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方台上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包括本来该在那里的玫瑰。
白言站在方台前,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方台,陷入沉思。
他最先想到的是刚进游戏时听到的规则。
“难道这里不是魔方的最里面?”白领男开口,他也想到了刚开始的规则,游戏让他们找到藏在最里面的玫瑰,他们都认为是中间的那个格子。
“还是说是在其他的七个格子里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拍了下手,激动地用手指笔画,“这里是16x16x16的魔方,那么他不会有奇数的最里面,他里面应该是八个格子!”
他声音不自觉的提高,拉的所有人耳朵都听着他的话。
“啊对呀!”石正在脑子里仔细算了算,也觉得很有可能。
刚想回头问他哥的意见,却发现他哥正在跟白言说着小话。
两人凑得近,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哥笑了笑,嘴角带着笑纹。
从他这看不到白言,但可以从秦坤眼中看到,白言也是笑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要嚎出来的一嗓子直接被掐灭在喉咙口。十分有眼力见的闭了嘴。
还有些纳闷的看了白言一眼,俩人不是不认识吗,还能聊这么嗨?
只是他有眼力见,不代表其他人也有,白领讲着讲着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赶忙问白言。
“白哥,我们再去看看吧?”自从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下来,他就开始叫白言白哥了。
他白哥压根没听他说了些什么,百忙之中回了一眼。
意思可能是“可以随你”,也可能是“闭嘴别吵”。
白领男显然理解成了前者。
他兴冲冲的站起身想要去别的格子看看,那架势,跟要炸了魔方一样。
其他人不明所以,便跟着他一起。
于是,在黑色正方形前,一群人就这么站在那。
动也不动。
“……”
“……”
“???”
片刻之后,之前石头剪刀布里的男人一声怪叫:“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白领有些惊慌又有些尴尬,他刚刚脑子里还想着怎么找到另外的7个格子,罗列了许多的方法的可行性后……
第一步就直接摔死在起跑线上!
正方形门把答案怼在他脸上:不你不行。
“站哨呢?”
白言和秦坤讨论的差不多了,一抬头就看到这群人跟棒槌似的站在那。
“我们出不去了!”石正立马发出咸鱼的呼救。
白言听完,却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好似一点也不意外,还转头问秦坤:“你走上面吗?”
秦坤点了点头。
“???”你们是在打哑谜吗?
他们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上面的门。
难道这道门是可以开的?
下一瞬秦坤就给了他们答案。他走到格子旁的角落,助跑几步之后一脚踏上了方桌然后借力直接跃上了头顶的方形门。
秦坤用脚勾住了门上的把手,然后腰部发力上半身与门平行,一把抽出了腰间短刃,用短刃插进门缝中撬了几下后收回。然后身形后仰蓄力,闪电般出手,一拳贯穿了方形门。
“嘭”的一声巨响,方形门被他破坏了开关,缓缓打开。
秦坤则一跃而下,动作矫健利落。
“……”
“能出去了。”白言见他们不动,还贴心的补了一句。
“……”
“!!!”
半晌,那个3号颤巍巍:“我们这么做……不会有什么事吧?”
“规则上有说不能砸门?”白言看着秦坤,他的视力很好,可以看到秦坤下颚的一滴汗珠,顺着喉结的滑动、划过锁骨,然后没入领口,洇湿了一小块黑色的布料。
他瞬时眨了下眼,看向3号,有些散漫的反问。
“……”是没说,但是不代表就欢迎你来砸啊!
这是扯着游戏的漏洞可劲浪啊。
但是一般人也破坏不了吧?
众人看了眼头顶,由于中间被破坏,门开到四分之三就卡住了,破破烂烂的的曝露在外面,死不瞑目的控诉着秦坤的暴行。
但也能看的出来,这扇门足有五公分那么厚,还不知是什么坚硬的材质做的。
“……”看向秦坤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体质是开了挂吧!
秦坤破开门后就跳了下来,手指张合了几次。
白言倒是不客气,一把将方桌移开,露出了地上的门:“也麻烦秦坤哥了。”十分自来熟。
“……”
石正也一脸震惊,他哥这脾气能让别人使唤?!
生怕两人打起来,赶忙上前想要拉架。
谁知秦坤多看了白言几眼,却跌破他眼镜的没说什么,径自去砸门了。
好像他原本就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似的。
“……”他觉得他哥有点不对头,但他没有证据。
几秒钟之后,地上的门也与头顶的门有了一样的遭遇,相顾无言的默默躺尸。
两队就此分开。
刚踏入别的格子,白言脸上的笑跟画上去的一样,眨眼就没了。
“……”
“我们是要去搜索另外七个格子吗?”白领急道,可是秦坤已经走了,他们接下来要怎么砸……开门?
白言:“?”
“……”一看就是之前根本没听他说话。但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再重复一遍自己的猜想。
不过在见识到大佬的操作之后,多少有些底气不足:“这么想是对的吗?”
“对的。”白言给予了肯定。
顿了顿:
“不过我们已经走过了,刚刚那间就是最后一间。”
“……”大起大落是如此之快,他好悬一口气没接上来。
“……那怎么办?”石正问。他眉头紧锁,神色却不是很慌张。
可能是因为白言太过镇定的态度看上去十分有恃无恐,导致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咸鱼,集体抛弃了自己的脑子,齐齐望向白言。
包括一直不说话的双胞胎。
“……”
“答案在规则中。”白言想了想,先问了句,“你们还记得游戏的规则吗?”
石正:“我们要找到玫瑰花?”
白言拿出对待智障般的温和微微一笑。
“……”他当即闭嘴。
白领男仔细回忆规则的每一句,不确定道:“玫瑰花藏在最里面?”
“对。”白言打了个响指。
“那问题来了。”
“花是谁藏得呢?什么时候?”
小学生写记叙文都知道要交代清楚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规则就说了句‘它被偷偷藏在了大魔方的最里面’,翻译过来就是‘我有问题!’。
“是魔方里的那些人!”那个面具男、小丑!
白领男瞬间猜出,“他们还没来得及藏到最里面!”
可接着问题又来了:“那玫瑰花会在哪呢?”
白言眯眼笑了笑:“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说着,活动了一下颈椎。
“……”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