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从电视机上的监控画面中看到这个画面,忍不住轻声啧了一声。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温云云现在,还身怀有孕的吧?
而且,她怀孕应该也不过一个多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叶景阳丝毫不管温云云腹中孩子,还给温云云下药。
温云云也丝毫不管自己还怀着孕,还敢给叶景阳下了药之后,让叶景阳进门。
这两人,胆子也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卧室里面就没有摄像头了,叶景阳和温云云都在卧室里面,安澜站起身来,想要下去看看安小九和叶轻语,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谁?
安澜皱了皱眉,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却发现外面站着的人是……袁艺菲?
她怎么会来这里的?
这是陆家的庄园,这是陆翌然的房间,袁艺菲,是来找陆翌然的?
安澜只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安澜拧开门:“袁艺菲在外面敲门,应该是来找你的。”
“袁艺菲?”陆翌然眯了眯眼:“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那袁艺菲来做什么?”安澜想起,之前温云云是跟着袁艺菲来的,袁艺菲找到这里来,会不会跟温云云有关?
陆翌然一眼就看穿安澜在想什么,只微微抿了抿唇:“你又欠了我一次。”
说罢,便操纵着轮椅出了门:“你在书房等着。”
安澜应了声,将书房的窗帘和灯都尽数关上,书房中顿时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安澜站在门后,透过门缝朝着外面看着。
陆翌然将电视机关掉,才将门打了开。
“陆……陆爷。”门外袁艺菲咬着唇,绞着手指,神情带着几分不安。
“你是谁?”陆翌然声音像是淬着冰。
袁艺菲愈发惶然不安,只飞快地看了陆翌然一眼,目光却在陆翌然的脸上猛地一顿,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陆翌然……竟然长得这么帅?
温云云果真没有骗他。
除了是个残废,这个陆翌然,完全是绝佳的丈夫人选啊。
她因为私生女的身份,在袁家受尽了排挤,如果她能够傍上陆翌然,那袁家其他人,谁还敢看不起她?
袁艺菲稍稍鼓起了勇气,笑着道:“陆爷,我是袁家袁成兴的女儿,我叫袁艺菲。我……”
袁艺菲咬了咬唇,只抬脚进了屋。
陆翌然没有拒绝。
袁艺菲心中一喜,都说陆翌然性格冷漠暴戾,十分难接近,既然没有发难,就应该……算是默认了吧?
她就说,她这张花了大价钱做的脸,几近完美,没有男人,能够忍心拒绝她。
袁艺菲嘴角微微勾了勾,反身将门给关上了。
屋中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有些昏暗,袁艺菲将自己吊带礼服的肩带稍稍往下拉了拉,走到陆翌然面前,微微弯下腰,露出自己胸前深深的沟壑,手轻轻放在了陆翌然的膝盖上:“陆爷,我爱慕你,很久了。”
袁艺菲看不见陆翌然微垂的眼中骤然而起的厉色,只将陆翌然的沉默当做了接受,胆子愈发大了几分,手轻轻地在陆翌然的膝盖上摸索而上。
“听说陆爷也在这宴会上,我万分欣喜,想方设法地打探到了陆爷在这里,这才找了过来。”
“爱慕我?”陆翌然的声音中泛着冷:“你爱慕我……什么?”
袁艺菲心中愈发欢喜,陆翌然回应了她……
“所有,我爱慕陆爷所有的一切,脾气秉性,还有年纪轻轻便成为了陆氏集团的掌权人,将陆氏集团打理的这样好。”
“是吗?一切吗?你很了解我?”
“当然。”袁艺菲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陆翌然的腿上轻轻点着:“关于陆爷的一切,我能够打探到的我都打探过了。可是陆爷太神秘了,我能够打探到的实在是不多。如果陆爷愿意给我一次……”
“深入了解的机会,我定然会,好好珍惜。”
陆翌然猛地抓住了袁艺菲一直在作乱的手,而后拽住了袁艺
菲的裙子,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啊……”袁艺菲惊呼了一声,看着骤然放大的陆翌然的那张俊美的脸,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陆爷,你抓疼人家了。”
陆翌然却只冷笑着看着袁艺菲,眼中是嗜血的杀意,手骤然掐住了袁艺菲的脖子。
“你这么了解我,那你知道,心怀不轨来勾引我的女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陆翌然声音森冷,手一点一点的收紧。
袁艺菲只觉得脖子被掐的生疼,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脖子上那只手却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袁艺菲终于瞧清楚了陆翌然的眼神……
袁艺菲浑身打了个冷颤,陆翌然,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脑中骤然闪过这个念头,袁艺菲终于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害怕,眼中有泪水滚落了下来:“陆爷,陆爷……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
陆翌然冷笑了一声:“放了你?你不是爱慕我吗?不是要我给你一个机会吗?不是要与我……深入了解吗?”
“那你怎么不知道,那些曾经意图来接近我的女人,下场是如何的凄惨。”
“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来算计来勾引我之后,能够毫发无伤的,走出我的房间。”
袁艺菲是真的害怕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了。
她会死的。
她真的会死的。
袁艺菲连说话都已经有些费劲:“是温云云,是温云云指使我来的,她让我来勾引你的。”
“都是因为温云云。”
“是吗?”
陆翌然冷笑了一声:“她指使的你,可是你是自己来的,没有人要挟你。”
“所以……”
陆翌然另外一只手来,猛地朝着袁艺菲的脖子敲了下去。
袁艺菲浑身一震,而后翻了个白眼,随即便双目紧闭着,软倒在了地上。
陆翌然看了昏倒在地上的袁艺菲一眼,操纵着轮椅退后了两步,就好像袁艺菲是一个令人嫌恶的垃圾一般。
陆翌然转开目光:“你还要在那里看多久?”
安澜这才轻咳了一声,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