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被绿加上发现吃人残骸使本应用来睡觉的凌晨全都浪费在了惊讶和惊恐上，不过在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变得麻木了，高度紧张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了，结果那个白天班里的人都昏昏欲睡的，唯一的例外只有凌感，我几次半睡半醒间都看见他在瞪着眼睛发呆，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别出心裁的主意，直到黄昏的时候他把我、尹晋、刘川都叫起来要我们跟他走，还不等我们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已经一马当先冲出了教室，看他这个急切劲儿，如果不是学校里有被吃的风险他多半早就自己跑了，对于凌感的这种行为方式班里人也习以为常了，我们几个无奈也只能跟上他一路跑到一楼那间被未来轿车撞塌了一面墙的捆着三具半透明死尸的教室，我们几个跟着跑进教室的时候只见凌感已经在半透明的尸体身上摸索起来了，他的这个行为太过刺激，留在这间教室放哨的几个人和我们三个人全都愣在门口不知道凌感这是出了什么事，有点不敢靠近他，尹晋更是直接爆了一句：“你是不是傻？你在那干啥哪？”
不得不承认还是尹晋有胆，这种时候还敢招惹凌感，看凌感抚摸几具尸体的投入劲，我感觉他这时候突然对着尸体啃上几口我也不意外。凌感被问到，转过头来朝我们招手：“你们也来摸一下！”
我们三个集体后退，我心里想：完了！受刺激太大，这小子真疯了！凌感这才发现我们的表情不对，解释道：“这些人身上的肉也没了！”
经过凌感的反复要求和保证我们几个也上前在半透明的尸体身上摸了摸，之前被半透明的衣服遮住了看不出异常，摸上手才发现不对劲，段铭尸体的两条腿变成了手腕般细的两根棍子，上面的肉都不易而飞了，另一具独臂的尸体肩膀上缺了一块，这具尸体的透明度没那么高，还能隐约看见肩膀上被利器切割过的痕迹倒是那具无头尸除了脑袋没有其他缺损。“你是怎么发现的？”
刘川问。凌感说：“弄他们进来的时候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但那个时候已经半透明了看不清，直到发现有人吃人才反应过来！”
我有点要疯：“这特么到底多少个食人恶魔？怎么到处都有被吃的人？”
凌感说：“应该是吃人的家伙一开始还胆子比较小，饿的实在受不了了，也只敢去外边吃这些已经死了的尸体，因为怕在雾中迷路只好一路摸着外墙蹭着走到尸体处，因为怕被人看见不明原因的经常去雾里只能半夜从没什么人的大厅正门进入雾中，咱们那段时间一直听见的半夜绕着外墙的摩擦声应该就是这么来的，那天他应该是正吃段铭的时候在雾中被你用木棍刺伤了，心里害怕，急慌慌的往回跑才弄响的大厅门，这段时间咱们寻找他的方向都错了，根本没有什么会隐身的怪物，应该找一个身上有伤的家伙才对！”
我们几个都没有凌感那份非正常人的冷静，虽然在天台已经受过一波刺激都吐过一回了，可摸到被吃得只剩骨头的尸体，五脏六腹还是一阵阵翻腾，缓了老半天才多少压下点恶心。刘川问：“你的意思是这个和天台上那个是同一个人？”
凌感说：“应该是！不然这几天他吃的是什么？可能还不只是一个人，天台上那么多尸体，一个人应该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听凌感把饭量和人肉联系在一起我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还没等我们讨论出个所以然，钢板尺领着几个人急匆匆闯进来，批头问我：“你们有吃人那小子线索了？”
我们和不良少年们的关系已经缓和很多了，早已不似之前的针锋相对，除了一些不能触碰的底线大部分事情都能商量着解决，我见他气急败坏但并不像是在针对我，问他：“怎么地了？出啥事了？”
钢板尺说：“这特妈吃人吃我们头上来了！“闷子”没了，整个学校里都找不着人，肯定是出事了！”
我听他说的武断，像是听说有人被吃就什么事都往这方面联想，问他：“那也不一定非得就是让人吃了，现在这学校里出点啥事都不稀奇，闷子身上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
