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敢开口。”舒宁语气中满是不屑。
富贵人家就是这么瞧不起人的?
“你什么意思?”许母不悦,不顾许攸宁跟许父的阻拦,势必要把这话问清楚。
“字面儿上的意思,”舒宁轻晃晃的语气倒是显得有些许目中无人。
就这么个意思,能有什么意思?
她漫不经心的眸子往许溟逸那边扫了眼,随即在他跟林安琪身上徘徊,片刻之后,冷嘲道,“林小姐若真有本事早就把人勾到手了,卖可怜?这年头卖可怜还不如**尼!换种方法试试。”
她显得一副很好心的模样跟她交流着意见,只是这最后一句话让许母再次怒火中烧,越发觉得她没有教养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会说出如此轻佻恶心的话语。
“舒宁,”许溟逸怒目圆睁的看着她,还嫌不够乱?非得添油加醋?非得让大家伙吵起来?
“你凶什么凶?人家登门入世打扰我吃饭还不让我说两句了?”舒宁倒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瞅着他,显得自己被别人扰到不能吃饭是一件极为不爽的事情。
站在后面的许攸宁自然是知道舒宁作的时候简直是能作死人,如今她这模样明显是要往死里作老大啊!
老大这会儿正为难的时候,她不帮老大捋毛就算了,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这儿添油加醋,简直就是绝了。
许溟逸:“……。”
许溟逸被一口气气的上不来下不去,既恼火又无奈的冒着舒宁。
许攸宁想,这煞笔是要气死老大啊!
“徐姨,”许溟逸对着厨房喊道。
徐姨战战兢兢的出来看着许溟逸,他道,“去给她弄点吃的。”
“你去厨房等着,”许溟逸想,只要舒宁不添油加醋不唯恐天下不乱,是好解决的。
可能吗?
不可能。
舒宁这几日可谓是在许溟逸这里憋屈的不要不要的,这会儿能讨回来为何不讨?
只见她颇为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一副坚决不离开的表情瞅着众人,眼光更是得意洋洋的往林安琪身上飘过去,可谓是得瑟的不得了。
许溟逸今日对舒宁说的话语比他这些年跟自己说的话还多,林安琪的面色稍稍有些挂不住,甚至觉得自己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许溟逸对舒宁似乎颇为宠溺,他对她又懊恼又无奈的表情只怕她这辈子都看不到。
有些人就是这样,对于其他人来说微不足道的事情,对某些来说是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你静心维护的东西对别人来说弃之如敝屣。
舒宁对许溟逸的态度要多傲慢便有多傲慢,要多目中无人便有多目中无人。
她因为喜欢许溟逸,静心维护跟许家人的感情。
而舒宁,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
林安琪猪肝似的角色许母看在眼里,随即冷然对许溟逸道,“成年人的感情,如何选择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我并非针对谁,你是我儿子,我愿你好。”
随后将目光转向舒宁,浅缓道,“婚姻这种事情还是门当户对的好,舒小姐觉得呢?”
她知道自己儿子护着这个女人,便将问题转向舒宁。
舒宁似笑非笑的眸子望着许母不言语,周身散发着那股子与世隔绝生人勿近的气场让她震撼。
而许父似乎很讶异这个女孩子身上强大的气场。
这女孩,身上应该甚有故事。
“当然,”她冷然道。
“闭嘴,”许溟逸咬牙切齿,门当户对?门当户对算个什么。
舒宁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瞅着许母,似乎再说是你儿子不让我说。
而许攸宁跟许老二见状拉着许母往外走。
“你不准备给安琪一个说法?”许母傲然的看着许溟逸到。
林安琪的父亲是政法高官,现在汉城临近换届,外界传言沸沸扬扬说可能是汉城下一任领导人,若真的是,那么林安琪跟了许溟逸这么多年没个名分自然是有意见的。
“这件事情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感情的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主,”许父见许母问得这个问题似乎过于过分便开口提议道。
“别呀!人家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得给人家说法呀!”舒宁见许父在中间打岔,便打着哈哈道。
许溟逸本觉得没什么,但此刻舒宁这样吊儿郎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眯着眸子处在暴怒的边缘,而许攸宁见此狠狠捏了把汗!
