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咨铭也垂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对面的人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就这,这刀就这么点,是打算用来给我削苹果吗?”
“不,是准备拿来给你剃头的。”徐咨铭举几刀,放在眼前晃了晃,对着那人的虚影隔空划了划。
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徐咨铭,脸上露出狠厉。
眼睛精光一闪,冷笑出声,“你小子,很嚣张啊?”
“没你嚣张。”他淡淡开口。
话音刚落,那人直接冲过来,双方点燃了斗火,谁也不让谁,你一拳我一拳的对方身上。
季归辞等人站在树下等着,温乐恬坐在公共长椅上,左算坐在旁边不停的用手指去戳她圆圆的小脸,貌似觉得很好玩,指尖戳下去,皮肤凹陷,一收回,脸蛋又恢复了原样。
“沈离怎么去这么久啊?”江望看了一眼手机问。
“应该有半个小时了吧。”季归辞双手插着兜,目光看着沈离之前离开的方向。
“不会出什么事吧?”原本还有些蔫蔫的温乐恬,顿时坐直了身子。
“你说的事,总不能是掉坑里吧?”李邵文坐在左算的另一边,整个人靠在长椅的靠背上。
江望站累了,撇了李邵文坐得舒爽的李邵文一眼,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他直接一屁股坐在李邵文的大腿上,把他当人肉靠椅。
“卧槽,江望热死了,滚开!”李邵文推他后背,结果没推动。
江望仰头哈哈大笑:“李鹌鹑,我站了这么久,坐一会怎么啦?”
李邵文啪的一掌拍在他的背上,江望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靠,你真的舍得把你最好的兄弟打死吗?”
李邵文脱口而出:“舍得。”
江望:“……”
“坐会又不会少块肉,一天天娘们唧唧的。”
李邵文无语:“妈的。”
江望:“哎,蹲坑这么久,是不是会得痔疮啊?”
温乐恬冷脸看他:“你非要讨论这个话题吗?”
江望嘿嘿一笑:“我只是好奇,你们小仙女连放个屁都是香水味的,怎么会得痔疮啊!是不是?”
温乐恬:“……”
季归辞叹了口气,他眉间拢起,回过身。
江望招呼他过来坐:“来啊,一起坐啊?”
“坐哪?”
他乐呵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呲着个大牙,笑的像个二傻子:“坐我腿上!”
“没兴趣。”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又放下,思索片刻后看着长椅上的温乐恬道:“要不然你去看看?”
“我去?”她指了指自己。
江望:“这里就你一个女的,难不成还想让我们去?”
“你变态啊?”温乐恬想翻他白眼,碍着要给左算留下美好映像,她扬了扬嘴角,“那我去了。”
说完,她起身还理了理裙子,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可当她叫着沈离的名字一间一间门的敲,都没听到沈离的回应,她将空的厕所门推开一一检查,还是没有沈离的身影。
温乐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个清醒的认知在她脑海中形成,沈离不见了。
她的脸一瞬变的焦急,“沈离你在吗?沈离!”
“没有沈离,别叫了!她不在!吵死了。”有蹲坑的人忍不住了,骂出了声。
她急忙的走出去,由于走的太快,脚步又匆忙,走路被一块石头绊倒了,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她嘶了一声,露出的膝盖被水泥地擦破了皮,上面粘了灰尘小石子,隐隐渗透出血来。
她眉头一皱,不甚在意的吹了吹,然后站了起来。
原本还大爷般坐着的左算,看到不远处摔倒的温乐恬,脸上的笑容刷一下的就没了,他嘴角崩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大步朝着温乐恬走过去。
她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树阴下的少年站起身子向她走来,她竟一步也挪不动。
“你没事吧?”左算一过来就蹲在她的面前,开始检查她的伤口。
“破皮了,伤口要处理一下。”他的眉心隆起,站起身来,拉着温乐恬就要走。
“沈离不见了。”温乐恬被他拉着,忍不住开口说。
“去那说,你还能走吗?”
“能……”她那句能,随着身子突然一腾空,变了调,她的双臂下意识的攀附在左算的脖子上。
整个人有些怔愣的看着他。
他被左算抱了起来。
“我我我我能走。”可惜,她结巴的说完了这一句话,左算已经抱着她放到了长椅上坐下。
“你这走个路都能摔。”李邵文噗嗤笑出了声。
江望还凑近了看她膝盖上破皮的伤口,“哟哟哟,出血咯!”
左算将他推远。
唯有季归辞问:“沈离人呢?”
温乐恬的嘴唇下撇,刚才心中的小鹿乱撞在提到沈离的名字时,立马撞死。
“沈离不见了。”
季归辞交叉抱着的胳膊此刻垂在了两侧。
“你再说一遍。”
“沈离不见了。”温乐恬的声音也变的焦急起来。
“你一间一间的找过了吗?”季归辞垂在两侧的手,忍不住握紧,指关节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
温乐恬:“找过了,没见到,沈离根本就不在里面。”
李邵文:“她是不是回家了,没跟我们说。”
温乐恬立马就否定了他的说法,“不可能,我还在这呢,,而且他答应过我跟我一起回家的,更何况我的衣服还在她家。”
“打个电话问问。”
温乐恬更是无奈:“她的那个破昨天诺基亚手机坏了,她今天出门根本就没有带通讯工具。”
被满“世界”找的沈离,此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躲在拐角处,只露出半张脸去看。
那群人打的一团乱,混乱中她看到徐咨铭被两个人围着揍了几拳。
沈离不想看了,她转身就想走,才走出几步。
徐咨铭那边就出了状况,刚才说削苹果那人不知怎么将徐咨铭揣在兜里的匕首掏了出来。
“老子这就把你削了。”说着,这人拿着刀就朝着他的方向挥舞过去。
原本他只是想吓一吓这个嚣张气焰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