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耍帅需要有足够的实力。
巧的是，以江远的实力，在现在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直播间观众们的称赞将这一点明明白白表现出来了。
漩涡消失之后，被它卷着旋转的两个海洋种族又顺着没有跟着漩涡消失的惯性在水中继续转了好几圈。
直到惯性消失，他们无力地下沉，倒在海底。
人鱼族和鱼人族的数量差不多，加上也不多，就一百来号人。
派蒙和雷锤在漩涡停止后游到了江远身边。
他们在一片倒地的鱼人和人鱼中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不发光就和族人几乎没什么两样的瑞亚。
没办法通过神态或语气分辨，因为鱼人的鱼脑袋看不出表情，以及他们都倒在地上，疑似失去了意识。
人鱼由于样貌优秀，倒地的姿势都比另一个种族多了几分美感，但这并不能让他们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相反，他们闭着眼睛，失去意识的状态可谓是一目了然。
倒是有唯一一条人鱼睁着眼睛，注视着江远这边。
正是曾追杀过瑞亚，还在方才让江远读唇语的那条人鱼。
江远游到他身旁，低头看去。
“现在能说话吗？”
人鱼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不能？”
人鱼头微微上下晃动了一下，看动作是要点头。
江远思索片刻。
通过他们没有等到通知来看，现在这没头没尾的，肯定不算是试炼结束。
试炼的标准本来就很模糊，他只听萧松清分析过，说通过试炼可能是达成一个结局。
眼前有一个最容易的办法通过试炼——人鱼和鱼人全灭了，不就是结局了么？
他们应该庆幸，江远不是这种带恶人。
“不能说话没关系，”他笑着道，“把你们族的好东西全部拿出来当做我把你们从漩涡中救下的谢礼，怎么样？”
“给的痛快一些，我会额外给帮你们治疗一下。”
眼睛和头发都是海蓝色的人鱼嘴巴动了动。
“没……”他努力发出声音。
“没什么？”江远想了想，索性使用心海的元素战技，先让人鱼感受一下他的治疗能力。
这次他根本不打算等技能持续结束，估摸着人鱼能够说话了，就控制着在海水中不明显的小水母消散不见。
人鱼这才能坐起身，把话说完整。
“没有什么好东西。”
在江远骤然收敛了笑容的严肃注视下，他补充。
“我们族群，并没有什么好东西。”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在自己骂自己。
或许是怕江远不信，他接着补充：“我们对人鱼出手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获得他们族群收藏着宝藏，没想到没有找到。”
听到这话，江远的第一想法是：果然他没有看错，在这一点上瑞亚没有说谎，瑞亚的族群是真正的人鱼族。
随后，他皱起了眉。
“所以无论是你们，还是瑞亚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东西吗？”
这话不是江远问的，而是瞪大了眼睛的派蒙。
“嗯。”
蓝头发人鱼目光寻找着周围的鱼人，应道。
“……江远。”
“嗯？”
“要不我们把他们解决了吧，反正他们没有任何用处了。”派蒙面无表情，“没有宝藏的他们是没有价值的。”
“好啊！”
江远欣然应声，手中的不灭月华换成了腐殖之剑。
那人鱼显然不想死。
在听到派蒙的话时，他寻找一个人的意图更明显。
而在江远拿出了腐殖之剑时，他急忙开口，想给自己换取活下去的机会：“等等，我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
只见他双腿在海底的泥沙上费力一蹬，整个人浮在海水中，摆着手臂，游向一个倒地昏迷的鱼人。
看到那个脸色格外苍白的鱼人，江远觉得猜到了他的身份。
事实如他所料，人鱼手指向倒地鱼人：“他是人鱼族族长，他一定知道他们族群的宝藏在哪里！”
人鱼族族长，自然是对他们说了不止一次谎的瑞亚。
派蒙表示她这次不会再被所谓的宝藏骗到了。
“我们不会再信你们说的话了，除非你给出证据。”
瑞亚沉默了。
他一个冒牌人鱼，怎么给出人鱼宝藏的线索？
“没有吗？”
派蒙叉腰，催促道。
想到她被骗不止一次，除了江远手中珠子没见到任何好东西，她就很不开心，以至于语气有些不友好。
听在对面的“人鱼”耳中，像极了威胁。
威胁他不说出什么信息，江远马上会出手。
实际上是江远和派蒙演技好，加上了人鱼的脑补——杀鱼？杀了不能吃，有什么用？
“人鱼”一咬牙：“鱼人的身体很特殊，可以在击杀后用特殊方法增加人的体质。”
“同时，如果鱼人愿意，可以指定让人体质增强更多。”
在派蒙不解的目光中，他握紧拳头。
“人鱼们目前使用的身体是我们的，我心甘情愿把我的身体献出来，提升你们的体质。”
江远在心里琢磨，
这算不算一种宝藏？
不过拿生物的身体交换自己体质增强，听起来多少有那么一点血腥。
派蒙看向江远。
江远沉吟：“你们和人鱼是怎么交换身体的？”
人鱼一愣。
“……是几个月前，有神秘人找到我们，把能力交给了我们。”
“听声音是男的，包裹的很严实，看不清外貌。”
人鱼觉得事情有一定转机，故而说的很详细——若是能用多说一些话换来自己身体的完好，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我本来不想对他们下手！但人鱼太过傲慢！”
“我们鱼人族诞生在人鱼之后，他们嫌弃我们外貌丑陋，对我们冷嘲热讽，随意欺压，把我们赶到一个没有食物的地方，我的族人饿死了许多，这才……”
这个“人鱼”，准确说是套着人鱼外壳的鱼人，且在自己族群中地位绝对不低。
他的话语情真意切，对事情发展的无可奈何展现的淋漓尽致。
套着人鱼的壳子，表情丰富，更是给人格外真实的感觉。
一时之间，大多颜控观众心中开始动摇。
当然，朋友一个比一个好看的江远心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