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和冰月二人,察觉到身体的异样,都开始拼命远离对方。
“你,你若是敢行不轨之事,我一定与你…不死不休!”
冰月脸色潮红,只觉得身体绵软无力,一边朝远处爬去,一边冲着朔茂斥骂。
“你放心…我…现在就杀了你!”
朔茂呼吸粗重,勉力结印。
“雷遁…”
查克拉聚集了一半,便溃散了。朔茂没想到,这一下查克拉的调动,使得药力越发活跃,只觉得体内好像“轰”了一声,血气上涌至脑门,身体发烫,心中越发冲动!
朔茂摇摇脑袋:“不行…一定要…杀了她…”
再次拾起白牙短刀,朔茂奋力集中精神,瞄准趴在地上的冰月,一刀掷出。
然而在药性的干扰下,这一下还是偏了。本瞄准心脏的刀,刺穿了冰月的肩头。
“啊……”
冰月痛叫一声,一手抓住白牙短刀想要拔出,但强烈的剧痛和意识的模糊,令她连刀都握不住。
朔茂见状,强撑着维持意识中的一抹清明,追上前去,握住刀柄便抽了出来!
这一抽刀,鲜血飙溅,撒了朔茂一脸,冰月再次痛叫,疼得翻过身来。朔茂抬手欲砍,却在看到那张和夕阳一模一样,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时,再也下不了手。
当啷!
白牙短刀落地,朔茂意识中的一抹清明,再也维持不住,他用力将冰月抱起在怀里,紧紧贴住她的脸庞!
“夕阳…夕阳…从分班的那一刻,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十八年了,你知道这十八年…我怎么过的吗?”
冰月美眸微睁,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感受不到了,她直直地望着朔茂…或者说,是望着朔茂身后的天空,眼神迷离。
“正一……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如果能重来,我绝对不允许你乱用傀儡…”
“好…好温暖…好厚实,是你吗?正一,你来接我了吗…我好开心…”
冰月的意识,也渐渐混乱,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紧紧环住了朔茂的腰身。
朔茂无法再忍耐,身躯用力向前一挺。
“啊~~~”
欢愉的叫声和粗重的喘息,在沙漠上空回荡。
此处省略一千二百个字。
……
“朔茂?朔茂!”
“夕阳!!”
“你们在哪啊?”
“啊?你们人呢?”
那场剧烈的大爆炸过后,风暴和夕阳一起被沙尘暴卷走。当风暴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荒漠之中,而身边的夕阳已经不见踪影。
风暴一直在沙漠中游荡,一边走一边呼喊朔茂和夕阳,希望能找到二人。
然而别说朔茂或者夕阳,就连一个砂忍都没看见。刚刚那么庞大的部队,似乎全部被沙漠掩埋了一般,四下里除了黄沙和烈日,一无所有。
不知走了多久,风暴口干舌燥,饥渴难耐,加上烈日暴晒,几乎就要脱力。不得已拔出长剑杵在地上,支撑着行走。
“朔茂…夕阳…你们一定要活下来啊…”
爆炸发生时,夕阳和自己在一块,自己没事,夕阳应该也不会有事。
至于朔茂,他的手段一向很多,躲避个爆炸,问题应该不大吧?虽然朔茂距离那爆炸几乎是零距离。
风暴的脑海中不断出现这些信息,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忽然,远方一道飘渺的靡靡之音,传入风暴的耳朵。
“啊~嗯嗯~~”
“有人?”
风暴心中一喜,就要往声源的方向赶过去。但转念一想,还是使用了透遁,将自己伪装起来后,再缓缓靠近。
毕竟还没脱离危险,还是小心为好。
那道声音,随着距离的缩短,渐渐变得清晰。风暴分明听见,那是夹杂着女性迷离婉转的呻吟声,和男性粗重愉悦的喘息声。
风暴心中不禁一奇:“是谁啊?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
风暴渐渐靠近,当他看清二人的脸时,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看错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后,顿时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天空突然闪了个霹雳,劈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现场一片狼藉。二人身上本就破烂的衣物,如今已经遮不住任何一片肌肤。交错纠缠在一起的肉体,无比刺眼。
那二人忘情地缠绵在一起,斗得昏天黑地。周围的沙子上,沾染了许多还未被烈日晒干的湿润,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发,浑然不知旁边站着一人。
当啷,长剑落地,风暴怔怔地看着地上翻滚的二人,只感觉自己的心,如同被这二人放在油锅之中,反复煎熬。
心痛,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用任何言语来表述,都显得苍白无力。
“夕阳…你爱的,果然是朔茂吗?既然如此,又何必赠剑于我,又何必与我一起,练那么多合击剑术…又何必于我一起,看日出日落…”
“朔茂,以我们之间的情谊,只要你说一声,我退出又有何不可…何必非要在这危险之地…”
风暴从通灵卷轴中,通灵出一个小包裹,悄悄放在旁边,转身朝沙漠中心处,狂奔而去。
就这样,不知奔了多久,风暴终于力竭,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原本烈日当空的沙漠,再度变得阴沉下来,狂风渐起,大漠飞扬!
眼眶中一直打转的泪水,此时再也抑制不住,簌簌而下。他艰难地支起身子,跪在黄沙之上,迎着大风狂沙,望天长啸。
“不…不…不!!!!”
应知不是雪,黄沙作玉尘。此中若有曲,当属一剪梅。
有人说不押韵?呵。心碎之人,无依无挂,又何必苦求押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