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沈若和秦昭反应了一会儿。
秦昭率先反问道：“跳楼了？谁跳楼了？从几楼跳下去的？还活着吗？”
安娜一一回答了，秦昭的问题。
“是，运营部的实习生李冉，顶楼，死了。”
“李冉？我们公司有这号人吗？”
秦昭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她侧眸看向沈若，后者也摇了摇头。
安娜在电话里叹了口气，“等我过来说。”
一分钟后，安娜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警察已经来了，现在正在楼下做现场保护。”
“所以，这个李冉到底是谁？”
安娜将手里的资料，放到了秦昭面前，“她是运营部新来的实习生，刚工作两个月。你大前天才批评过她，让她不要带着情绪工作。”
秦昭眨了眨眼，她指着自己，眼里写满了困惑。
“我有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有。但你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运营部的负责人，给我的反馈是，李冉有一定的工作能力，但抗压能力较弱。所以，按照正常流程，她是没有机会转正的。”
秦昭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这小姑娘该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转不了正，一时想不开，才跳楼自杀的吧？”
安娜作沉思状，“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公司需要承担责任。”
沈若捂住了秦昭的嘴，“学姐，我求你别乌鸦嘴。”
秦昭“呜”了几声。
蓦然，房门被敲响。
沈若看向安娜，后者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又见面了，沈小姐。”
潘铮明有些无奈地，看着沈若，尴尬地笑了一笑。
沈若点头问好，“潘警官，请坐。”
“好。”
潘铮明照例问了，一些李冉的情况。
“请问李冉的父母来了吗？”
潘铮明疑惑地看着沈若，“你们没有做背调吗？李冉是孤儿。”
沈若一怔，她看了看安娜，安娜立马低下头，翻了翻手里的资料。
“可是在李冉亲手，填的入职表上，她是有填写双亲的基本信息的。”
说话间，安娜将文件，递给了潘铮明，后者皱着眉扫了几眼，又跟随行的辅警，交谈了几句。
辅警拿出手机，尝试拨了一下，登记表上的号码。
但得到的都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潘哥，两个号码是空号。”
潘铮明蹙着眉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向沈若，问道：“李冉在公司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秦昭和安娜对视了一眼，“这我们不知道。我们不可能，关注到每个员工。”
“那请允许我们，去咨询一下，与她共事的同事。”
“请便。”
…
半个小时后，潘铮明和小辅警回来了。
潘铮明用笔尾，敲着记录本，表情有些许为难。
“这个李冉的人缘很一般啊，我们问了一圈，对她有印象的，居然只有三个人。”
闻言，秦昭用手肘拱了拱安娜，压着声道：“你看，真的是她的存在感太低了，不是我故意不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