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璎咬重了,最后四个字。
在她说完的那一刻,沈若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常歆和温诗诗的经历,竟然惊人的相似。
连结局也一样。
常歆郁郁而终,温诗诗在火海中绝望身故……
恍惚间,她听到了火焰燃烧时,产生的崩裂声。
沈若的心脏一阵绞痛。
她无意识地抬起手,将掌心抵在心口处。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它们尽数呼出。
如此反复了几次,沈若才勉强压下了心痛的感觉。
常玉璎没有注意到,沈若的异常。
她自顾自地点着脚尖,语气有些尖酸。
“我呢,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好。所以,我就是回来搞破坏的。”
说到“破坏”,常玉璎更来劲了。
她对着空气,挥了几下拳头。
“要不是傅瑾瑜拦着我,我高低得把,那盆黑狗血全泼他俩身上。”
听着常玉璎绘声绘色的描述。
沈若大概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有多么的劲爆。
她扶了扶额。
怪不得傅瑾瑜的脸色那么难看。
沈若摇了摇头,将一些杂绪甩到脑外。
定下神,继续扮演,一名合格的听众。
此时的常玉璎,确实也需要一个人,来听听她积压在心底的愤懑。
她用力地锤打着,沙发的扶手,一边捶一边垮着脸抱怨。
“但是!我那盆狗血还没泼出去,傅瑾瑜就把我拖走了!那盆黑狗血,花了我五百块钱啊!全被他倒厕所了!五百块钱啊!”
常玉璎恨得咬紧了牙关。
不知道为什么,沈若忽然想起了,因为五十块钱的雪糕,差点暴走的杭容甫。
于是,沈若措了措辞,委婉地问道:“那你现在身上,还有余钱吗?”
被沈若这么一问,常玉璎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凝固。
她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点开了自己的余额。
在看到那几个孤零零的,数字之后,常玉璎发出了哀嚎。
“呜呜呜!我五百块钱的黑狗血啊!我五天的伙食费啊!”
沈若抿了抿唇,语气迟疑地问道:“你的经济很拮据吗?”
常玉璎猛地别过了头。
她咬着下唇,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接着,常玉璎用极为哀怨的口气,控诉着傅瑾瑜一个月,只给一万块钱作为零花。
她义愤填膺地拍着沙发,抱怨道。
“一万块钱啊!一万块钱能干什么!我八岁的时候,还有五万一个月呢!但自从我十六周岁之后,我的生活费就锐减至一万……”
沈若微微皱眉。
她自己也有过留学经历。
所以,沈若知道在国外的,生活开销确实不小。
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富人圈子。
有些挥霍无度的富二代,一个月甚至能花上,几十万至几百万不等。
虽然沈若并不是这类人。
但她在留学期间,每个月的花销的均值,也在两三万左右。
相比之下,常玉璎每个月,一万块钱的生活费,确实显得有些窘迫了。
在沈若思考,为什么傅瑾瑜一个月,只给常玉璎一万块钱的时候。
常玉璎就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吐槽。
“明明就是克扣,傅瑾瑜非要说是为了让我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