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虽然伍德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哈利分享他由波科夫诱导术得来的灵感,但哈利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后,他终于还是先把那些高年级女生之所以堵在一年级男寝走廊的原因解释了一下。
然而伍德的话,显然没有让哈利理解,所以在听完伍德的解释后,哈利不由问道:“为什么彼得洛娃教授一来,她们就这样?”
“那你得自己去问她们。”伍德耸耸肩,“或者,你也可以问问她。”
说着,伍德用眼神示意了下坐在沙发上,正在傻笑的艾丽娅,“她刚才也是她们中的一员。”
旁边的沙发上,罗恩、纳威和西莫也听到了伍德的解释,和哈利一样,他们听完也依旧是一头雾水,伍德的解释对他们来说,和没有解释一样。
“也许是因为彼得洛娃教授有什么特别吸引她们的技巧。”西莫望着走廊,有些羡慕地猜测道。
“霍格沃茨实在是不公平。”罗恩嘀咕道,“凭什么女生可以随意进入男寝走廊。”
在霍格沃茨,不论是谁都可以随意进出男寝,但男生要是走进女寝走廊的话,那条走廊就会突然变成一条坡度特别陡的滑梯,罗恩刚开学那会儿,被他的两个哥哥骗进去过,走到一半突然坠下来摔地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时,那群高年级女生们突然发出一阵尖叫,接着两个人从女生堆里挤了出来,赫然是彼得洛娃教授和德拉科。
此时,德拉科虽然前有彼得洛娃教授,后有一堆跟着挤过来的高年级女生,看着艳福不浅的样子,但他实在是有苦难言。
刚才德拉科原本还想着在前面带路,但寝室门口的情况实在不允许,而且,要不是他躲到彼得洛娃教授身后,由彼得洛娃教授开路,他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挤出人堆。
相比一头雾水的哈利和罗恩他们,德拉科倒是多少知道一些这群高年级女生们在想什么,毕竟喜欢同性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马尔福家交际广泛,德拉科小时候就见过一些。
只不过德拉科万万没想到格兰芬多有这么多……
转头看了身后那群挤在一起的高年级女生一眼,德拉科默默叹了口气,揉了揉后脑勺,刚才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竟然趁机薅了他头发一把。
沙发上,罗恩看着跟在彼得洛娃教授身后,正在往公共休息室大门方向走的德拉科,用肩膀碰了碰西莫,说:“西莫,你跟马尔福比较熟,你……”
没等罗恩说完,西莫就举着手喊道:“德拉科——”
西莫的声音之响亮,让罗恩很想捂着脸钻进桌子底下,德拉科理所当然的听到了,他闻声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舍友们都回来了。
德拉科看了彼得洛娃教授一眼,见她没有特别着急的样子,便走向了西莫。
“怎么了吗?”德拉科问道。
“你今晚怎么没去图书馆?”西莫随口说着,“罗恩他们都在猜你是不是和秋·张约——唔唔唔——”
“别听西莫瞎说。”罗恩捂着西莫的嘴,笑得有些滑稽,“他主要是想问你要跟着彼得洛娃教授去哪玩吗?”
“秋·张是谁?”德拉科深深地看了罗恩一眼,见他一脸讨好的样子,才解释道,“欧罗林老师找小雕有事,我正准备带彼得洛娃教授去公共猫头鹰棚找找。”
“哦哦,那你先忙。”罗恩朝德拉科挥了挥手,示意没事了。
德拉科离开后,罗恩才松开捂着西莫的手,抱怨道:“见鬼,你是准备害死我?”
而被松开的西莫呼哧呼哧地大喘了几口气后,才说道:“我看是你准备害死我。”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纳威终于开口问道:“欧罗林教授要找德拉科的小雕的话,为什么是彼得洛娃教授过来?”
“可能他不在霍格沃茨吧。”罗恩随口说着,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副巫师棋棋盘,兴致勃勃地看着众人问道,“有人要下棋吗?”
