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大同有事,很快就会回去。”
“你文静姐刚生了娃才一个多月,那么冷的天,不方便来大同。”
张月月听了陈同的话,心里很是失落,文静不来,都没有人和她说心里话了。
“月月姑娘,有没有热水,泡个脚,太冷了。”
陈同搓着手,又搓脸。
张月月俏脸一红,这才注意到两人的窘态。
捂着嘴巴笑了。转身就进屋子拿来水壶和脚盆。
“你们先泡脚,我去拿火盆。”
两人在一个搪瓷盆里泡着脚,热气笼罩了全身,驱走了寒冷。
唐晓月端来一个瓷盆,里面放着煤块,烧的发红。
张永敢看到煤块,眼睛顿时就亮了。
有煤的地方就是大气,都不做成蜂窝煤就这样烧的。
“陈大哥,你们饿不饿,我去给你们做点羊肉汤暖暖身子?”张月月问道。
“火车上吃过了,月月姑娘,你给我们准备两间屋子就行。”
“洗完脚就睡觉,天已经很晚了。”
张月月有一肚子的话想问陈同,比如小慕杨长得像谁。
文静姐能不能忙的过来?
文静姐胖了还是瘦了?
文静姐有没有想她等等,但是看着一脸疲惫的陈同,又忍住了。
明天再问吧。
两人洗完脚,便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起床,张月月已经准备好了暖呼呼的羊肉汤和煎饼以及小咸菜。
“陈大哥醒快来,早饭给你们准备好了。”
“谢谢月月姑娘。”陈同道。
张月月撅着嘴巴,道:“陈大哥,那么久不见都变得生分了,以前不是说好了叫我妹妹的。”
“好,好,月月妹子。”
陈同坐下来,端起羊肉汤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很暖和,一点都不膻。
“文静姐还好吗?小慕杨长得是不是很像文静姐?文静姐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张月月一连三问,昨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都是杨文静。
两人的友谊是很深的。
“好的很,谢谢月月姑娘关心的。”
“你文静姐也念叨我,来这边一定要跟你见一面,来看看你。”
......
早饭,吃了一个小时。
张月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开心的笑了。
便不在打扰陈同,笑着跑开了。
陈同带着张永敢,也不耽误事情,直接来到了大同矿务局。
看大门的依旧是吴红海他爹。
吴红海现在是矿务局的大红人,老一辈的都要拍他的马屁。
他也劝了吴田地几次不要看大门,丢面儿。
被他爹一个大嘴巴子抽的七荤八素,你小子这才哪里到哪里,尾巴翘上天了?
你爹看大门给你丢脸了?
要不是在这看大门,看着你小子,你小子眼里还能有谁?
你和彩月姑娘也不过是谈对象,一天不叫老丈人,他心里一天就不踏实。
吴红海捂着嘴巴,不敢反驳吴田地。
他的确是飘了。
绝对属于年少得志的那一类。
职位在身,美人相伴,也不用愁钱花,还有那么多人拍马屁。
搁谁谁不飘啊。
陈同敲了敲传讯室的玻璃,吴田地正眯着眼打瞌睡呢。
传讯室不大,又放了一个炉子在里面,旁边烤着两个地瓜,适宜的温度很适合睡觉的。
听到声音,吴田地睁半睁开眼睛,斜视外面。
愣住了。
眼花了?
他怎么看到了陈小子。
揉揉眼睛,吴田地再次睁开,确定没看错。
立马站起身子,小跑着冲出来,打开门,握着陈同的手,道:“小同,你咋来了啊?”
“怎么也没听保国说起过啊?冷不冷,我烤着两个红薯呢,赶紧进来暖身子。”
吴田地那是非常的热情,捏捏陈同的肩膀,又摸摸他的后背的。
将陈同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拿起烤熟的地瓜,掰开一半硬塞给陈同,另一半给了张永敢。
陈同的朋友就是他老吴家的朋友,没跑的。
陈同脸上挂着笑,和吴田地寒暄了好了一会儿,才说明了来意。
吴田地一拍大腿,直说耽误了陈同事情,他去喊吴红海。
两人吃着红薯,张永敢看着陈同,没想到这小子混的可以啊。
到哪里都那么受人待见。
这大同矿务局可是正儿八经的公家单位,不是什么挂着名头的那种。
没一会儿,吴红海就跑来了,非常的激动。
进了传讯室直接就给陈同来了个熊抱,不停的拍着陈同的后背,这是属于他的情感表达方式。
“你可算来大同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想着和彩月一起去淮市找你了。”吴红海笑着说道。
“这不是来了。来,给你介绍一下,张永敢,我的好朋友,也是淮市丁市的秘书。”
吴红海立马收敛了笑容,一脸的正色。
丁市的秘书?
这可是市长的秘书啊!妥妥的大人物啊!
“你好,我叫吴红海,大同矿务局的组长。”
张永敢也伸出手,道:“你好,丁市秘书,张永敢。”
两人这下子就算认识。
吴红海知道不能在传讯室说话,两人都代表这某些东西,需要按照规矩来。
“您先跟我去会议室,我去通知张副局长。”
这里,吴红海并没有直接通知正的,而是通知了他未来的老丈人。
会议室里,张永敢坐的很直,旁边放着黑色的皮包,陈同坐在一旁。
对面是张副局长和吴红海。
其实真的要论职位,张永敢是要比张副局长级别高的,应该坐在主位上。
可是这里毕竟是外省,人家真要是不想鸟你,你也没办法。
“张秘书,这次不远万里的来大同,是煤的事情吧。”
张副局长知道吴红海和陈同的关系,说话也不墨迹。
冬天一到,矿务局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要不是吴红海和陈同这层关系,他才不会硬是推掉了几个约好的,来见张永敢。
张永敢点点头,一来就和大同矿务局的副局长说上话,他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是的,张副局长,我是代表淮市而来。”
“咱淮市缺煤,冬天的煤价涨的又高,供不应求。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请我的陈老弟牵线搭桥,寻找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