陈雅娴道歉,哪知道她等到了半夜,都没见闫解成回家。
所以现在见到闫解成面色潮红的回来,火气才这么大。
面对老妈的质问,闫解成已经习惯了,最近这段时间他老是被三大妈、闫埠贵耳提面授,他已经能做到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把他们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他也没当一回事,淡淡的朝三大妈回了一句:“去喝酒了,昨天在朋友家住。”
说完,他就想回自己的耳房睡觉。
只是他刚走了两步,三大妈的声音就从他的后面吼了过来。
“闫解成,你给我站那,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想干什么去。”
闫解成被三大妈吼叫的有些烦躁,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回头笑着朝三大妈道:“妈,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哼~”三大妈看着朝自己认错的闫解成,冷哼一声,不悦道:“今天别乱跑了,晚上跟去对面一趟。”
看到三大妈指着苏阳家方向,闫解成疑惑道:“去苏阳家干嘛?”
“你爸让我带着你去跟人家道歉。”
“道歉?”闫解成越发的疑惑了,“跟谁道歉啊?为什么要去道歉,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跟他们道什么歉?”
闫解成这一连串的问题把三大妈问的有些发懵,她也不知道闫埠贵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她带着闫解成去给苏阳媳妇陈雅娴道歉。
三大妈看着闫解成,沉声道:“你别管这么多,总之晚上你别乱跑,给我乖乖待着,等人家下班你就跟我过去。”
“我……”
闫解成不愿意去跟苏家的人道歉,但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三大妈拎着她的水桶就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接水去了。
看着去打水的三大妈,闫解成撇了撇嘴,嘀咕道:“晚上我还有事情呢,谁愿意去给他们道歉啊!”
他眼睛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
轧钢厂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钟,如果不是赶工,一般都不会加班,虽然临近年关了,轧钢厂有些忙碌,但除了少数几个车间之外,其它的车间都不用加班。
下班的铃声刚响完,后勤门口就聚满了人。
一大帮工人挥舞着手里的钞票想往里面挤,但人太多了,大部分都被挡在外面,只有少数人挤了进去。
一个工人好不容易挤到登记的桌子钱,一把放下手里的钱,朝着正在登记的年轻人喊道:“同志,我要十斤野猪肉,这是我的钱。”
负责登记的年轻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无奈道:“同志,每个人只有半斤的份额,你要十斤,我可不敢给你登记。”
“我又不是没有钱,我要十斤是给钱的,怎么就不可以买十斤了?”
负责登记的年轻人抬头看向他对面的中年人工人,耐心解释道:“同志,李厂长都说了,为了大家都能买到猪肉,才限制每个人只能买半斤,要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一下子十斤八斤的买,那后面的人还有吗?”
中年工人无奈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钱,从中点出四毛钱,重新递给登记的年轻人,道:“那就按照规矩来吧!”
中年人不是不知道这个规定,他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多买一点。
毕竟这是不要肉票还这么便宜,要是能多买一点,那岂不是占大便宜了?
年轻人接过四毛钱,把中年人的名字在本子上登记之后,就让他到后面去领属于他的野猪肉。
与此同时,轧钢厂外面的张浩和闫解成都在焦急的等着轧钢厂的工人下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