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镇北王在皇宫之中,因为燕京水灾的事情,跟三王一起多留了些许,居然就难出来了。
“这一场大雨,下的好。”
能够掩盖很多罪证。
她喜欢雨夜。
殷宁娇面色淡然,换好了衣服,洗浴过后,站在窗口,看着院子里面的花被打的破碎。
湘云走过来,给殷宁娇披上披风:“小姐,天很快就会亮了。”
雨夜的黎明来的漫长。
顾瑾妤想起殷宁娇来,同样睡不着。
这个人跟自己一般年纪,却有如此深的心机城府。
实在是厉害!
霍骁也没有跟她说话,只在床前放了贵妃椅,让她可以把下巴搁在窗台看雨。
他则是在一旁,给她剥瓜子。
房间里面寂寂无声,雨声掩盖了一切。
顾瑾妤侧眸看向了毛绒绒住的西侧,还亮着烛火。
一个模糊身影,提着水壶,端着个盆,朝着毛绒绒的屋子那边去。
“霍骁,你看那个是不是长言?”
霍骁把最后一颗瓜子扔在了碗里面,剥的指甲疼:“哪?”
顺着顾瑾妤指的方向看过去,霍骁瞧着长言弄得跟个店小二一样,忍不住皱眉:“嗯,是。”
长言这是要做什么?
毛绒绒此刻看着把盆放在自己脚下的长言:“你这是要做什么?”
“绒哥,洗脚!”
长言笑嘻嘻的给毛绒绒兑水,撸起袖子来就给毛绒绒脱鞋!
老黄怎么说的?
想要女人有求必应,伺候她那就要做到八个字!
——当她亲娘,让她舒服!
长言想着,把毛绒绒当自己亲娘,就是服侍她洗脚睡觉,给她端茶倒水!
至于让她舒服?
那还不简单!
“绒哥,来,我给你来个肩膀揉捏!”
说着,就把今天在叶娘子那边学的泡脚按摩揉肩要给毛绒绒来一套!
老黄要是知道了长言把“当她亲娘,让她舒服”理解成了这样,非要给长言跪下。
毛绒绒都呆了。
长言这是被谁上了一课,居然变的这么开窍了?
这么会讨人喜欢?
这是……这是要暗示自己什么的意思吗?
“嗯~”毛绒绒皱着眉,轻叫了一声。
长言抬头看她:“力道重了吗?”
烛火之下,毛绒绒脸颊有柔柔的红晕。
毛绒绒是个被宠着长大的姑娘,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是去了白桥镇那种乡村,她亦不曾做过什么重活儿。
她此刻咬着下唇,歪头看向了长言。
长言眸光一闪,昏黄的烛火之下,她眼中似乎带了几分水汽。
顺着看下去,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膝盖上的衣裙,用力的起了褶皱。
“力……力道重了?”长言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毛绒绒又低下头去:“没有……你……按吧。”
“好嘞哥!”
粗糙的一声“哥”,直接把两人之间的那点旖旎叫破。
毛绒绒咬着牙,肩膀酸疼的喊了两声:“嗯~啊~~”
长言喉结狠狠的滚了滚:“我只是给你按摩,你叫的这么奇怪干什么!”
他松开手,不敢在下手了。她的肩膀好小巧,隔着夏日单薄的衣服,长言这才看见,她穿的很少。
毛绒绒看长言似乎是有点开窍了,转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我舒服还不能叫了?”
舒服?
长言似是灵光一闪!
老黄说的果然没错!
想要一个女人开口,就要把她当做娘伺候,让她舒服!
看着定了定神,看着绒妹眼中水波粼粼,长言刚放到她肩膀的手,迟钝了一下:“你叫归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有,别叫的嗯嗯~啊啊~~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那这样呢?……嗯~~”
千回百转,更加勾人了。
长言是个男人啊!
“你……别叫了!”长言头皮发麻,感觉到自己不对劲,恨不得给毛祖宗磕头:“算了,我给你整理床铺去了,今晚需要打扇子吗?”
毛绒绒穿好鞋站起来,薄衣之下,姣好若隐若现,她自己又看不见。
“需不需要?”没人回答,长言转头来问。
一眼就砸进她的漩涡里面:“你……你你……”
毛绒绒一脸迷惑,歪头看着长言:“什么?”
“蠢娘们儿,你故意穿这么少的是吧?要是让人看见怎么办?合适吗!”
长言拿起一件衣服,盖在了毛绒绒的头上。
看见她身子,感觉不对劲,又把衣服拉到了她的身上盖着。
“长言!”毛绒绒扯开碍事的衣服,跑过去大胆的从后面抱住长言。
“你饶了我吧,我要不行了!艹”
长言紧紧的握着柱子,不敢回头,更不敢乱想。
毛定山的那张脸。
想想啊!
艹!
模糊了!
他们警告自己的话,想想,是怎么说的来着?
“长言,你跟我呗,我现在有银子,到时候我赚钱养你好不好?”
声音远在天边,近在耳前。
长言恍然大悟,这是毛绒绒再说话,不是毛定山!
她软软的身子贴着他后背,因为外面有雨,来的时候,长言身上的衣服就被打湿了些许。
此刻,他身上仿佛被一簇簇电流点燃。
“绒……绒绒,别这样。”
长言连头都不敢回,有些崩溃,又有些难受:“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毛绒绒把长言抱的更紧了:“长言,你都给我端洗脚水了,还给我按摩,这么殷勤,难道就只是为了赚钱吗?这几天夜里你给我打扇子……”
“就只是为了赚钱!”长言的心声。
毛绒绒浑然不在意:“那我给你就是了!以后我包了你,你除开在王爷身边的时间,剩下的都是我的?我、有、的、是、银、子!”
她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这么有底气过!
这里她要感谢一些顾瑾妤。
顾瑾妤在窗口打了个喷嚏。
长言头皮发麻,再不走,可真是忍不住,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关键是,毛定山那一张黑脸恶脸,他完全想不起来。
“绒绒,我只把你当兄弟!”
他狠狠心,转身一个擒拿,把毛绒绒按在了柱子上。
毛绒绒惨叫了一声,转头去的时候,长言正要逃出门。八壹中文網
“长言!”
“嗷呜!”
长言惨叫。
把正在霍骁怀里的顾瑾妤,都给吓醒了。
捂着肚子,开始喊疼:“霍骁,没骗你,这次孩子真的闹得厉害,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