虽然彼得洛娃教授带着德拉科离开后,那些高年级女生就不再堵在一年级男寝走廊里,而且大家都知道很难在巫师棋上赢过罗恩,但这么早回寝室也没什么意思,所以西莫他们还是坐到罗恩对面去了。
“我们两個下你一个,今晚一定把你的棋子杀得片甲不留!”说着,西莫看向另一张沙发上的哈利问道,“哈利,你来不来?”
正被伍德疯狂地灌溉着魁地奇战术,早就苦不堪言的哈利闻言,也不管西莫问的是什么,就高声回应道:“什么?有重要的事?我马上过来!”
说着,哈利睁大眼睛看向伍德,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不放我走,我当场哭给你看。
伍德最终还是把哈利放走了,没办法,有些战术是需要击球手、追求手和找球手三方相互配合才能完成的,但球队的两个击球手不知道跑哪去玩了,现在都还没回休息室。
不过伍德看着已经坐到罗恩对面去的哈利,还是对着艾丽娅说道:“他好像以为我没听清他舍友在说什么。”
“谁让你在比赛前一晚还说这么多。”由于彼得洛娃教授的离开,已经恢复正常的艾丽娅给了伍德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之前哈利在训练时,一直飞得很好,甚至可以说灵活得像一只鸟,但你就不怕他压力太大,在比赛上发挥失常吗?”
“不会的,他可是哈利·波特。”伍德望着哈利,眼神里充满了信心,“而且……”
伍德没有再说下去,他其实想说的是,他已经五年级了,只剩三次机会了,如果这三年里,他还没有拿到一次魁地奇杯,那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艾丽娅摇摇头,她知道伍德做梦都想着捧起魁地奇杯,但还是不太认同伍德这种逼着大家训练的做法。
当然,艾丽娅也没法说什么,因为如果说伍德对大家算严格,那他对自己就称得上是狠了,明明他是个守门员,但他除了平时和球队一起训练之外,在其他时间还自己针对球队的其他位置加练,说是他作为队长,要防止队员们在比赛上受伤下场(魁地奇没有替补席)。
……
作为一座国际大都市,即使是夜幕降临,伦敦也依旧亮如白昼。
当然,有光的地方就有暗,在金融城的鱼街山中心有座高塔,它被称为“伦敦大火纪念碑”,它被用于纪念1666年的那场由伦敦布丁巷的一家面包房,开始席卷整个伦敦,让当时伦敦的十几万人居民无家可归的大火。
此时,虽然纪念碑四周都打着光,但顶上的观光台却一片黑暗,大概是因为夜晚的纪念碑并不开放。
然而,在黑暗中,纪念碑的观光台上却站着一道全身笼罩在兜帽长袍的身影。
“席卷整个伦敦,却只烧死五个人的大火,啧。”
兜帽人嗤笑一声,脑袋上的兜帽随着头晃了晃。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巫师是怎么想的,想阻止保密法推出,又不想害死太多人?”
“你说,要是放火的那个家伙活到现在,他的厉火得有多强?”
“谁知道呢,烧掉整个巴黎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连格林德沃都能烧半个巴黎。”
“格林德沃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大概会想跑出来找你单挑。”
“说得好像你很尊敬他一样,是谁当着他的面说,三百多年前的巫师都打不过普通人,现在更别想了?”
“是我们,打起来的结局你又不是没看到。”
兜帽人自问自答着,很是怪异的样子。
许久之后,兜帽人叹了口气。
“到头来,巫师终究还是历史里的过客啊——”
“你有那个时间叹气,不如帮军情七处的那些傻子想想怎么破解魔法的力量。”
“你就那么想把战争的时间提前?”
“不然呢?我们到处搞事情的意义在哪?”
