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64下(1 / 1)

空了好多天的手指又被套牢,还听到小炎哥说快点嫁给他,秦幼音心跳要停了,泪汪汪握住拳头保证:“我想赶紧长到二十岁!”

女生二十岁就是法定结婚年龄,可以嫁人了!

顾承炎笑着拥她:“宝宝真乖,等你二十岁一到,咱们马上——”

嗯?等会儿,好像哪里不对。

秦幼音也意识到严重问题,戳戳他肩膀:“哥,你是比我大一岁吧。”

“是……”

“那等我二十,你才二十一,男生的合法年龄是二十二岁。”

“对……”

“所以说,要努力长大的人——”秦幼音一本正经,“是你。”

顾承炎不得不面对残忍现实,备受打击,无赖地往秦幼音身上一扑:“媳妇儿,你欺负我。”

秦幼音忍着笑摸摸他扎手的短发:“那我多等你一年嘛。”

离开墓园前,秦幼音去交管理费,顾承炎揉揉她头:“乖,你先过去,我跟小姨说两句悄悄话。”

他注视着小小的背影走远,她一步三回头地踮脚招手,示意他慢慢说不用急。

朝阳升起,浅金色晨曦如金线般包裹着她。

她穿纯白外衣,戴一顶有揪揪的毛线帽,小巧脸颊无瑕纯净,眼睛比琉璃还要透彻。

属于他的无价珍宝,他容忍不了丝毫伤害。

顾承炎跟墓碑上的遗照对视,沉声说:“小姨,谢谢您这么多年为音音做的一切,但您是您,周岭是周岭。”

“不管他是谁的儿子,都必须付出代价。”

“如果您在天有灵,怪我做得过分,那任何报应惩罚都冲我来,跟音音没有关系。”

说完,他深深鞠下一躬,停了许久,转身离开。

-

来苏月镇已经将近一周,眼看着要到正月十五,赵雪岚打了好几个电话给秦幼音,旁敲侧击问她家里的事忙得如何,什么时候才能返程。

“闺女,妈想你了,南方冬天又湿又冷的,你可别待病了,回东北过节呗。”

秦幼音正坐在出租车里,从墓园往酒店去,她一口答应,蹭蹭身旁的人:“哥,今天走吗?”

小姨没了,苏月镇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牵挂。

“你还没恢复彻底,受不了这么折腾,多留一天吧。”顾承炎定了明天中午的机票,刚收到机票信息,屏幕界面跳转,切换成女警察的来电。

他不动声色接起。

女警说:“梁彤毁了脸,还被人认出是网红,偷拍照片发到网上,她受不了网络暴力,心理崩溃,初步诊断是精神分裂,一天到晚叫嚣是周岭害了她,让她走了岔路一无所有,还闯进周岭病房大闹。”

“周岭的状态也不正常,在医院摔东西踢人,弄伤好几个护士了,一直言辞激烈,全是针对小妹妹的,声称要不择手段毁她,虽然以他的情况未必能做到,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们一声。”

“这两个人受伤的事,确实没有证据指向你们,你们尽早离开镇里吧。”

顾承炎瞳色深暗,低冷说:“我们明早走。”

他挂断,自然地跟秦幼音解释,“是陈年,问我们几号走,”他亲亲她的耳朵,不愿她再知晓一星半点黑暗,转移话题,“宝宝,午饭想吃什么?糖醋鱼好不好?”

秦幼音热烈点头:“好!”

她又纠结:“可是你爱吃吗?”

顾承炎贪恋望着她,唇角翘起:“你爱吃什么,我就爱吃什么。”

中午的糖醋鱼很可口,顾承炎最怕甜食的人,都靠着秦幼音的乖萌吃相下咽不少,下午气温适宜,阳光温煦,是苏月镇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顾承炎弯腰,把吃饱的小姑娘抱起来:“出去逛逛好不好?”

她在这里生活十多年,怕是哪里都没玩过。

秦幼音笑眯眯,小声跟他说:“其实我特别惦记初中门口的路边摊,那时候爸爸汇来的钱都被小姨夫扣着,不给我,而且梁彤她们经常堵人,我被烧炭泼过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敢往前凑了,但是烤糍粑——闻起来真的很香——”

她不再把这些当成无法启齿的伤痛。

曾经觉得重逾千金的负担,都能够说出来给他听。

顾承炎喉结滚动几下,吻着她问:“还能吃下吗?”

“能!”

正逢寒假,初中门口清冷,但因为邻着一片住宅区,路边摊还零零散散开着几家,顾承炎等在烤糍粑的摊位前,给老板递了十块钱,陈年的微信忽然蜂拥而至:“哥!哥你听说了吗!我操啊啊啊啊啊周岭那人渣让大卡车给他妈撞死了!”

顾承炎睫毛低垂,看着这行字足有半分钟。

陈年的信息一条条呼呼滚动。

“下午刚出的事!听说是他情绪激动,行为失常,让梁彤带的从医院跑出去了,俩精神病过横道时候打起来,一运货大卡车正好拐弯,司机躲都来不及,正正好好把周岭给撞上。”

“我操简直不敢相信能有这种天谴!”

“咱哥们儿可是够人道啊,那天收拾完他还找理由把他送医院,这回可怨不着谁了吧!让他作孽!让他不是人!”

