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王磊今年多大啦？”
钱亦文抬腕看了看表，和陆铭辉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先和老王聊会天儿再说。
王秉春看了一眼在办公桌上来回爬的钱珊，说道：“你这老丈人不是应该关心王军吗？
“怎么还问起老大的事儿了？”
钱亦文白了他一眼：“跟你说正经的呢……”
“卧槽！你还有正经的呢？”
骂了一句后，老王说道：“都十四了。”
钱亦文问道：“想好以后让他哥俩干啥没有？
“子承父业？还是让他们自由发展？”
老王寻思了一下：“打算一下王磊的将来还行，王军还不会走呢，想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钱亦文笑道：“从小打算嘛！”
英子一边四处围追堵截着钱珊，一边说道：“姐夫说得是，想一下王磊的将来是对的，这么小的王军，就开始打算未来？”
老王叹了口气说道：“我寻思着让王磊学习不好，让他早点跟我学学做生意。
“这孩子，整天守着个录像机，一点也不上心。”
钱亦文心想，这哪是不上心？
这分明是对某些东西上心了，你老王却不知道。
“姐夫，没准看录像能看出个大材呢！”钱亦文说道。
老王哼了一声：“看那玩意儿能有啥出息？
“还专挑那些打打杀杀的港片看，那么多好样板戏，他是一点儿也不上心。
“还他妈天天在屋里拿个棍子比划……”
得了！对路子了……
钱亦文笑道：“他那么喜欢，我看你干脆把他送到春城电影学院去吧。
“没准将来能出息个名演员或者名导演呢。
“你再给出点钱，当个投资人，这不就成功了吗？”
王秉春嗤笑一声：“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英子问道：“姐夫，孩子都十三四了，是得打算一下了。
“平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爱好吗？”
老王琢磨了一下，说道：“除了看录像，就是爱画画。
“你说这孩子随谁呢？字儿都写不明白，还想要画画……”
钱亦文一听，来了精神：“姐夫，有这天赋，可得好好培养啊！”
“啥天赋，画那玩意儿我都看不明白。”老王说道。
“看不明白？那才叫艺术……”
钱亦文说完了一句老王听不明白的话后，又接着说道：“姐夫，改天你来的时候把他画的画拿几张来。
“我让小苏给看看，总有能看明白的。”
老王说道：“别耽误那工夫了，还是研究一下眼前的事儿吧。
“沪城那边，人手调集得差不多了，干闲着没事儿干呢。”
钱亦文说道：“咋能让他们没事儿干呢？”
“干啥？”老王一瞪眼睛，“天天跟医院院长吹牛逼去呀？”
钱亦文嘿嘿一笑。
也是，什么都没有呢，总不能凭空给人家说愿景……
钱亦文说道：“那就让他们先努力和这些人搞好关系。
“天天陪他们吃喝玩乐。”
老王斜了他一眼，说道：“连厂房都没有呢，先开始喂窝子了……”
“这你急啥？”钱亦文一指窗外，“房子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