钢板尺情绪愈加激动，从兜里掏出一块电子表递到我们面前，那是在未来人身上扒下来的电子表，之前交给闷子看能不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我有些迷惘的看向钢板尺，不明白他说闷子失踪了，拿这块表出来干什么。只听钢板尺继续说：“不可能！这块表你们都认识吧？这两天这块表闷子从不离手，睡觉都在怀里抱着，结果刚才闷子上厕所，我们听着他在厕所里动静不对，赶过去看的时候闷子已经不在厕所里了，只剩这么个表在厕所地上扔着！厕所里一团乱，厕所门都撞歪了，窗户扇也掉了，一看就是有人在里干仗了，不用问闷子肯定是让人整走了！”
凌感接过话头：“你说的动静不对是什么意思？当时厕所里具体出了什么声音？”
钢板尺说：“叮咣的！根要拆房一样！凌感问：“没说什么吗？”
钢板尺说：“没有！一句话没说，就是厕所里一顿响，全都是砸东西的声！”
凌感说：“这个事有点怪呀！这些吃人的家伙之前选的都是性格比较孤僻，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的人下手，没必要这次转了性惹上你们，再说如果闷子既然有过那么激烈的反抗，不可能一声不出呀，至少得骂两声吧？而且真有人把闷子治服了，他怎么把被治服的闷子带离厕所又不被你们发现哪？闷子体重可不轻无论背着还是抬着这么大一个家伙谁都跑不快吧？你们平时呆的财务室离厕所也不远，你们赶到前怎么可能不露形迹的把闷子转移走？”
钢板尺说：“谁知道了！可能这些人觉得自己暴露了，大家都知道他们吃人的事了，也没什么好偷偷摸摸的了，再说闷子这小子胖呀！饿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没见瘦，杀猪还不是得挑肥的宰吗？除了这些吃人的，这学校里现在还有谁能惦记得着他？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到底有什么线索？”
凌感不出声还在琢磨闷子消失的合理性，我把之前我们想到的先和钢板尺说了说，刘川和尹晋在一旁补充。钢板尺听完眼睛一瞪：“就是找一个身上有伤的人呗！”
像个上满弦的发条一样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跳起来行动。我忙说：“我根本不知道那一下伤到他什么部位了！总不能把全校的人都扒光了挨个看吧？”
怕说慢一点钢板尺就跑没影了。钢板尺说：“就学校里这群小b，让他们脱，那个敢说一个不字！”
我说：“还有女人哪！”
钢板尺被我说的一愣，显然是没想过女人也可能成为食人恶魔，不过他也只愣了一下：“那就先把男的扒拉一遍！男的里没有女的也好说，学校里就这么几个女的，多数都在我们面前脱过裤子，有伤早就被发现了，剩下的那几个女的一手就扒拉过来了，你们班不是有女生吗！让他们查不就行了？”
钢板尺一伙人里有一半没有女朋友或没有固定女朋友，他们经常用手里的食物与耐不住饥饿的女生交换身体。虽然钢板尺还算洁身自好，却从不管他们那一伙里其他人做这种事，其实不只他们，我们班里没有女朋友的几个男生也会做相同的事。要说这学校里除了几个其丑无比的和几个清高孤傲到极点的女生，还没饿死的女生里真如钢板尺所说没几个不是经常被人看个通透的。我觉得钢板尺说的有理，用眼神去询问凌感，凌感却并没理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我又看向刘川和尹晋，他两也没表示反对，还没等我表态，钢板尺已经不耐烦了：“你怎么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行就行！不行你出个招我听着！”
我说：“你有话好好说，别急头白脸的，你说的我没意见，咱们先找一圈看看！”
钢板尺说：“那行！你们搜一二楼，我们搜三四楼！我回去叫人。”
我忙拦住他：“四楼没人了！”
钢板尺狡黠的一笑：“那你们三四楼！我们一二楼！天台你们也捎带搜一圈，这行吧！”