这……老大是要发火的节奏?许溟逸眸中的狂风暴雨似乎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眯着眸子看着舒宁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而许母似乎还不死心似的在边儿上叨叨着。
“砰~”茶几跟地面的撞击声。
舒宁的腿原本在地上晃悠的,见许溟逸有动作瞬间缩到沙发上,以免伤及无辜。
见许溟逸狂乱的眸子扫向自己,她抬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而原本在叨叨的许母明显被许溟逸这个动作给吓住了,傻愣的站在原地,她儿子向来温驯沉稳大方不显山不露水的,今日竟然这么暴躁,许溟逸从小给人的印象是绅士可今日的他,似乎颠覆了在所有人眼中心中的印象。
林安琪更是吓得捂住嘴往后退,一屋子人都颇为惊讶,唯独只有舒宁似乎见怪不怪了。“你说够没?”许溟逸冷声问道。舒宁倒是不言语,只是眼眸幽幽的扫向他。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镇住了,许溟逸暴怒的模样让她们不敢言语,可舒宁竟然给他翻白眼?
她抱着腿坐在沙发上,见自己脚上的鞋没脱,便扯着拖鞋扔到地上,那模样颇为孩子气。
许溟逸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她竟然伸手把自己脚上的拖鞋扯下来,扔地上以后觉得不妥当还伸出手给它摆正囖。
许攸宁想,她不是想气死老大,是根本没想让老大活命啊!
这是要气死老大啊!
林安琪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舒宁将他气的吐血,可他除了气愤之外竟然没有其他手段。
“哟~这么热闹呢?”门口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让所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道娇艳的身影靠在门边双手抱胸面带微笑的看着一屋子人,随即将眸光投向沙发上的舒宁,冷声道,“你倒是有出息。”舒宁见着靠在门边的露西瞬间觉得见到救星了,从沙发上爬起来踩着沙发背就朝门边狂奔,俨然一副十里抱君的模样,“西姐,救我。”露西鬓角直抽抽,救你?你特么不一把火烧了人家屋子就不错了,救你?
露西也是无语,今日顾言给她的任务似乎有点难度啊!这管起别人的家事了?“gl倒是管的宽了,”许溟逸一见到露西站在门口就满脸怒火,顾言到是管的宽,管起自己的家事了。“老大说了,让我把舒副总接回去,我gl的副总翘班翘太久了不好。”露西原封不动的将顾言的话带给许溟逸。
舒宁诧异,她什么时候成了gl的副总了?
许溟逸也用同样的眼光看着舒宁,眼眸中透露着些许不可置信,片刻之后只听露西浅缓道,“人我带走了,许总处理好家事再来我们gl找人也行。”
露西此番的任务便是带舒宁走,许溟逸不让也得让。
“放我这儿是你们家菜园门?”许溟逸冷傲的眸子盯着露西。
“那倒不是,不过顾总说了,带不带舒副总走取决于许先生,”露西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而许溟逸似乎是懂了。许攸宁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露西的眸子朝她扫了一眼,而许母似乎也感到很诧异。
“跟顾总说,人、我不放。”许溟逸一字一句咬字尤为清晰,生怕她听不见似的。舒宁一听许溟逸这话,简直都快哭了,特娘的,简直就是虐心。
“那就、硬抢。”露西挑眉靠在门边一派悠闲的看着他。
“倒是有胆子,”许溟逸压低嗓音轻嗤道。
顾言身边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都胆量,当然了,这人似乎还包括舒宁。露西眸底闪过一丝精明,随即悠然道,“单挑还是群殴?”见许溟逸不语,她知道了,缓缓点头,闪着精光的眸子看向舒宁,“舒宁、上~。”
舒宁张大嘴巴,一副惊掉了下巴的模样瞅着她,这女人是不是傻?
