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马星人的主舰,体积比一般的星球都要庞大,其主炮直径,更是达到了恐怖的八千万米。
远远望去,炮口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小型黑洞一样,散发着令人心畏的深邃。
但此刻,一抹微光却在炮口中浮现,随之一层一层,扩散至炮口前方,形成一团不断充实的能源球。
“发射!”
随着副官一声令下,能量球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缩至消失不见,然后又猛然爆裂开来,轰向d60,雷亭大师所在的方向。
这发镭射炮,目标虽是雷亭大师,但其覆盖范围,却近乎是整个d60的六分之一。
不难想象,这发能量炮若打在d60的地表,将会造成怎样一副炼狱。
雷亭不敢想,更不敢退缩,因为在他身后,是整个d60的平民。
幻兽斗士的使命,就是守护d60,哪怕是放弃自己的生命。
“恒星武器吗,来试试看吧。”雷亭大师目光一凝,身上的光芒顿时如火焰一般跳动起疯狂的频率,气势也猛涨数倍。
而空中的刚力破牛拳,拳印同样在不断变大。
轰隆——
能量炮终于落下,砸在刚力破牛拳的拳印之上,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一道冲击波,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出去,整个d60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在同一时间,雷亭大师脚下的土地,也震开了无数道沟壑,深深凹陷。
庆幸的是,他抵挡住了这发能量炮。
毕竟是恒星级强者,面对恒星武器,还是有一定招架之力的。
但情况并不乐观,因为扎基也出手了。
他从烫脚的炮口跳下,化作一道急速下坠的黑影,带着骇人的气势冲向雷亭大师。
当初,他也是用了相同的办法,才将狮子大帝击溃的。
果然,看到在这个时候袭来的扎基,雷亭顿时面如死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现在全部的力量都用来抵抗恒星武器,哪还有余力去对抗扎基。
待扎基落下之时,怕也是他的死期。
雷亭暗暗的聚起一股能量,已经做好了随时自爆的准备。
虽然可能会波及尚未来得及逃离的d60星人,但若能将视线中的扎基重创,就可以为其他人换取宝贵的逃离时间。
噗嗤——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从雷亭大师身上贯穿而入,破胸而出。
雷亭一下子怔住,好不容易聚集的自爆之力,也被进入体内的那股力量碾灭。
他僵硬的回过头,想看看偷袭自己的人是谁。
可当他看清那张脸时,眼中闪现的,却是深深的难以置信。
“迪……迪亚斯……为……为什么……咳咳……”雷亭大师咳出两口鲜血,身体也摇摇欲坠,若不是有迪亚斯的手臂当支撑点,他现在怕已经栽倒在地上。
迪亚斯没有说话,不过身上却浮现出道道光芒,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牛角,金甲,以及胸口红色的印记。
“你……你是……”雷亭瞳孔一缩,震惊的喊道:“你是阿布索留特人!”
“哦?”恢复了本来样貌的迪亚斯……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迪亚波罗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讶然开口:“你居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当然了。”雷亭把手抓在贯穿了自己胸膛的那只手臂上,断断续续的说道:“因为……啊!”
雷亭话未说完,胸口再次破开一个血洞,竟是迟迟而来的扎基,给予了他致命一击。
“多管闲事。”迪亚波罗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犹豫,趁着雷亭尚有声息,急忙发动力量,去吸收寄宿其体内的宇宙幻兽。
一道道的红色能量从雷亭大师身上抽取出来,进入迪亚波罗体内,最终在他胸前凝聚成一抹刚力破牛拳的印记。
噗嗤——
染血的手臂抽出,雷亭大师的眼中的最后一丝明光也终于覆灭,直直的向后倾倒而去。
“呵呵呵……哈哈哈哈……”看着自己胸口独有的宇宙幻兽拳印记,迪亚波罗狂笑起来:“哈哈哈,如此一来,我就是宇宙幻兽拳的宗师了!”
“这么弱的拳法,有必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抢夺吗。”扎基冷淡的声音很不适时的响起。
迪亚波罗顿时眉头一皱,目光向他瞥去:“也是,继承了宇宙幻兽拳,总要试试其威力才行,就拿你来看开刀吧。”
“什么!”扎基的脸色变了,急忙后退两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迪亚波罗冷冷一笑:“当然是用你口中的弱拳法,来要你的命了。”
说话间,迪亚波罗已经抬起双臂,发动出刚刚抢夺过来的刚力破牛拳。
“你这个家伙,别以为怕你!”扎基眼神一狠,也在手中聚集起能量,狠狠砸向迪亚波罗。
轰隆——
一声巨响,迪亚波罗纹丝未动,身上更没有任何伤痕。
唯有那道拳印,正在愈加凝死。
“这怎么可能!”扎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
此刻,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迪亚波罗的力量要远远超越自己,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松挡下他的攻击。
“去死吧,刚力破牛拳!”迪亚波罗一声爆吼,拳印彻底凝实,只是其散发出的威势,远没有雷亭大师那么惊人。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扎基一个小小的恒星级马格马星人可以抵挡的。
因为释放宇宙幻兽拳的人,是究极生命体,迪亚波罗。
轰隆——
一声巨响,刚力破牛拳撞在扎基身上,几乎是瞬间,他的胸口就被震裂开无数道如蛛网般的裂痕。
下一秒,裂痕蔓延至全身,令扎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像玻璃制作的假人一样,支离破碎。
但他还尚未死绝,口中仍呼吸着空气,只是进气多,出气少罢了。
“第一次使用,效果还算不错。”迪亚波罗颇为满意的低喃了一句,然后一拳打在扎基身上。
咔嚓——
顿时,本就裂痕满身的扎基瞬间土崩瓦解,如一面被打碎的镜子,一块又一块的落在地上,生机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