我觉着这个分配方案还算合理，刚要答应耳畔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这响声和那天轿车撞塌墙时的声音如出一辙，又出事了？我来不及细想，拉起凌感就往桌子低下钻，这回我长记性了，确认好了是凌感才拉的人。巨响持续了好几声，整个教学楼都随着响声摇晃、振动，不过只是振响，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烟尘四起，等响声停歇我和凌感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几个人面面相觑，没经过商量，我们一起朝声音的方向走，想要一探究竟。刚刚听到的声起自于高处，最后停在了一楼。越靠近事发地，烟尘越大，就像上次轿车撞塌了墙时候一样。直到班里的同学和不良少年们闻声聚了过来，烟尘略散，我们才得以上前查看，一个被碎砖石半埋着的巨石兀突的出现在事发教室里，巨石体量之大占了半个教室还多，巨石未被埋起来的部位露出附着其上绿色的小树和青草还有一些泥土，好像这块巨石是被从哪个山上吊起来直接扔进了我们这幢教学楼里。仰头往上看一片通透，从三楼到一楼的楼板全都塌了，应该是巨石最先出现在三楼，结果三楼的楼板承受不住巨石的重量，巨石一路砸穿了两层楼板，落在一楼才最终停住。有之前地铁、Lucius、轿车做为補垫，巨石这凭空出现的方式倒不会引起太多恐慌，但巨石造成的破坏却是前所未有的，几层的楼板和墙都有不同程度的塌毁，外墙都洞穿了几处，我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栋教学楼建造之坚固，承受了这样的重创都没塌毁，若非如此，我们此时早已葬身于碎砖破瓦之下了。外墙上塌毁的一处处破洞加上一至三楼巨石所过之处，几个教室的玻璃基本上全都破碎了，教学楼里的空间没有阻隔的直接暴露于围困我们的诡雾之下。轿车出现时就震碎了不少玻璃，我们用仅能找到的一点地板革和透明胶勉强修补却因为材料不足并没能完全堵死所有的破洞，这一次又多了这许多打破密封性的破损，对此我们也只能听之任之，至于能不能把雾隔绝到室外已经顾不上了。尘埃渐消，有眼尖的人对着塌方的废墟发出惊呼。我循声望去，原来覆盖巨石的不只有碎砖石，还有破碎的桌椅以及人的断肢，想想也是，这巨石一路砸下来，所过之处班级里的学生们多数难以幸免，若不是被雾围困以来数次见过尸体，我都不知道能否承受这种残肢满地的场面。从地铁以来，这所被雾围困下必须挣扎求活的学校里还偏生灾祸不断，不一定那天就会在这些飞来横祸中四分五裂，死成什么奇怪的样子都不一定。钢板尺的大嗓门打断了我对着眼前废墟发呆的思绪：“这种事看也白看，按之前说的咱们该干啥干啥吧！”
钢板尺说的有道理，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多想无益，我把之前钢板尺的提意和班里人说了一下，见大家都没有疑议就领着他们上楼了。巨石对三楼造成的破坏不小，不只教室，一面墙和一大块走廊也都塌了，那处走廊得绕着塌毁的大洞小心翼翼的通过。三楼的搜索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发现，这一层的饿的奄奄一息的学生多数都聚在水房附近，实在没有吃的东西饿的受不了的时候他们就来灌一点水缓解胃中的饥火，聚在这水房附近的人都是最后一次挪过来就再也没有力气离开了。教室里也有许多人趴在各自的桌子上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了气息，他们是被饿死的，可处于营养不良边缘的我们对于这种事情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对于我们提出的脱光了衣服的要求没有人有力气提出反对，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有了脱衣服的力气，甚至神志不清，听不明白我们的要求，我们不得不经常自己动手，剥出一个个瘦骨嶙峋的身体。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女生们的态度多数要比男生积极一点，她们多数都很主动的配合我们，剥光衣服裸露出身体，试图以此激起我们的欲望，能多少从我们这换点吃的，不过大敌当前，班里的男生没人还有这个心思。四楼自从地铁出现之后就没人了，即使后来地铁消失了也没见有人回来，整个四楼静的有点阴森。虽然明知道整层楼都没人，我们还是不留漏洞一间间教室确认。