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把重要的奏折都看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屁话的奏折,问安的奏折。
南卿懒得看。
她把奏折往前一推:子顷,你来处理这些。
子顷微惊:属下不敢。
我让你看你便看,有何不敢的?就这胆识以后还怎么为我做更大的事?她声音微沉,似乎有些动怒了。
子顷闻言咬牙:是。
南卿挪边了一点:做到这来看,那桌子侧边连手都放不下。
子顷从来没做过书房的主位,他一直都是跪坐在边上伺候笔墨的。
子顷知道她不喜欢扭扭捏捏的人,喜欢一个有胆识有魄力的棋子,子顷坐到了她的边上,拿起笔认真地看着奏折。
她现在已经信任他,能让他看这些奏折了,子顷暗喜,这是一个进步。
只要她越信任他,那么他想要取她的性命就更加容易了。
可是连翻了几本奏折之后,子顷神色中闪过一抹失落。
这些都是一些没用的奏折。
果然南临凰的彻底信任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南卿支着下巴看着他,窗边微风袭来她散着的青丝被吹在岸台上轻轻摇曳着。
一缕发丝吹到了他的笔下,他落笔的动作一顿,差点就把她的头发弄脏。
南卿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拉了回来,她干脆伸手拔了子顷的发簪快速把自己头发束好。
子顷感觉头上一松,他发散了,他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卿头上的簪子。
殿下
借你的一用,别这么小气。
这簪子本就是殿下的,府上之物皆为殿下所有。
可是昨夜我将它赏给你了,它是你的,现下我向你借,你可愿给?她含笑说道。
子顷眼睛看着就在她头上插着的簪子,她像强盗一样都抢走了,还问他愿不愿意干什么?
自然是愿意。子顷乖巧说道,他伸手将自己的发丝拢好,然后继续低头看奏折了。
子顷,有人说过你这张脸很美吗?
笔尖不小心多画了出了一些。
他稳住笔: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长安城内人尽皆知我身边有一美婢,他比那烟花楼的头牌还要绝色诱人,我被迷的神魂颠倒,院中人来人去,只有这个美婢常伴左右。南卿将茶楼里说书先生的话都说了出来。
子顷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伪装惶恐的说道:那些都是虚言。
也并非虚言,虽然我没有像传言中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但是今日我仔细一看你的确长得很美,子顷,不仅适合当一把刀,还适合当一朵供人玩赏的花。
说着她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赏着他这张脸。
她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都充满了轻浮戏弄羞辱之态。
子顷感受到了羞辱,他强压着怒气,面上无其他神色任由她端赏自己。
仔细一看,的确比上月来的伶人还好看。这句话她没有了刚刚的轻浮姿态,反而是一句认真的评价。
子顷愣住了。
下一秒她凑到了他耳边:子顷,你若能事事得我意,保证一辈子尽心尽力的效忠于我,我倒是可以纳你为妾室。
她姣好的面容浮现笑容,但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子顷一瞬间幡然醒悟,终于知道她为何说这些话了。
想娶了他,让他一辈子效忠攀附于她。
子顷感觉到恶心,他嫁给谁也不可能嫁给她的。
子顷被捏着下巴没法低头,他垂着一双凤眸:主子不必抬举属下,属下一辈子都会效忠主子的。
哦?是吗?
是
侧室之位你看不上?
第三更,三更结束~
啧啧,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