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吵的火热。
宋栖的粉丝们在简寒舟的粉丝撕宋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反撕了,但奈何数量太少。
和“粥粉”相比,宋栖的粉丝“油漆”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然而,当事人宋栖却什么都不知道。
给结夏放了假后,宋栖就独自回了鹿城,还特意跟姜舒报备了一下把手机给关了。
鹿城这几天都在下雨。
在酒店办理了入住后,她戴上口罩,买了两束花,然后打车去了墓园。
与此时各大景区的人山人海比起来,墓园里冷冷清清,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她抱着花撑着伞往里走去。
雨水滴在石板上,顺着台阶往下流淌,鞋跟踩在上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今天穿的是件黑色的连衣裙,斜风吹过,细雨沾在了她的裙摆上,淋湿了一大片。
小腿上也是。
水珠顺着她纤瘦白皙的脚腕,淌进高跟鞋里,脚跟处有些被磨到。
越往上走,水气越重,雨帘滴滴答答,有些清烟缭绕的样子。
终于,她在两座相邻的墓碑前站定。
将手里的花束分别放在两座墓碑前,她站起身来,垂眼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宋势,梁蕴。
“今年回来的比较晚,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想我。”
“我最近也很少会想你们了。”
宋栖静静的站在那,脸上无悲无喜,平静的像是在闲话家常:“大概是突然发现,活着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了。”
雨势渐大。
披散在肩头的黑发被风吹起,她抬手将它挽在了耳后,漂亮得令人惊艳的脸上,眼帘微垂,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
纤瘦的身姿亭亭玉立,站在雨里,透着冷艳与孤寂。
“爸爸还记得我刚转到鹿城时跟你提过的那个男孩子吗?”
宋栖突然笑了一下,眼角弯了弯,如雨中幽昙盛开。
“就是我跟你说过我很喜欢的那个男生,我们最近又联系上了。他真的跟以前变了好多,可是很奇怪,即便是过了这些年,我还是很喜欢他。”
“其实妈妈你也见过他的,在电影里面,我们经常看的那个电影里,他就是那个男主角,你还夸过他长得很帅。”
雨下的有些大了。
“哒哒”的落在伞上,声音有些吵,和她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
“但是他有一个娃娃亲。”
宋栖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了起来,她无声的咬了下唇,失笑:“我知道你们要跟我说什么,我自己也知道,我们就是校友,我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了。”
整个墓园都浸在了雨里,凉意袭来,冷凄凄的。
“今年可能没时间再回来看你们了,等再过两年吧,我和公司还有两年的合约,合约结束后我就是自由人了。”
“我走了。”
她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纤瘦的身影在雨幕中孤零零的,雨势越来越大,凉风骤起,吹得她的雨伞左右摇摆。
等她上车的时候,连衣裙已经快湿透了。
从墓园回去宋栖就感冒了,到晚上的时候她昏昏沉沉的,隐隐有发热的征兆。
她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买了点药。
喝完药她就睡了。
这一觉睡的够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温度还没有降下去。
宋栖打开了被她关了两天的手机。
找她的人很多,微信电话都有很多,但她现在口干舌燥,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她晕乎乎的给结夏打了个语音电话,让她来一场鹿城。
-
宋栖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有个冰凉的东西在她的脸上贴了一下,她觉得很舒服。
接下来她又陷入了迷糊之中。
宋栖的这次生病来势汹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隐隐的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她想要坐起来。
刚一动,身边骤然直起了一道黑影,低低的问她:“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宋栖一愣:“...简寒舟?”
简寒舟“嗯”了一声,起身将病房里的灯打开。
灯光骤亮,宋栖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等渐渐适应了这个光亮后她才看清她现在在医院。
手背上还打着点滴。
简寒舟走到床尾,把床摇起来了一点,又给宋栖倒了杯温水送到她面前。
宋栖的视线一直跟着他。
他穿了件烟灰色的衬衫,袖口挽起了几道,正好落在手肘那里,露出他线条好看的手臂。
那双直接分明的手正端着水杯。
宋栖接过。
喉咙干涩的厉害,她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那股灼热感这才缓解了一些。
握着被子,她抬头看着简寒舟。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简寒舟语气不是很好,他掀眸瞥了宋栖一眼,“我要不在这里,你现在还在酒店里发高烧!”
冷隽的脸上透着几分的燥。
不知道是谁惹到了他,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凶,宋栖下意识的闭了嘴。
简寒舟从她的手里拿过水杯,又给她倒了半杯水。
“再喝点。”
语气冷的不行。
宋栖乖乖的接过来将这半杯水又灌进了肚子里。
简寒舟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轮廓分明的脸上,眉弓下那双幽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就那么看着宋栖,直到靠在病床上的人被他看实在没办法装作看不见。
“你,”宋栖顿了一下,声音还有些哑:“结夏跟你说的?”
简寒舟抿着唇。
过了将近一分钟,病房里的气氛压抑的宋栖都想直接跳床的时候,他这才道:“她在马尔代夫度假。”
宋栖怔了怔。
结夏之前确实是说了要去马尔代夫度假,她真是烧糊涂了,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我忘了。”
哑哑的声音透着懊恼。
简寒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闻言,他抬眸看着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轻嗤一声:“你还记得什么?!”
宋栖没说话。
在墓园的时候她才跟她爸妈说过,会和他保持校友的关系,不会再越近一步。
“简寒舟,”她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冷清男人,“我们,算是朋友,对吧?”
【作者题外话】:栖栖子:我要摆正姿态!
简怼怼:嗯,摆好简夫人的姿态。
栖栖子:???亲,我们只是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