在走到一间虚掩着门的办公室近前的时候我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寒毛发炸好像感觉有什么危险，我心生警觉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全神戒备，还没等我出声示警，虚掩的门后冲出一群人来，来人冲进我们班的队伍里，把我、凌感、刘川、尹晋几个走在前边的人和班里的其他人分隔开，出来的这些人应该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以人肉为食的恶魔了，他们大概有六七个，有男有女，这比我们预想的人数要多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尖头的玻璃片，玻璃片手握的位置缠着布条，尖的一头和匕首差不多长短，断茬看起来很是锋利，隐隐透出红色，那应该是杀人剖尸之后染上的人血的颜色，这些人眼神凶恶狠厉，那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煞气，在这气息面前我一下子就虚了，在他们的气势威压下我明确感受到自己不过是他们口中的食物，那是处于食物链底端者本能的畏惧，就像被猫堵住的老鼠，被蛇锁定的青蛙。来人并不出声，直接扑上来动手。和以往与不良少年们仅分胜负的打斗不同，这些人手中的碎玻璃一下下的朝着我们脖颈这样的要害处招乎，而且一直试图抓住我与我近身相搏，一但被他们靠近，我手中的木棍将变得毫无作用，而他们手中锋利的碎玻璃对我将是致命的。他们这是在以命相搏，他们想把我们全杀死在这！我们死在这，他们的食物库存就增加了！没有我们几个带头冲杀，班里其他人迅速溃散，四散奔逃，结果混乱中一个又一个的同学被这些手拿碎玻璃的家伙从后面抓住，一刀毙命，我眼睁睁看着耗子和卫羽双双被人抓住，割开喉咙，一起捂着脖子软倒在地，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无力，终于一动不动了，我却被人缠住根本无法过去救援。尹晋跑了，刘川拼死冲过阻挡我们的人群要去救霍荃慧，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我也渐渐感觉难以支撑，只好拉起凌感转身就跑，拼尽全力在楼梯和走廊里飞奔，可每跑过一个转角我都能瞥见手握锋利的血色碎玻璃，眼睛发红，嘴里流着口水的一群人在后边紧紧追赶，好像被追赶的我和凌感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两大块被烤的外焦里嫩的肉，我被他们的眼神看的腿软尿急，一但开始逃跑就再也鼓不起回身反抗的勇气了，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能找到不良少年们，与他们兵合一处试试能不能再抵挡一阵。结果二楼没见到不良少年们，一楼也没他们的影子。一路跑下来我和凌感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再这样下去必然难逃被分食的下场，我脚下不停，脑子在濒死焦虑的催逼下飞速旋转，突然想起之前我们全校搜查的时候发现的在一楼锅炉房里的锅炉后面有一个凹形缺口，这个缺口造成锅炉和墙中间有一个小小的仅能容一人藏身的空隙，那个空隙很是隐避，除非爬上一人多高的锅炉，否则站在锅炉房的其他任何地方都发现不了。当时只有我们三五个搜查锅炉房的同学知道这个隐秘的藏身处，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没了其他退路，拉着凌感就冲进了锅炉房。锁好锅炉房的门我没急着第一时间藏进锅炉后边的缺口，而是先打开锅炉房的窗户，把一条衣服碎片挂在窗框上，才拉着凌感爬上锅炉。锅炉后边的缺口比记忆中的还小，看起来进去一个人都不会有多少余富，可吃人的那一伙转瞬即至，根本没有退路，也没有犹豫的时间，我俩心一横，眼一闭，一起跳进这个狭小的缺口。刚藏好，追杀我们的几个食人恶魔就撞开门进来了，隐藏于锅炉后边的空间果然隐蔽，只听外边几人在锅炉房里搜查了一圈无果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危机暂时算是过去了，我和凌感松了一口气，结果想从藏身处出来却发现尴尬了，这锅炉后边的缺口过于狭小，我们进来的又急，跳进来身体就挤在一起卡住了。