许溟逸冷然的眸子看着露西,霎时,露西从一侧的包里掏出黑色的消音手枪,直指许溟逸。
轻启薄唇缓缓道,“老大说了,要么带舒副总走,要么、你许家鸡飞狗跳。”
许溟逸原本冷然的眸子霎时布满了杀气,阴孑的眸子死死锁着露西。
而屋里的人似乎没想到露西会这么大举动直接陶家伙,林安琪更是从未见过这架势,吓得止不住抖索。
许溟逸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脚踩在地上的烟灰缸上,倏然一脚朝露西踢过去,整个过程不过两秒,站在露西身侧的舒宁快速反应过来,一个回旋踢解决了他踢过来的烟灰缸。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露西见此恶狠狠的开口。“露西、有话好好说不行?”许攸宁见此开口道。
“好好说?你问问你们家老大好不好好说,”露西轻佻的语气直冲许攸宁。
“许先生好大的本事,直接将人囚禁在这儿了,如今这一家人过来是想欺负人?顾总说了、许先生若是把人带回家疼着,她可没二话,若要是有人欺负我们舒副总、走着瞧。”这话、其实是露西说的,舒宁跟露西张晋几人都是顾言身旁的人,感情没有友情还是在的,最起码都是为了同一个人服务。
许母一听她这话瞬间就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眸子扫向自家儿子?是他将人囚禁起来的?
“人、许总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以前一直觉得白慎行身旁的人是属螃蟹的,今天觉得顾言身边的人也是的。
简直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祸不及家人,如今许总家人在,怕也是不好解决吧!”露西浅缓的声音缓缓开口。
“许总日后再来找我们舒副总,我们是欢迎的,”露西将手中的东西缓缓放进包里,这家伙、不过就是拿来吓唬吓唬许溟逸身边的人而已,真想对他有什么作用?她可没这想法,谁人不知这汉城能跟白慎行在暗地里较把劲人也就许溟逸了。
露西撩了舒宁一眼,她屁颠屁颠的跟着。
而许溟逸见舒宁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他现在确实是要解决家里的事情,但舒宁那边也绝对不会放松。
拿出手机交代了几句,防止舒宁那个死女人在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许母等人看着许溟逸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一个个都不敢言语,他冷然的眸子扫向自家母亲,随即缓缓道;“您看清楚没?我倒贴人家人不要,日后别在说什么门当户对的问题了,人家并不稀罕您儿子。”
说完撩了许攸宁跟许老二一眼,让他们走人。
“许溟逸,”许母气的只想捶胸口。
“妈、都跟你说了让你别管了,人家本来就看不上老大,你如今一闹、人家只怕是更看不上老大了,这老大还不得打一辈子光棍啊?”许攸宁一边说着一边带老妈走,老二接到眼神也搂着她出去,许母气的泪眼汪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碎。
五六十岁的人了,被自己三十出头的儿子给气成这样。
都说三十而立,可她儿子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就是啊!老大竟然这么喜欢人家这么倒贴人家肯定是因为人家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也许并不是您看见的这样呢!这么多年老大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的女人了,您还参和一脚,这要是坏事儿了,以后老大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了怎么办?”
