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妙儿烟行媚视,在见到柳晓珍的一刹那,瞳孔飞快收缩了下。“呦,好巧啊,这不是顶顶大名的秀才娘子吗?真是许久不见,在做粮食生意啊?”
柳晓珍脸色十分难看,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搂着关妙儿正四处打量的公子哥儿:“这位公子,你是谁?可是要买粮食?”
王令扬闻言,收回打量仓房的视线,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虽长得小家碧玉却一脸刻薄,面上不由就浮现出一抹兴致缺缺:“宋启宏的娘子?”
柳晓珍眼睛一亮,忙道:“正是民妇,不知公子是?”
“得得得,你不用知道爷是谁,你只需知道这些粮食都归爷了便成,宋启宏借着小爷我的名头借来银子,如今也合该孝敬孝敬爷!”
柳晓珍闻言脸色大变:“这,这怎么成?这是民妇家的粮食和仓房,公子你这是抢劫!”
王令扬原就有些不耐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关妙儿捏着他的手轻声安抚了下,然后目光看向柳晓珍,似笑非笑道:“柳娘子,这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知足,这两座仓房有一座已经空了一半了吧?有这一半,柳娘子的本钱尽够还有的赚头,王公子可是主薄大人家的公子,我劝柳娘子还是识相些,莫要给你家郎君树敌!”
“你——”柳晓珍满脸怨毒地望着她:“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做的手脚对不对?你这个贱人,三郎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害我们?”
关妙儿闻言差点没笑出声。哪点对不起她?简直要笑死个人!柳晓珍这个毒妇和宋三郎那个伪君子,从头到脚,哪里都对不起她!“随你怎么说,总之我劝你别惹我们王公子生气,否则啊——”柳晓珍却不甘心,她筹谋了这么久,又岂会给旁人做嫁衣?“王公子,你既是大家公子,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失了名声吗?这样王公子,民妇愿意让出一半的利润给公子,公子可否高抬贵手放过民妇一家?”
王令扬见她不识相,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爷要是不答应呢?”
他说着转过身看向身后,直接下令道:“来人呢,将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给爷赶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众护卫衙役上前赶人。柳晓珍、候玉生,并仓房中的一众伙计如鸟兽般,瞬间被驱散到了外面。柳晓珍哭天抢地,顿足捶胸,只是主薄府中的护卫凶神恶煞,她便是流干了眼泪,也没有丝毫办法。“公子,你方才当真好生威武呀!”
关妙儿靠在王令扬的怀中,娇软的身体如蛇一般:“只是这抢劫的名声到底不好,若是时候有人闻起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令扬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道:“爷我自然有办法!”
“公子有何高见?”
王令扬挥挥手,招来一个主薄府的护卫道:“找几个人在城中传传话,就说近日城中有乱民滋扰,宋氏启宏家粮仓不慎被劫掠一空!”
说完后,他垂眸看向关妙儿,得意道:“心肝儿,你说爷这个理由可好?”
关妙儿诚心拜服:“公子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