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影响她们判断，这场车祸的惨烈程度。
沈若忍不住捏紧了，纸张的边角。
她死死地盯着司机的照片，男人五官扁平，中庭偏长，双颊深陷，整个人看起来局促又怯懦。
虽然是出于女人的直觉。
但是沈若认为，这个男人，大概率不会是一个有勇气自杀的人。
“从他拧下车钥匙开始，这司机就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
沈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昭。
后者附和着点了点头，“确实啊！这资料上，不是写了他的家庭状况吗？我看了一遍，没觉得他的生活里，有什么特别不如意的地方。”
秦昭掰着指头数道：“他是你们家的专职司机，工作清闲，在二十年前，能有两千块钱的工资已经很不错了吧？他的妻子，是大型商超的收银员，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而且他们家也没有什么负债、欠款。另外，他的父母都在农村老家，身体健康。还有他儿子也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
话音刚落，秦昭手一拍，摇头叹息道。
“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自杀。”
沈若拿着资料，看了又看，依旧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她忽然瞥到了司机的家庭住址。
巧合的是，这司机的居住地，竟然就在她之前给傅瑾瑜的爷爷奶奶，买老式糕点的那条街附近。
“学姐，你有空吗？”
秦昭闻言抬头，“有是有啦，但是我找你是想和你一起逛……”
“街”字还没有说完，秦昭就被沈若拽着，走出了卧室。
“哎哎哎！要去哪啊？”
…
下楼后，沈若和秦昭就看到了，正缩在沙发上，看婆媳伦理连续剧的常玉璎和林砚清。
常玉璎和林砚清同步回头，和她们打了招呼。
看着正在放映的，恶婆婆没事挑刺的电视情节，秦昭忍不住挑高了秀眉。
“你们这个年纪看这种题材的电视剧，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不会啊，我俩家里的糟心事，可比电视里演的要复杂得多。”
常玉璎抱着抱枕，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大屏幕。
“你看，这个小孩他爹会因为忘记买礼物，而向他道歉。我差点因为那老渣男死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常玉璎用双手，揉扯着怀里的抱枕，松软的抱枕被挤压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电视屏幕上的父亲，正表情温和地，辅导着孩子写作业。
看着如此温情的画面，常玉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却只有怨念和悲伤。
坐在她身边的林砚清默默地，递给了她一张餐巾纸。
秦昭侧过脸，面向沈若，用嘴型无声地，询问着对方发生了什么。
沈若抿了抿唇，“这件事有点复杂。我们路上说。”
说完，沈若拍了一下林砚清的左肩，后者回头。
“姐，你这是要出门吗？”
“嗯。你和璎璎尽量待在家里，要出门的话，记得提前告诉我或者你傅大哥。”
自从城隍庙一事之后，傅瑾瑜开始限制常玉璎的出行，这也是小姑娘，最近怨气很大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