老二说的头头是道,可这话许攸宁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
画风似乎挺清奇的。而这边,舒宁似乎狠狠的松了口气。
“西姐啊!你简直就是太牛掰了,真的、五体投地,顾言来都没把我从那狼窝里带出来的,”舒宁简直就想顶礼膜拜她了,简直就是太棒了。
“老大?你以为、今儿不是老大策这么一出戏,你能出来?”露西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道,这女人、没心没肺的时候真是气死人。
“哈?”她蒙逼。
“老大的安排,我只负责执行,今儿许溟逸后院的这把火也是老大放的,你去顶礼膜拜她吧!我还想多活几年,”舒宁的膜拜往往都不是什么好意。
“我说你也是醉了、这天底下的男人你睡谁不好跑去睡许溟逸?你不知道老大前段时间差点跟他搞起来?”露西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瞅着舒宁。
舒宁焉儿了吧唧的靠在副驾驶上,天晓得她可从来没想着跟许溟逸有什么的,哪儿想着这男人狂起来都能掐死她,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舒宁摸摸索索这么多年怎么能死在这个男人手上?“过去的事儿不说了,”舒宁扶额叹息。
“老大让我通知你,明早九点gl上班别迟到了,”露西悠然来这么一句。
“我什么时候成gl副总了?”舒宁这时候才想起来这茬儿。
“老大说、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露西等红灯的间隙瞄了她一眼,真以为顾言傻?白白的去策这么一场戏去救你了?真是i想多了,她那么果断冷静的人,从来不做无用功。
“可你们没问过我意见啊,亲~。”她哀嚎。“许溟逸囚禁你的时候问过你意见嘛?亲~”露西学着她的语气轻飘飘的来一句。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因为你傻,不仅傻还缺,”露西见她这糟心的模样甭提有多高兴了,恨不得放封鞭炮来庆祝一番。
这日晚、顾言在山水居浴室洗完澡出来,正准备躺床上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释意狂响这,她接起来,听着对方说了什么,恩了两声便挂了电话。
白慎行见此将放在电脑上的视线抬起来忘了她两眼,随即浅声问到;“许家的火烧完了?”
“应该是的,”顾言一边揭被子一边躺进去。“你这把火烧的可够久的,”白慎行漫不经心的飘来这么一句,从他们吃饭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而许家的火才烧完。
“总得有点料子才够烧啊!”她浅笑道。
“把我电脑拿给我下,”顾言躺进床上响起自己还有分文件没看,朝白慎行伸出手。
“辐射,”白慎行直接赏给她两个字,平常去公司之前,白慎行非得紧盯着她穿防辐射服,顾言怎肯?可又架不住白慎行那凌厉的眼神,只好乖乖投降,这会儿洗漱完能让她拿手机已经是i法外开恩了,还想着用电脑?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一会儿,”顾言娇嗔的嗓音跟白慎行道,语气中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不许,”白先生果断拒绝。“慎行啊~”,白太太娇柔。
白慎行照样坚持底线。
顾言恼火,不悦的撇了她一眼。
“那你出去,别再我跟前端着电脑,”顾言气结。
白慎行抬眸凝视了她一眼,随即好笑道;“反了你还,闹起劲了?”
自从白太太怀孕之后,便会时不时的闹腾下白先生,闹腾的手段在白先生看来简直就是多久以来未重样。
每次闹他的理由绝不重复。
白太太本身脾气大,这会儿白先生这么冷着脸一严肃,她便不干了,揭开被子躺进去,背对着他,也不跟他言语。
若是以往、白太太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会跟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白先生聊上些许时候。
可今日、似乎颇为异常。
白慎行叹息了声、转身进了衣帽间给她拿了见防辐射服出来丢在她面前,冷柔中带了些许无可奈何;“穿上。”
随即去书房给她拿电脑。
白先生从书房拿了电脑进来,见她躺在床上并未有动弹的意思,只觉得又好气又无可奈何。
“不是要电脑?”他也是拿顾言没有办法了。
“不想要了,”顾言闷声道。
白慎行蹙眉、俨然是被她闹烦了,原本是带着耳塞在听跨国会议的人放下手中的要事来伺候她,她还耍起性子来了。
随手将电脑扔在一侧床尾的长凳上、寒声道;“爱要不要。”
给惯的。
白太太哪儿受过这样的气?瞬间只觉得不悦,心中阴郁的厉害,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感受到她心情不佳,在肚子里踹着她。
顾言在被子里面伸手摸着肚子,安抚了许久也不见那小祖宗停下来。
白慎行端起电脑重新坐在沙发上,带着耳麦听着那边的会议内容,而眼神时不时的飘向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上。
自从顾言怀孕,白慎行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永远隐身状态,不到自己发言的时候坚决不开话筒,怕的就是顾言会时不时来跟他说说话,会时不时来找他。
而那侧的高官,自从他们老板娘怀孕,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再也没见过老板本人,老板的那侧永远都是黑暗的,不到最后一刻老板永远都不会发言,这种感觉就像是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似的。顾言在纤长的手指在腹部缓缓抚摸着,安抚着肚子里面闹腾他的小家伙,平日夜里小家伙闹的厉害惹的她睡不好的时候,白慎行便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他,似乎颇有成效,可今日顾言这般,怎就没效果了?
