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时安静下来,方伊池觉得靠着的胸膛逐渐燃烧起来,快要把他给烧着了。
六爷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懂?
他不仅懂,还觉得贺六爷是故意的。
但是话头是他自己挑起来的,难不成反过去怪六爷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伊池傻眼了,趴在贺作舟的怀里,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最后只能把决定权交给六爷。
贺六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眯着眼睛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单看这副德行,真像是有病。
方伊池又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六爷虽然喜欢欺负人,但没必要拿受伤的事儿开玩笑,退一万步讲,就算六爷喜欢开玩笑,那又如何?
保不齐这回是真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方伊池重新紧张起来,披着被子继续细声细气地劝六爷起床。
不得不说,方伊池的心性是真的好,一点也不急躁。他软着嗓子把不看医生的弊端说了一遍,还拿自身做例子,说某年某月某天,他生病没及时看医生,最后花了好多冤枉钱治病根儿。
奈何六爷不搭理他,继续安静地躺着。
方伊池再次急起来,心道这样下去不妥,天黑,道不好走,就算开车也容易出事,便又想起贺六爷的话。
总要试试才好。
不就是试试吗?他深吸一口气,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先前什么都做过了,现在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
贺作舟表面上闭着眼睛,实际上一直在留心感受小凤凰的动作,连他哆嗦了一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会儿被子被掀开,自然也感觉到了,登时心里一喜。
哪晓得乐极生悲,反应太大,直接和小凤凰的尾椎骨打了个招呼。
方伊池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眼底也氤氲起水雾。
贺六爷再也绷不住,翻身将他压住,哑着嗓子笑:“你爷们儿厉害着呢。”
他自然不吭声,觉得自个儿自作多情,费了半天的心思,到头来不过是给六爷逗个乐,气得翻身抱着被子往床边蹭。
贺老六自觉玩笑开大了,但也不会主动道歉,只一个劲儿地亲他的后颈:“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
“你都戳到我了!”
“戳到是因为你要碰我。”贺作舟脸皮厚得厉害,睁眼说瞎话,“说不定只能戳,别的不行呢。”
方伊池听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躲,实在是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歪理,一恍神,就被贺作舟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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