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白风从宋致居所返回,通过精神链接和小白虎进行着交流。
“这个少女,是我的至亲,也是你今后的饭票,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也罢,既然是老爹你的至亲,那我白王也不算寄人篱下,姑且就给她这个面子,吃她家的吧。”
“......”
“老爹,还有事吗?若是没有,我白王就要修炼去了,虽说是天选之虎,也不能荒废努力。
哦,对了,您的至亲,也是我的至亲。
我,白王,会罩住她的,不必担心。”
“......”
“喵~哼~”冷傲的小白虎开始了修行。
具体,就是“在复杂的环境下多多动用自身的力量,然后获得及时补充”。
这个流程速度越快,成长速度就越快。
这就是为什么白豆包每天分身分个不停,且吃个不停的原因。
除此之外,因为“幻影猫”和“暴食君王”的特制,小白虎本体完全可以待在白风精神的“妖之空间”里,而任由自己的分身在外晃悠。
要知道,小白虎的分身也是可以再分身的。
白风忍不住感慨:这玩意儿,和“擅长分裂的病毒”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对性格的把握还是出了错啊。
最初,他以为小白虎是那种“即便虚弱到要死去,也不会折断脊梁,去对强者卑躬屈膝以苟且偷生的猫”。
可现在,他懂了。
不折断脊梁是没错,不卑躬屈膝是没错。
小白虎有的是傲骨。
可有傲骨的,未必是“苦大仇深的男主”,也可能是受了重伤的“中二之主”啊。
再仔细想想,小白虎是注定能入三品的古代种,这种古代种在云家怎么可能受到半点委屈?
大意了...
...
...
“慢慢吃,不要噎到。”
宋小娘子炖好了一大锅肉,温柔地抚摸着面前那有着白色火焰般绒毛的白猫,这种抚摸让她心里有了一丝丝宁静。
“小风说的没错,撸猫确实能够让人放松,我平时绷的太紧了,心里很容易生出极端的魔念。
如此一来,也算是寻到了一个放松的方法。
而且,这猫是小风送我的......”
白王看着一锅肉,直接跳上了锅边,想要探头下去吃,却被宋小娘子揪着“命运的后脖颈”给拉了下来。
“不可以着急哦~”
宋小娘子柔声说着话,然后用筷子从锅里夹了一大块肉放到碗里。
白王趴到碗边,吃完一块,宋小娘子又夹一块。
白王吃...
宋小娘子夹...
如此循环往复...
静谧的小屋并不奢华,却有着异常的和谐感。
春日阳光在窗的油纸上随影荡漾,渲出屋内的一阵薄薄晕光。
少女和猫坐在晕光里,显出一种唯美的画面。
长刀斜放着,猫在吃着。
不一会儿,一大锅肉就没了。
宋小娘子笑了笑,“小风没说错,你真是个小吃货,那今后就叫你小吃吧。”
白王:??????
“小吃。”
白王伸出爪子抗议:“喵!!”
“吃不吃肉了?”
“喵!!!”白王继续抗议。
宋小娘子摸了摸它,然后起身抓起长刀。
常日里在生死边打转,今日突然放松了一些,这细微的心境变化,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契机。
她推开门,拔出刀。
白王若有所感,骤然抬起头,看着少女的背影,只觉那气质骤然变化,像极了它在云家看到的那位“血手”。
“血手”其人,乃是云将军的左膀右臂,干的活儿大概就是偷偷杀人,偷偷埋人,偷偷杀人,偷偷埋人......
宋小娘子练了一下午的【影月刀典】,待到夕阳西下,暮色染了一身时,她忽地明悟了什么,长刀刷刷地斩了两下,一种水到渠成的突破感从心头生出。
伴随着的是一种全面变强,精神抖擞的感觉。
【影月刀典】大成,【疾如风】的第三层契合度达成。
终于...入五品了。
...
...
“再耍一招定式,今日便休息吧。”
离梦宫里,袁魁坐在一棵树上,看着空地上那练拳的少年。
“掏心!”他喊了声。
这一式,是【二禽拳谱】中比较有难度的绝招了,因为要凝聚力量和速度,是熊和鸦的结合,正常来说只要打出快速感和力量感,就算过关了。
话音落下,他只见少年的手臂骤然开始发生变化。
哧!哧!哧!
肌肉好像充气一般,往外又长了一点,恍如披上了重甲。
嘭!!
白风一拳快似疾风地打出,空气传来爆音,气流在袁魁眼中呈现出一种急剧地逃逸感。
同时伴随的还有一种沉闷的声音,如同黑暗的茂密森林里,有猛禽在发出低沉且具着威胁的吼叫,那是骨骼里传来闷响。
袁魁双眼猛然瞪大,瞳孔缓缓收缩。
他下意识地猛地一拍树枝。
咔。
树枝断了,他一屁股跌了下来。
不过他也不在意,而是直接拍了拍屁股,跑上前来,抓着白风的手臂左看右看。
“怎么了,袁叔?”
“没什么...”
“我...是练拳出问题了吗?”
“马马虎虎,还要再努力。”
袁魁勉励了一句,“你去吃饭吧。听白姑娘说你最近吃的很凶,那就多吃点。”
“嗯,我会继续努力的。”白风跑开了。
看到白风消失,袁魁再也抑制不住地喊了几句“卧槽,卧槽,卧槽啊”。
...
...
夜晚。
无灯的画舫停在湖心。
一艘小船荡开月下波纹,慢慢靠近,待到靠上后,袁魁从舱里钻出,来到了画舫的门前。
门自动打开了...
袁魁走入其中,却不深入,而是隔着那在湖风里飘动的垂帘,道:“主上,那小子真是个天才,比老袁我有天赋多了。
他练【二禽拳谱】才练了多久,这身体就跟脱胎换骨似的。
今天一拳掏心,身体里竟然打出了宛如野兽低吼的声音,拳头也在空气里留下了痕迹。
这...这就算是八品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吧?
他才九品啊。
他的武道珠都还没定啊。”
袁魁伸手抚额,“抱歉,主上,这小子太令我吃惊了。他的天赋...也许...真的不弱于太子。”
画舫深处,传来“当当”两声,似乎是某种约定好的暗号。
袁魁道:“是,主上,那我先退下了。”
强壮男子返回了小船,又远去。
画舫依然安安静静,悬在湖心。
而画舫的舱里,其实...只有一只白豆包。
这只白豆包知道了,其他白豆包也知道了。
于是乎,在皇城的白豆包开始拉着太子妃,道:“主上,主上,白风好厉害呀,袁魁说他身子练的硬邦邦的,天赋也许不弱于太子呢~~”
“那个小男孩?”太子妃优雅的脸上生出了些笑容,“等这阵儿本宫空了,再去找他。
对了,你裱在墙上的画像,白风拿下来了吗?”
“没有拿。”
“嗯,下去吧。”
白豆包闪人。
皇城某处宫殿里,太子妃忽地呼吸急促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拉了拉臀儿外的裙子,自喃道,“没想到,你真能让本宫受一点惊呢...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