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已经是来到了林凛挥师北伐的一个月以后。
林凛骑在青翡的背上,任由马儿随意的走着,一路打量着朝霞城中的景物。
相比起一个月前,现在的朝霞城有了很大的变化。
大街上行人往来如织,既有本地的居民,也有外来的商客旅人。
人们的面上都带着一些笑容,那是生活有了奔头带来的精气神改变。
街道上变得干净整洁了很多,不再有随处可见的流民乞儿和污水垃圾等物。
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在营业着,掌柜和店小二都在热情的招呼着客人,还有一些没有铺面的小摊贩在指定区域经营着,即便是有士卒巡逻经过,也不会有人感觉到害怕。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士卒是尊奉夏王军令,为了保护他们而存在的。
看到青翡载着林凛路过,街上行人无不自发的躬身行礼,恭敬甚至带着一些参拜祖宗神灵一般的狂热开口:
“参见夏王!”
若不是林凛早已经宣布过规矩,除非重大场合不用下跪,估计这些人都会自发的跪一地来表示自己的崇敬之情。
眼前这些繁华的景物,无不在说明着林凛这一個月以来的治理成果很不错。
“前世的经验确实是极为有用的,大学时候的毛概和马列没白学。”
“绝对的武力,可以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森严的法度可以在这个秩序之下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
“而向往更好的生活品质,这是每一个人共通的本性。”
“在这样一个安定公平公正的环境之中,人们发现自己可以自食其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得到更好的生活品质。”
“这种情况下,人的主观能动性就能被充分的调集起来了,他们会最大化的发挥自己的生产能力,产生创造出更多的价值。”
“生产技术和生产力,便会在这个过程之中不断的增长提高。”
“若是可以将这个秩序扩散到整个神洲大地之上,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世界必然会变得越来越好,达到甚至超过前世的文明水平,也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
林凛注视着眼前这一幕由自己亲手缔造的盛况,心中在默默的总结着。
曾经他在管理寒铁矿的时候,便利用了一个赏罚分明的制度来调动矿工们的生产积极性。
而现在,在一个更大的区域之中使用这一套,同样可以起到效果,这就让林凛对于如何治理这片天下有了更多的感悟和理解。
师父崔希明教了他如何当好一方势力的首领,如何去驾驭下属。
而前世的见闻,让林凛知晓了什么是真正的繁华和文明。
但是,在这两者的基础上,林凛真切的将一方城池治理的蒸蒸日上,他才真的对自己在武学以外的治理能力有了一些自信。
“既然小范围的实验行之有效,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扩大规模。”
林凛心中思索着,被青翡载着进入了城主府之中。
此时的城主府之中,诸多担任官员的人们都行色匆匆。
虽然朝霞城已经在一个月的高强度忙碌之中被治理完毕,但是对于周边地区的治理却是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
惩治贪官污吏,清缴蛊惑人心教派土匪,收拢流民乞儿混混投入生产,宣讲夏王的执政纲领,以及最重要的收税,这些都在稳步的推进着。
对于一个地区的统治是否到位,除了这片地区的治安是否稳定,最重要的一个象征就是能否定时定量的收取足额的税费。
一个势力想要稳定的运转,充足的钱财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道理放在一个大一统的皇朝上面,同样是颠不破的道理。
官员的俸禄,军队的军饷,兴修水利,普及教育,赈灾这些事情都是需要由税收来支持的。
目前来说,夏王势力可以收税的范围,除了大本营的扶柳洲,最近这段时间还增添了整个荷韵州的范围。
林凛后续的数十万北伐大军,这个时候已经开进了荷韵州之中。
这个范围内的所有地主豪强,武林门派,所有的宗族势力,都表示了对夏王势力统治的认可,纷纷将本年度的人头税和田亩税全都给足额上交了。
而那些不认同的,还有一些个人品性极为捉襟见肘的势力和个人,这个时候都已经被送去地府了。
此刻这些官员还在忙碌着的,就是将这个可以收税的范围继续扩大,等到这个收税的范围遍及整个神洲大地的时候,那么这个大一统皇朝也就算是初步的建造成功了。
林凛忙里偷闲的出去逛了一圈,桌案上又堆积了不少的政务。
这些都是极为重要的一些事情,不算太重要的早已经被下属处理了,剩下的这些都需要林凛亲自来做决定。
书房之中,护卫兼职助理秘书的常舒瑶看见林凛进来,手上处理政务的动作不停,表情幽怨道:“大王,您想休息妾身没有意见,但能否多招募一些助理秘书,否则妾身一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常舒瑶不管怎么说,此前也是武学圣地星月宫的宫主。
虽然平时不怎么爱管事,但是却不能否认她是有着足够的管事能力的。
所以在北伐开始以后,她就被林凛征调进了护卫队,最近更是成为了助理秘书帮自己处理政务。
林凛笑着道:
“人手确实很紧张,毕竟我百花谷的势力也就能够掌控一州之地,此刻骤然增加到了两州之地,确实会手忙脚乱,不过我那唯才是举的官员选拔制度并没有停下,季云师伯在帮我甄选培训那些新加入进来的势力人员。”
“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话间,林凛已经在桌案后的椅子上坐下。
拍了拍常舒瑶的脑袋,笑着道:“既然你累了,那就来做点轻松的活吧,我来处理政务。”
常舒瑶眼神妩媚的看了一眼林凛,然后顺从的钻进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