我们俩的姿势十分别扭，面目相对，鼻唇相贴，呼吸间气息喷在对方脸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几乎亲到一起的姿势，我们急忙向不同方向扭头，侧过脸以避免貌似有些暧昧的口唇接触。脸能躲开，身体却无法避开接触，我们俩紧紧挤在一起零距离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心跳。慢慢的，不知为什么，身体产生了**的**。不只我，凌感的身体也生出了同样的变化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生出这种反应？玻璃？gay？二椅子？一系列负面的形容词浮现于脑海！我是那种人吗？很多回忆中的细节被瞬间放大：一直以来我都喜欢和凌感呆在一起，任何身体接触那怕只是挨着坐在一起也会心生愉悦，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去拉他的手，无条件的支持他的各种想法，甚至一起上厕所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瞄他……凌感情绪失控了，奋力晃动身体想摆脱这种尴尬的姿势，可越使劲两个人却辟无可避的越挤越紧，最后控制不住相继真气失守。等我们两个都恢复了正常，也许是泄了火气的原因，心思得以冷静下来，我们俩想到了一个往上一个向下活动身体的方法，居然很轻松的错开身体解脱出来。被雾围困后学校里一直都很静，如果锅炉房里有人，我和凌感刚刚意乱情迷时不受控制粗重的呼吸声早就被人发现了，现在还没被人堵在这个缺口里就说明锅炉房里目前是安全的。我和凌感先后从狭小的缺口里爬出来，并排趴在锅炉上边观察外边的情况，我们两个都不好意思处理刚刚排进裤子里的东西，趴着这种姿势更让人又湿又粘的难受，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我提了个话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咱们班里的同学刚才基本没跑出几个，这些人算是指不上了，凭咱两在那帮食人恶魔面前根本只有跑的份，以后咱俩在什么地方容身？也不知道不良少年们能不能顶住这些食人恶魔，你说咱们要是去投奔不良少年们，他们会收留咱俩吗？”
凌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你以为咱们在四楼闹出那么大动静不良少年们听不见吗？咱们俩伙人一起行动搜索食人恶魔，咱们出了事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们来救援，你还没发觉他们没安好心吗？说不定让咱们上四楼都是他们有意为之！”
我闻言吃了一惊：“你是说钢板尺他们知道四楼有……！”
还没等我说完凌感连忙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小声点，这还没脱离危险哪，然后摇头解释道：“他们也未必就是知道了四楼具体情况，但很可能是发现了一点端倪，有意让咱们去趟雷的！说不定还安了让咱们和食人恶魔两败俱伤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咱们如此不顶用，一下子就被人灭了！”
我扒开凌感捂着我嘴的手，压低了声音问：“这么说不良少年一伙也指不上了，咱们就剩下和食人恶魔拼命一条道了？”
想想要和食人恶魔正面对抗还真有点发怵，除了凌感这个武力值几乎为零的家伙没人帮手，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外，食人恶魔们的凶残和嗜血也在气势上压我一头！却见凌感摇头道：“既然不良少年们还没和咱们撕破脸，就还有回旋的余地，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良少年先能顶的住食人恶魔，其他的想头才有意义！”
观察了一会，确定外边暂时安全，我和凌感蹑手蹑脚潜出锅炉房，小心翼翼地朝二楼不良少年们作为据点的财务室摸过去，想看看不良少年们状况怎么样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