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鼬回来了,情况不太好,受伤了…”
富岳瞅了那名族人一眼,不悦道:“受伤不是很正常吗?哪有做忍者不受伤的,这点小事也要来说?”
“伤势如何?”
“回族长大人,”那族人弯下腰,低声在富岳耳边说道,“回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您还是去看看吧。”
“止水呢?”富岳问道。
“止水去述职了,一会就会回来。”
富岳抬起头,虎目环视众人,道:“今天就到这里,散了吧。”说罢便转身便离开。
“……”
“富岳,太软弱了。”
“我看不如…”一名成员,目露凶光。
“你疯了?这种想法切不可再提!”一名长老怒斥道。
……
宇智波,族长府邸。
“鼬!”富岳回到家后,推门一瞧,只见到鼬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富岳,你回来了,鼬他不知道怎么了,请了医生,医生也看不出鼬出了什么问题…”美琴说道,脸上写满了焦急。
“怎么不送医院去?”富岳皱眉问道。
“刚刚来的医生。就是木叶医院的院长,他都没有办法…纲手大人又不在村子里…”美琴说着,都快急哭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富岳急忙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族长大人!”
“带土,止水,你们来了,快进来!”富岳见到来人,连忙请二人进屋。
“止水,你一直和鼬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富岳问道。
“族长大人,我们这些天在鬼灯城执行任务,本来一切正常,但后来,鬼灯城暴动,城主无为,将极乐之箱开启了,鼬他,不小心被吸入了极乐之箱。”
止水将鬼灯城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富岳。
“鼬没有完全进入极乐之箱,被我们拉了出来。拉出来之后,就一直陷入昏迷。”
“极乐之箱…”富岳听到这个,变得无比震惊,“这是传说中,六道仙人的器具…据说能实现任何愿望…”
“不,鬼灯城城主无为已经成功对极乐之箱许愿,但是,变成了怪物…”止水说道。
富岳沉思了一会,忽然脑中闪过一道信息,说道:“石碑上,好像刻有关于极乐之箱的记载,止水,带土,事不宜迟,你们二人随我去一趟南贺神社。”
“美琴,你留在家里,照顾好鼬和佐樱,我去一趟就回来。”
就在几人准备出发时,鼬的房门突然打开,鼬抱着佐樱,从房间走了出来。
“父亲,也带我去看看吧。”
“鼬,你醒了?”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只见鼬神色如常,似乎只是睡了一觉的样子,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我感觉很好,让大家担心了。”鼬说道。
但是,止水的脸上,依旧写满了担忧。他亲眼见过极乐之箱的邪恶,虽然箱子已经被毁掉,但鼬毕竟是真的被箱子吸进去过,现在看起来没事,或许只是暂时的。
“族长大人,虽然鼬醒了,但是您说石碑上有关于极乐之箱的记载,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看。”止水说道。
富岳点点头,道:“鼬,既然你想去,那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富岳同样也不放心,把鼬放在身边,也是担心他又出什么状况。
说罢,鼬将佐樱交给美琴,便和富岳等人一起出门了。
很快,富岳,带土,止水,鼬一行四人,来到了南贺神社。富岳等人轻车熟路,敲开右数第七块榻榻米,随后一跃而下。
“带土,止水,石碑你们都看过了,我就不多赘述。”富岳说道,“鼬,这上面的内容,是需要依靠写轮眼的瞳力才能看见,瞳力越强,能看到的内容就越多,你尝试一下吧。”
止水将石碑的内容看了一遍后,发现石碑上关于极乐之箱的记载,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基本上和龙舌所述的并无二致。
但是,宇智波鼬的目光,却看到了石碑的最底下,看了一会后,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富岳等人发现了鼬目光所到之处,问道:“鼬,你能看到哪里?”
鼬指了指石碑中间,道:“只能看到这里…”
鼬此时的写轮眼,左眼是三勾玉,右眼是双勾玉,以这样的瞳力,所能看到的内容,大致也就是鼬此时所指的位置。
石碑上关于极乐之箱的记载,也只有寥寥数笔,和众人所知的情报别无二致。大家未能有什么新的发现,而且鼬看起来一切正常,于是逗留了一会后,便离开了。
深夜,到了宵禁的时间,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除了偶尔几声犬吠和咕咕的鸟叫声,一片静谧。
明朗的夜空,飘来几片乌云,遮住了星光,那一弯皎洁的下弦月,只从乌云中,露出一个尖儿,将周边的云层,晕上一抹迷幻的色彩。
一道黑影,身手敏捷,动作利索,从宇智波族地窜出。黑影四下张望了一番后,跳到一根电线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四周。
确定没有人之后,黑影消失在电线杆上。
不多时,那道黑影,站在南贺神社的门口,摘下用来隐匿的面罩,露出那张俊秀清镌的脸。
正是宇智波鼬。
他照着白天父亲的做法,在南贺神社中右数第七块榻榻米上敲击几下,打开面上的机关,一跃而下,站在石碑面前。
写轮眼开启,鼬认真地观看石碑上的文字,片刻后,猩红的写轮眼,缓缓消失。
石碑上的内容,瞳力越强,看到的越多。但这个限制,似乎对鼬无效了。
因为,在他的写轮眼之下,石碑上的内容,从头到尾,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并不知道,这是受了极乐之箱的影响。
当他进入极乐之箱时,箱子感受到他体内写轮眼的力量,一缕夹杂着黑暗能量的六道之力,已经进入了他的身躯。
这道力量并不纯粹,并非单纯的六道之力,也非单纯的黑暗能量。力量非常微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依然潜移默化地对鼬的身体,做出了轻微的改变。
“融合血亲之眼,可得永恒…千手与宇智波相结合,可得森罗万象…”
“融合尾兽之力,加之森罗万象之力,并将瞳力投影至月亮,可对世界发动终极幻术,实现永世和平。”
看到这里,鼬眉头微皱,发现了一丝异常。
最后一句话,似乎被篡改过了。
虽然年代久远,上面看不出任何篡改的痕迹,字迹也没什么问题,但鼬能从其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这段话,和前面的碑文,散发的气息不一样。
前面所有的文字,都流露出一股大气,平和,淡然的气息。充满了前辈对后世之人的指教和训诫之意。
但唯独最后一段话,充斥着些许的恶意。并不是字里行间的表述有恶意,而是字迹本身所流露的气息。
一个人的字迹,能够从某种程度上,表述当事人的心境。人从开心到生气,从积极到颓然,从善良到恶毒,中间一定有一个变化的过程。但那段文字的情绪转化,是陡然的,没有任何过渡。
就好像一个人脸上正洋溢着青春阳光的笑容,突然一瞬间就哭得涕泗纵横,悲怆凄凉。
这种骤然的反差是不正常的。
虽然鼬不擅长书法,但富岳的书法却堪称一绝,耳濡目染之下,写字的学问,鼬也懂得一些。
换作任何人,都难以察觉这细微的不同,但心细如发的鼬,却发现了。
最后一段话,和前文绝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石碑上的内容,不知是何人所写,篡改最后一段话的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但可以肯定,那人之所以要改写石碑上的内容,一定是隐藏着极其深远的谋划。”
“这就是,宇智波的秘密吗?”