白日倒也是会动,可动的不频繁,她也就无所谓了,这会儿倒是动个不停了。
顾言本身就不太爱小孩儿,打小院子里有哪家的阿姨生了小宝宝,抱出来溜达的时候若是让她听见了哭声,她是不喜的,甚至还觉得闹心的很。
自打怀孕之后,她似乎有所改观,可这会儿肚子里的小家伙闹的她不舒服的时候,她心理又有些不悦了。
可不悦归不悦,安抚还是要安抚的。
不知不觉中她困意来袭,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着实是困顿的紧、可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在她越困顿的时候便越闹腾,闹腾的幅度似乎还随之增大,顾言缓缓摸着他,希望小家伙能安静些,实在是困的慌便拉着被子睡了,不过几分钟,便闹腾了的厉害了。
顾言恼火、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隐忍着怒火的模样望着自己的腹部,而肚子里的宝宝似乎被她猛速坐起来的速度给吓住了,原本闹腾不已的宝宝静住了。
白慎行被顾言这猛然起身的动作给吓住了。
刚刚见她还困的不要不要的,这会儿是怎么了?
他快速将电脑扔在沙发上,连忙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怎么了?”见顾言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由得担心道。
白慎行见顾言不回答,伸手摸了摸她凸起的腹部。
“怎么了?”轻柔的嗓音在度问到。
“闹的我不能睡,”顾言声音中带着些许委屈,泪眼巴巴的看着白慎行。
大的大的欺负她,小的小的闹腾她,她越想越委屈。
都说孕妇庆幸波动大,可这会儿白慎行见她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哪儿还想着其他的,伸手将她捞在怀里,柔声安抚着;“好了好了、等小家伙出来我帮你收拾他、没事了没事了。”
白慎行俯身去吻她的眼角,将她快要滴出的泪水含进嘴里。
顾言低头吸着鼻子,那模样委屈的不得了,看的白慎行颇为心疼。
“好了好了、不委屈、言言最乖了。”白慎行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她,又担心将她从被子里面捞出来会让她感冒,将放在窗外的外披伸手捞过来搭在她肩上,抵着她的额间缓缓的蹭着。
“宝宝喜欢你才会闹你啊!对不对?我们言言是宝宝的妈妈,很伟大的,快不哭了。”白慎行这辈子将所有的宠爱跟温柔悉数给了顾言,若让他在给第二个人似乎没有。
因为他在顾言身上已经花光了所有的温柔跟宠溺。“你也欺负我,你还凶我,”白太太控诉。
“我……。”白先生有苦说不出。
没办法、白太太这会儿不高兴,白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反驳的。“那言言咬我两下消消气好了,”白慎行轻点她的鼻尖道。
哪儿想着顾言这真的张口就朝着他的肩膀下去了,白慎行身体不算瘦弱,但该骨节分明的地方还是骨节分明的,顾言张嘴咬的地方正好是锁骨的位置。
他不怒不恼,反倒是温柔的摸着她齐肩的短发,宠溺道;“上去点儿,别硌着了。”白先生爱白太太吗?
