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哪里都不疼。”
“姐，姐姐，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我，发病的时候，会流口水，而且，我，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换衣服。但是，但是我有洗澡。”
沈若没有想到，女孩竟然会知道，自己发病时的状况。
不过……
感受到时不时地，瞟向他们这边的视线。
再想想，刚才那位大妈，和她说的那些话。
沈若有些心疼地，看着正在绞着手指的小姑娘。
被抛下后，女孩大约承受了，不少的恶意。
沈若原本是想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然而，话到嘴边。
她却只问道：“洗澡？你在哪里洗的澡？”
“那边。”
小姑娘抬起手，指向沈若身后，沈若侧过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厕所？”
女孩点头，“那里有水。我每天晚上，会用放在里面的桶，接水，然后到里面洗澡。”
沈若有些难以置信。
就在沈若思考的时候，女孩忽然，指着某一处，喊了起来。
“姐姐姐！就是那个桶。”
沈若转过头。
一眼就看到了，提着红色水桶的保洁阿姨，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水桶里，装着拖把、扫把，和其他一些清洁工具。
那很明显，就是一个污水桶。
沈若扭头，看向小女孩。
正常状态下的小姑娘，看起来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更瘦一点，看起来脏兮兮了一点。
见沈若在看她，女孩眨着眼，露出了一个羞怯，又纯真的笑容。
沈若对她，笑了笑。
“小朋友，姐姐，待会儿会带你到警局，让警察叔叔，帮你找你的爸爸妈妈。但是在此之前……”
沈若的目光，停在了女孩脏兮兮的小脸，和破破烂烂的衣服上。
“在此之前，姐姐带你，去买一身新衣服，好吗？”
听到“新衣服”三个字，女孩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
可是，她没有答应，而是闭上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有些难过地拒绝了，沈若的好意。
“不用了，姐姐。我不能要，你的东西。奶奶教过我的，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恩惠。”
或许是和沈若聊久了。
女孩说话时，不再像先前一般，磕磕巴巴，说话语序，也变得正常了许多
“没关系。等你长大了，有能力了，就像姐姐帮助，现在的你一样，去帮助别的人。就不算，随便接受我的恩惠了。”
沈若微微一笑，唇角微弯。
她的笑容，十分具有亲和力。
小姑娘怔怔地，望着她，似乎是在理解，沈若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若。”
突然，傅瑾瑜的声音，在沈若身后响起。
沈若刚准备回头，女孩却忽然，伸出手，拉住了沈若的手。
沈若不明所以地，看着女孩，后者神色紧张地，冲着她，拼命摇头。
从她煞白的小脸上，沈若真切地，感受到了女孩的恐惧。
这让沈若不禁困惑。
傅瑾瑜走到了，沈若身边，也注意到了，拉着沈若的小姑娘。
“小若，这孩子是……？”
“啊，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