“哥!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顾承炎神色平静,一下下抚摸秦幼音细软的发梢,盯着她娇憨俏丽的侧脸,鞋底缓缓碾碎一块嶙峋的石头。

他抬起手机,给陈年回了五个字:“当然是报应。”

秦幼音激动接过新鲜出炉的糍粑,仰头笑着说:“哥,你尝尝!”

顾承炎把手机关掉收起,略俯下身,双手撑着膝盖,专注看她:“不喂可不吃。”

秦幼音夹起一小块,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顾承炎轻轻一推,送进她嘴里,紧接着覆上去,含住她温热的唇瓣。

焦香米香,还有她唇齿柔软的甜香,一起填满他。

顾承炎心中翻搅,含糊喃喃:“宝宝,过去所有不好的事,真的结束了。”

他问:“我们去学校走走吧,怕吗?”

秦幼音坚定说:“不怕!”

寒假里,初中的大门紧闭,但门房有人值班,看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近,忙探头问:“做什么的?”

他看清后愣了一下。

男生高高大大,气势凌厉,多少有点吓人。

女生穿得厚,像只小动物似的,手里提好几袋吃的,瞧着特可爱,还有点眼熟。

“学校过年放假,你们有事?”

顾承炎大大方方从兜里掏出刚买的两盒烟:“女朋友以前在这儿上学,趁假期想回来看看,我们逛一圈就出来,能通融通融么?”

秦幼音眨眨清澈的眼,配合哥哥的话,把两只小白手“啪”一对,合十。

值班门卫挠挠头,越看秦幼音越熟悉,像几年前总挨欺负,头都不敢抬的那个小姑娘,可又觉得不可能,她太漂亮爱笑,和印象里大相径庭。

“行吧,快点啊。”

秦幼音初中时上课的楼还在,外墙破败不少,花坛里泥土发黑,只有一点干枯的树杈。

进楼的时候,顾承炎拉住她:“等一下。”

他不知从哪变出两根头绳,把她长到垂肩的头发分成两半,一边扎个小辫子,含笑说:“上初中的小宝宝,要扎个可爱的双马尾。”

秦幼音红着脸摸摸辫子,眸子里揉满星光。

教室在三楼,走廊最尽头的一间。

秦幼音远远望着,意识上以为能战胜,身体的本能却开始抵触,双腿扎在地上一点也动不了,她的手泛上湿冷,蓦地被温暖包裹。

顾承炎紧紧牵着她,高大身影把汹涌的晦暗全部挡住,他说:“别怕,我在。”

教室没有锁门,桌椅摆设一如从前,有尘埃悬浮在空气里,静得仿佛一段陈旧记忆被闯入。

秦幼音贴在顾承炎身边,伸手指了指靠墙的最角落:“我坐那里的……”

她耳边一下寂静,一下喧嚣。

有刺耳的声音在大笑在骂她,铺天盖地的书本朝那个座位丢过去,她坐到钉子,摸到老鼠,桌肚里横着一把开刃的刀。

秦幼音的冷汗不由自主沁出来,原来有些阴影根深蒂固,钉在灵魂里,想完全剔除太难。

她脚腕发软时,耳畔有道声音低缓响起:“秦幼音小同学,这是你的教室吗?”

秦幼音无措点头。

“好,先回到你座位上,马上有个新的转学生要过来,他会成为你的同桌。”

秦幼音茫然:“……新的转学生?”

那个声音蛊惑着她:“听话,去坐下。”

秦幼音攥紧双手,一步步穿过浓稠时光,踩着一个又一个狼狈的自己,摸到那张熟悉的桌子,僵硬坐下。

她盯着敞开的大门。

转学生……

什么转学生?

没有人愿意跟她做同桌的。

很快有脚步声稳定而慵懒地响起,一道影子逆着窗户透入的橙红夕阳,出现在教室门口。

秦幼音的双眼一瞬睁大。

顾承炎穿一身这所初中的校服,上衣拉了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狭长的眼略微眯起,高挺鼻梁下,轮廓优越的唇抿成一道桀骜的弧线。

他肩上挂着个书包,单手插兜,曲起食指在门上敲了下,像是真的面对着满屋眼睛,淡淡自我介绍:“我是新转来的。”

秦幼音一眨不眨,怔怔凝望他。

顾承炎走入过道,越过存在于曾经的梁彤,越过她的那群走狗,以及每个或是旁观,或是帮凶的学生,站到秦幼音的座位前。

“请问,你同桌有人么?”

秦幼音摇头,沙哑说:“没有……”

顾承炎把书包往桌上一放,大剌剌坐下,长腿伸开,侧头看她:“小可爱,你叫什么?多大了?”

她止不住呜咽出来:“我,我叫秦幼音,今年十三岁。”

“秦幼音小同学——”

顾承炎一双眼包着无底的深切爱意,朝她伸出手。

“我叫顾承炎,比你大一岁,今年十四,东北转过来的,打架很厉害,从今天,现在,此刻此刻开始,你归我了。”

“只要有我,就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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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我叫秦幼音,今年十三岁"的时候突然泪崩qaq

十三岁的音音,也拥有了属于她的那个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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