“原来如此。”
宇智波鼬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随后,身影消失。
夜空中的云层散开,原本皎洁的月光,此刻变得血红。
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宇智波鼬,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它将作为一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中。
……
水门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调停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矛盾。
次日上午,水门来到宇智波族地,召集了所有的宇智波族人,发表重要讲话。
其实,就是给宇智波一族,画了个大饼。
意思很简单,未来的火影人选,会从影护卫中进行挑选。为宇智波一族的未来,描绘了一个美好的蓝图。
其实说的话,和富岳之前对族人们讲的都差不多。
但是这些话从水门的口中说出,意义又不一样了。
许多族人听得热血澎湃,欢呼叫好。
宇智波那些顽固的长老们,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气氛似乎变得和谐起来了。
唯独鼬,对此不屑一顾。
阅读过宇智波石碑全部内容的他,根本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
……
火影办公室。
“带土,卡卡西去支援晓组织了是吧?”水门问道。
“是的,老师。那次被卡卡西带到木叶来的女忍,就是晓组织的成员。”
随后,带土又把接卡卡西时所发生的事情,向水门复述了一遍。
水门听完后,思忖片刻,道:“带土,还得辛苦你,和卡卡西联系一下,弄清楚他们那边的情况。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派你或者暗部过去增援。”
“好的,老师。”带土应了一声,转头准备走。
“等一下,带土。”
只见水门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方块状的仪器,摆弄了两下。
“这是什么啊,老师?”
“别问,来,跟我念,茄~子~”
带土下意识地跟着水门念了一遍茄子。随后水门将手中的仪器递给带土。
带土拿过来一瞧,只见上面是自己的照片,只不过脑袋变成了一只大笑的鸡头。
“这……”
然而,震惊才刚刚开始。这时,手中的仪器,突然震动了起来。
“带土,把上面右手边绿色的按键按一下,然后放在耳朵边。”
带土照做,按下绿色按键后,将仪器放在耳边,
“你好,宇智波带土。”
里面传来的,赫然是水门的声音。
“啊呦~~”
带土吓了一哆嗦,急忙将仪器扔了出去。
“这什么鬼东西啊!”
水门一个瞬身,稳稳接住被带土甩飞的仪器,道:“这个东西,叫做手机,是依照我的设计发明出来的,比无线电更方便的通讯工具。不仅能远程通讯,还能拍照呢,怎么样?”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带土扶着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惊讶道。
水门微微一笑,从兜里又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带土,道:“联系上卡卡西后,给他一个。”
……
草之国与雨之国交界处,矗立着一座高山,名叫藏颜山。
在藏颜山旁边,挨着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峰。
整座山体,看起来并无异常,但立在这里,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突兀。
没错,这里原本只有一座藏颜山,如果走近用手戳一戳,就会发现,旁边这座小山,是纸糊的。
山体内,自成一片空间。里面,零零散散聚集着几个人。
当中,摆着两张床,各躺一人。其中一人,长着橘黄色的头发,嘴唇苍白面容刚毅;另一人留着火红的长发,面色火红,正发着高烧。
这两人,正是弥彦与长门。
小南坐在二人中间,悉心照料着。
她想不通,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演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被山椒鱼半藏暗算,弥彦身中一刀后,至今昏迷不醒。
而长门那日觉醒了轮回眼的能力后,突然有一天也跟着一起昏迷不醒。
半藏那天撤离后,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不断对晓组织进行追杀,企图赶尽杀绝。
晓组织之所以日益壮大,弥彦的理念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大部分投靠的忍者,是冲着半藏的名声而去。
事到如今,半藏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反转,那么大部分晓组织的成员,自然也就离开了。
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世界,向来如此。
剩下的人,在整个雨隐村的追杀下,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到如今,只剩下寥寥数人。
小南孤身一人,带着两名昏迷不醒的同伴,和残破不堪的晓组织,撑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
林檎雨由利,是她这些天联系到答应前来支援的,唯一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