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常玉璎若无其事地，提起克莱尔，林砚清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里藏了些许尴尬。
余光一扫，沈若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林砚清的窘迫。
她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璎璎，你在学校还适应吗？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被问起校园生活，常玉璎果然不再，“为难”林砚清。
她咬了一口煎蛋，“还好，就是上课不怎么听得懂。”八壹中文網
想到那些如天文一样的物理化学，常玉璎就觉得头疼。
她侧眸看着林砚清，语气酸溜溜，“真不知道，为什么能有人物理化学双满分……”
话题转换后，林砚清在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
他淡淡一笑，“其实不难学的。物理和化学，都是很有意思的学科，只需要一点技巧，就能较好地掌握它们。”
从听到林砚清说，“物理化学有意思”开始，常玉璎看他的眼神，就变得一言难尽。
常玉璎对着林砚清抱拳，“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后者无奈一笑，“我可以教你的。”
常玉璎变脸比翻书还快，她转头看向林砚清，笑得比花还灿烂，“谢谢林学霸。”
…
再将林砚清和常玉璎送至学校后，沈若开车驶向公司。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沈若发现，安娜正在门外等她。
“安娜？”
安娜应声回头，“沈总早上好。我有要事要向您汇报。”
沈若一边开门，一边看向安娜，“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凌晨的时候，姜女士的辉腾，和一辆重型卡车在高速路段相撞。这是现场照片。”
或许是觉得简单的语言，无法描述惨烈的现场，安娜直接拿出平板，找到事故现场的照片，将屏幕面向沈若。
沈若低头看向屏幕，事故发生在城郊某条省道上，画面中的‘主角’是一辆绿色的卡车。
目光在屏幕上简单搜寻了一圈沈若没有找到，姜秋媛驾驶的那辆辉腾。
沈若抬眸看向安娜，“姜秋媛的车，是被拖走了吗？”
安娜不发一言，只伸出手指，用指尖指了指屏幕左下角。
视线移转，在看到角落里，那辆体积缩小了，将近一多半的辉腾汽车时，沈若的瞳仁猛地一缩。
那辆车已经严重形变。
照片拍得并不完全，也不够清晰。
尽管如此，单从那辆车的受损程度，就能猜出车中乘客的命运。
连一具全尸都没有。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沈若就感到生理性的不适。
沈若把平板还给了安娜。
她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厚重的窗帘将光线，全部阻挡在了办公室外。
沈若向前走了几步，才恍惚想起来自己没有开灯。
在她准备回身的时候，安娜已经按下了顶灯的开关。
白炽灯散发出的亮光，把沈若的脸，映得惨白。
看着沈若略显茫然的神情，安娜有点担心。
“沈总，您还好吗？”
沈若摇了摇头，“姜，姜秋媛她，这是一场意外吗？”
“是的。事故的主要责任在于姜女士。她不仅醉酒驾驶，还在高速路上逆行。”
沈若疑惑，“她这算是……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