爱。
从哪里看出来的?
白太太张嘴咬白先生的时候他不怒不恼还反倒给白太太找好地方,免得硌牙。
若是硌着牙了,只怕白先生会心疼。
顾言恼归恼气归气,哪儿会想着真咬他,听他如此说,更是直接松了口,用脸颊在刚刚咬的地方蹭了两下,白先生最受不了的是白太太蹭他了。
以往蹭他,他能将她扑倒吃干抹净,可现在呢?只能忍。
白先生还是i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搭着话,白太太浅缓的应着,良久之后似乎没了声儿,白慎行感受到怀里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抚着她背脊的手轻柔了些。
“睡吧!”白慎行浅声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在抱了会儿才将她放到床上去,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顾言。
若是年少时的顾言闹腾白慎行,次数多了、他兴许会觉得烦躁,因少年时期的顾言似乎以整人为乐。
成年之后的顾言经历过磨难受过挫折,不轻易向人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甚至在没怀孕之前,她根本就不会闹白慎行,根本就不会跟他撒娇无理取闹什么的。
任由白慎行如何温暖她,似乎都回不到从前。
怀孕之后的顾言,脾气不似以前好了,以前的顾言天大的事情都能不显山不露水,现在的顾言白先生只要是一点小事没如了她的意,她都能闹上一阵,白慎行随偶尔会被她烦不过冷着脸说她两句,可极大多时候他是珍惜的,珍惜顾言依着他闹他的时候,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顾言的丈夫、是她的爱人。起初结婚的时候,白慎行因为顾言不将他当丈夫,跟顾言闹了好几次,两人也因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发生了些许争吵,可每每都是冷战开始,床底之间结束。
如今的顾言,生气了非得他哄着才能好,不舒服了非得依着他才能舒服些,而这些举动让白慎行颇为自豪,甚至是有些洋洋得意。
他的太太只粘他一人。
以前时常听人说,孩子是婚姻的调味剂,他唏嘘,甚至是觉得这话根本就毫无科学依据。
可自从顾言怀孕之后他似乎信了这句话。
前些日子应酬在外的时候,她时常短信过来催促他早些回来,白慎行见不得顾言说这些,一说、他似乎恨不得自己有个翅膀马上就飞回去。这晚、白慎行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钻进被窝,顾言似乎是感受到热源亦或者是感受到白慎行的味道了,下意识的朝他那边挪了挪,白慎行心中暗喜。
伸手将她捞在怀里,喊了两声不见她回应,心中更是高兴。
他的小丫头啊!
真是可爱的紧。
这晚、白慎行搂着她的时候,似乎是感受到宝宝动了,而且动作比前些日子大了许多,见原本平稳睡着的顾言这会儿蹙眉,似乎是颇为不舒服,便伸手缓缓安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
顾言最终还是被闹醒,不舒服的哼哼着。
她本就睡眠浅,若这会儿是在以前,只怕她会翻身起来一整晚都不睡了。
白慎行没办法只好一边安抚这肚子里的小家伙一边哄着顾言。
次日白太太起来的时候因为没睡好,似乎颇为头疼,脸色也不太好。
白先生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早餐时分一个劲儿的劝着她多吃些。
顾言不疾不徐的吃着早餐,也不应白慎行的话语,情绪不高。
白慎行临下车前千叮咛万嘱咐顾言、若是不舒服就给他打电话,顾言电脑应着,随后便转身进了公司。
白慎行一通电话打到露西哪里,让她时刻关注顾言,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
而这边、露西跟舒宁两人正在电梯出来,接到白慎行电话的时候她是诧异的,结果白董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见露西拿着电话发呆,舒宁问到;“怎么了?”“白董打电话,说老大今天不舒服,让我关注些。”
“不舒服还来什么公司啊?让她回去休息啊!”舒宁一听顾言不舒服直接吼道。
“回去你来替她开会啊?”露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
“我……。”当顾言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舒宁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等着她的到来,舒宁跟露西两人瞟了她一眼,见她脸色确实不是特别好。
顾言伸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一侧衣架上,将包包放到办公桌后边,随即靠在办公桌上看着舒宁道;“昨晚的戏唱的如何?”“挺好的、最起码我出来了,还得感谢你,”舒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而顾言靠在桌边儿眯着眼睛看着她。
“我这么帮你,是不是要报答报答我?”