“看他们打生打死,然后在结局到来,意识到大家都一样的时候,携手下地狱,多好玩,多有意思啊。”
“你已经没救了,我的建议是找个时间自杀。”
“说得好像你打算救他们一样。”
“……”
“算了,提前就提前吧,趁着哈利·波特他们这一代还活着,把战争提前也好,说不定有机会多活几个人。”
伴随着一阵风吹过,兜帽人消失在原地,就像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般,纪念碑观光台上又恢复了平静。
……
伯明翰,萨顿公园。
当罗沙被两个西装男抬走后,人群里才响起了一阵骂声。
“这些军情五处的人真的太过分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义愤填膺地说着。
显然,这个白胡子老头是属于经常看政府新闻的那类人,他刚才就认出了那两个西装男手上的证件,所以当他们离开后,他才这么气愤,因为军情五处的人在明面上是没有执法权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把那个带着吓人面具的人打晕带走的行为,都属于违规。
不过与其他路人不同,白胡子老头一边抱怨,一边偷瞄着那个已经躲进人群里,但还没完全离去的年轻人的背影。
这个年轻人就是亲手引导罗沙,在军情五处的人来之前,一直在拖时间的小汤姆。
小汤姆对周围的骂声不为所动,毕竟他所在的军情七处是个隐秘部门,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部门存在,但表面上还是不能承认的。
再说了,这些路人骂的是军情五处和政客,和他一个军情七处的猎人有什么关系?
在目送今晚任务目标之一的罗沙被抬走后,小汤姆就躲进人群里,开始寻找着下一个目标,他的眼神十分锐利,再配上他的装扮,像极了一个真正的狼人。
然而小汤姆在人群里搜寻半天,也没再找到一个疑似巫师的人,于是他开始缓缓向外挤,准备找个无人的角落换套装扮,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毕竟抓住一个巫师就能得到一周的假期,外加一笔不菲的奖金,而他已经快三年无休了。
事实上,人群里确实还有一个穿着麻瓜流浪汉服装,正在浑水摸鱼的巫师。
这名巫师正是组织今晚行动的蒙顿格斯。
刚才在罗沙被抬走时,蒙顿格斯被吓了一大跳,作为今晚行动的领头人,虽然之前那个当街施展爆炸咒的家伙也吓了他一跳,但那时候,他的心跳还没有现在来得快。
蒙顿格斯很是疑惑,为什么罗沙会被麻瓜抓住?难道他在麻瓜这边犯罪被通缉了?
蒙顿格斯在今晚行动前,就有想过自己召集的人手会被抓,但他只想过会被侦察手,打击手,或者傲罗抓,可没想过会被麻瓜政府的人抓。
听周围麻瓜们的骂声,那两个抓人的人,还是没有执法权那种。
蒙顿格斯虽然不理解军情五处是个什么部分,但这种没有执法权的部门应该和魔法部的交通司、体育运动司差不多,要是交通司、体育运动司的人敢随便逮捕普通巫师,绝对会被开除。
希望是抓错人吧……
蒙顿格斯自我安慰了一番。
然而蒙顿格斯内心深处,其实还有另一个本能的猜测,那就是罗沙的巫师身份暴露了。
虽然不知道罗沙是怎么暴露的,但巫师的本能告诉蒙顿格斯,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下场会很惨。
不过蒙顿格斯并没有使用幻影移形离开,他可不想去冒这个风险,万一人群里还有麻瓜政府的人怎么办?
虽然他对自己逃跑能力很自信,但他还是不敢肯定自己的动作会不会比麻瓜们手上的枪快。
作为常年游走在阴影里的黑市商人,蒙顿格斯比其他巫师对枪这种东西来得了解,毕竟有些喜欢麻瓜文化的巫师也会出钱购买这些东西。
反正慢慢离开也一样,谁会闲着没事为难一个流浪汉呢?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蒙顿格斯装模作样地挠了挠腋下,让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更重一些。
路人们哪里受得了这个味道,他们纷纷往四周挤,给蒙顿格斯留了一个不小的空间。
随着蒙顿格斯距离人群中心越来越远,他开始庆幸自己今晚的装扮,以及自己不喜欢洗澡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