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棒梗一个小孩子的力量怎么可能挣脱一个成年人的束缚呢,他只能任由中年人把他像是小鸡仔一样,拎着朝中院走去。
中院,正在接受年轻警察盘问的贾张氏忽然神色一变,她猛然转头看向后院门口方向。
中年警察拽着棒梗从后院门口走了出来,同时,棒梗那凄厉的呼喊声也随之传到中院。
“把我孙子放开,你们警察想要做什么?”
贾张氏着急忙慌地跑到中年警察跟前,伸手就想去拉棒梗的手。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接触到棒梗,就被中年警察挡住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拽我家棒梗?”
中年人看着贾张氏,冷声道:“你家棒梗要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有些问题还需要问他。”
贾张氏脸色一变,“不行,棒梗不能跟你们走。他又没做啥事,你们凭什么要把他带到警察局去问话。”
中年人仿佛没听到贾张氏的诉求一般,他冷眼看着贾张氏,道:“贾张氏,你和秦淮茹也跟着一起,你们俩,我们同样有话要问。”
说着,他转头看向旁边跟着的女警,眼神示意了一下。
“贾张氏,秦淮茹,走吧!”女警上前一步,朝贾张氏和刚过来的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的脸色彻底地慌了,她一边使劲的摇晃着肥胖的脑袋,一边朝后退去,同时嘴里大声嚷嚷道:“不去,我不去警察局。”
只是这会儿可由不得她说不去了,只见那女警上前一步,死死地抓住还想要逃避的贾张氏。
“贾张氏,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不,不。”贾张氏颤抖着声音拒绝。
一旁的聋老太太冷笑地看着这一幕,并朝贾张氏这边嘟哝道:“贾丫头,我看你跟警察还怎么耍泼玩横。”
易中海皱着眉头,似乎有话说。
傻柱看到秦姐一家要被警察带走了,立马急了,他朝聋老太太道:“奶奶,要不你就放过秦姐她们这一次。”
聋老太太闻言,冷眼扫向傻柱,她的眼神直接把傻柱看的心里发毛。
傻柱看着聋老太太,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一些求情的话,但聋老太太这时候看他的眼神让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此时傻柱,已经能察觉道聋老太太看他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有的只是冷漠和疏远。
就在傻柱以为聋老太太已经铁了心要整治秦姐她们的时候,聋老太太开口了,“傻柱,你去跟贾张氏说,只要她把我的东西一件不拉的还回来,那我可以既往不咎。”
傻柱一喜,也顾不得跟聋老太太说些什么了,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贾张氏那边挪去。
“贾婶,聋奶奶说了,只要把棒梗偷的东西还给她,她可以不计前嫌,不追究你们贾家的责任。”
眼下这阵势,很明显了,人家警察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是棒梗偷的东西了。
要是贾张氏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坚持说她家棒梗没有去偷聋老太太的东西,那后果可就无法预料了。
还不如现在就把棒梗偷拿老太太的东西还给老太太,让老太太不要追究她们的责任,撤销案子。
傻柱是这样认为的,贾张氏也意识到了这点。
但她还是不舍得口袋里那两百块多块钱,这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光靠秦淮茹每个月孝敬的那五块钱养老费,那她得积攒三四年才能攒到这么多,若是就这样把钱给聋老太太还回去了,她舍不得,也不甘心。
只是……
贾张氏看向警察的目光闪动着,她在犹豫。
这时,秦淮茹伸手抓向贾张氏的胳膊,喊道:“妈,要不咱还是听傻柱的吧,把东西还给老太太。”
虽然秦淮茹不知道棒梗从聋老太太家偷了什么,但是聋老太太现在把阵仗弄的这么大,想必丢失的东西对聋老太太来说重要。
不过那些身外之物再多都没有棒梗的平安重要,秦淮茹不想因为一些外物导致棒梗去坐牢。
贾张氏怎么样对秦淮茹来说都不是很重要,但棒梗不一样,棒梗是她亲儿子,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贾张氏的手摸向口袋,感受着钱币传来的触感,她犹豫了好一会,缓缓转头看向傻柱,用一种很是不情愿地语气说道:“傻柱,你去喊那老不死的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傻柱兴奋地点点头,转身朝聋老太太走去了。
秦淮茹也听到了婆婆贾张氏刚刚那番话,她朝旁边的警察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警察同志,您看我们能不能等一下,我妈有些话要跟老太太说。”
警察同志看着已经朝这边走过来的聋老太太,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老太太,你让这些警察回去,我把东西都还给你。”
围在旁边的警察听到她这话,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这贾张氏当他们是什么了,想让他们来就来,想让他们走他们就走/
她这话也让周围的吃瓜群众愣了愣,他们没想到贾张氏居然承认了棒梗偷东西,之前她可是嘴硬的很,一点都不带怂的。
众人都以为贾张氏会咬死不承认呢。
“我就说嘛,咱们院里除了棒梗会偷东西,也没谁会长三只手了。”
“哎,不是,你忘了刘海中那两儿子了?他俩就是因为偷东西进去的。”
“终于认怂了,我还以为贾张氏连警察都不怕呢。”
“她能不认怂吗,现在还可以跟聋老太太商量着私下解决,要是去了警察局,那性质可就变了。”
“……”
聋老太太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了,毕竟她箱子里的宝贝她说明不了来历。
她压抑着心头的喜悦,故作平静道:“你先把东西还给太太我,我可以撤销报警。”
贾张氏看着聋老太太,半晌没说话,她在犹豫,她担心聋老太太不会守信誉。
她和聋老太太一直合不来,以前面对聋老太太时,她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要不是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是绝对不会跟聋老太太妥协的。
聋老太太注视着半天不开口的贾张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催促道:“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贾丫头,你赶紧的。”
“行,老太太,希望你说到做到。”
贾张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多块钱,递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接过钱,转身递给旁边的易中海,并说道:“中海啊,你帮我数数。”
“好的老太太。”
两分钟后,易中海把钱数完了,他道:“老太太,一共是两百三十五块,少了八毛钱。”
人群中的闫埠贵听到少了八毛钱,目光闪动了几下,脚步不由自主地朝人群里面躲了躲。
他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刚刚棒梗这小子给他的八毛钱,是偷聋老太太的。
不过并不是很担心贾张氏或者聋老太太把已经到手的钱要回去,这八毛钱是棒梗弄坏了对联赔偿给他的,来路端正,没有一丝问题。
想要从他这里把钱要回去?
想都不要想。
他闫埠贵说的。
聋老太太朝易中海点点头,八毛钱,少了就少了,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事小木匣子里面的东西。
想到里面的东西现在还在贾张氏她们的手里,聋老太太就着急的不行,她抬头看向贾张氏,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还有呢?我箱子里面的东西你也赶紧回屋拿出来还给我。”
“嗯?”贾张氏一脸迷茫地看向聋老太太,她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