“以身相许嘛?”舒宁睁着大眼睛问到。
顾言不接她的话语,许是昨晚没睡好,今天也不想听人在自己面前瞎比比,转身在一旁的保险柜里面抽出一个文件袋扔在舒宁面前。
“林安琪,政法高官女儿,不出意外的话人家在过五个月应该是汉城市长的女儿了,舒宁、她要是想弄死你,那就简单了,能坐上汉城市长位置的人都离最高峰只有一步之遥了。”
舒宁跟林安琪的恩怨纠结她不说顾言也知道个差不多,具体是什么她不允多讲,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度回到这个地方就没想过要报仇雪恨的?“给我这个做什么?”舒宁并不打算接顾言扔过来的东西,反倒是面色平缓吊儿郎当到。
“让你认清现实啊!”
顾言说的直接,她就不信舒宁会忍的下来这件事情。
“现实就是如此,有什么好认清的?”她显得不以为意。
顾言靠在办公桌上看着她,露西端了杯热水进来她随手接住,吹着热气喝了两口浅缓道;“你会答应的,”她道。
“你倒是挺有自信,”舒宁浅笑嫣然的看着顾言,语气中带了些许不屑。
“因为你是舒宁,就这么简单,”因为你是舒宁,我熟识你的心里我知道你到最后会做出如何选择。
“副总的位置一开始我就是留给你的,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强人所难?”
“长善救失,”顾言打着官腔道。“昨天那处戏挺精彩的,露西不跟我说的时候我想到了会不会是你,但不敢确定、毕竟怀孕之后的你似乎很少这么坚决果断心狠手辣过了,没想到、你还是你。”
怀孕之后的顾言似乎更多时候依赖白慎行,在工作或者是生活上的事情似乎都让白慎行去处理,鲜少见她有如此心狠手辣果断坚决的时候了。以往的顾言,杀伐果断冷静睿智,似乎所有形容精英人士的成语都可以用到她身上来,现如今的顾言、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却少了些什么。
这样的顾言,或许是白慎行爱的,但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人爱的。“证明我手段依旧,不过是为人低调了而已。”她端着杯子浅笑。
以往的顾言,策划一件事情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环环相扣让人不易察觉,如今的顾言还是有这个本事,不过是收挒了些而已。舒宁靠在沙发上看着顾言,她的冷静跟睿智一度成为她跟随她的理由,如今却似乎依旧没变。
“我当初跟你的时候,第一反映就是这女人心够狠脑子够聪明,”舒宁打趣儿道。“现在呢?”顾言反问,难道现在有所改变?舒宁浅笑道;“万变不离其宗,面粉在怎么染色,都改变不了它的出场是白的。”两人靠在办公室如此交流的场景似乎是许久之间了,在柏林时这种现象似乎经常见,可柏林之后再未见过,今日这番景象倒是让两人心中情义恒生,暖阳透过玻璃窗撒进来落在地上,顾言的眸光朝那边望去,嘴角牵起一抹浅笑。
十一月底,汉城的一切事物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办着,麦斯跟gl始终走在前沿,而汉城政场注定在未来四个月里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些嗅觉敏感的人已在闻风而动,而她跟白慎行还处在观望的状态,有人走在前沿必定也有人紧随其后。
退一步,统关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