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长言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
谷川不解的看着长言：“你明明就喜欢她，甘愿为了她冒险。杀她当时都想着跟她一起死，为何要这样伤她？”
长言缓步走到床边坐下，垂着头，丧气的很。
“我是个暗卫，若是跟她在一起，指不定哪天就没有了。到时候她一个人怎么活？这次的事情，我越发看清了，我们不可能。”
谷川哑口无言。
是啊。
他们这样的身份，找个姑娘不等于耽误人家姑娘一生吗？
“在我身上，任务远远大于个人感情。若是哪天需要我含着毒药去执行任务，我死了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活着的人怎么办，绒绒怎么办？”
长言捏着太阳穴，整个人就如同破碎了一般：“我给不了她好日子，也不想要让她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的父母很早之前就再三警告过我，不准答应，也不准靠近。”
两个男人坐在床边，垂头沉默。
现如今，谷川终于知道，老黄为什么喜欢去妓院溜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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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
顾瑾妤睡的沉，听见有人在耳边哭，吓了一跳。
睁开眼睛，就看见毛绒绒整个人湿漉漉的，一张脸都肿了起来。
房间里面没有烛火，毛绒绒站在她床边，把她吓了一跳！
“你……”
别的不说，现在的毛绒绒真像个鬼，回来给她托梦的！
“呜呜呜！阿妤，我好难过！”
顾瑾妤反应过来，坐起来点灯。
“你浑身都湿了？”看着毛绒绒身下一滩水，顾瑾妤气得想揍她：“不要命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沾水吗？”
毛绒绒哭着被顾瑾妤拉到了屏风后面。
“别哭了，先把衣服换了再哭。”
拿着顾瑾妤的衣服，毛绒绒也止不住哭声。
好不容易换好了，顾瑾妤给她换了药，她盘腿坐在软塌上，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说：“有没有药？”
“什么药，你哪儿不舒服？”顾瑾妤着急的很，伸手去探探她的脑门。
毛绒绒避开：“我没病，我就是来……来要点药。”
顾瑾妤满心疑惑：“什么药？”
毛绒绒深吸一口气，擦了一下眼泪，狠狠抽泣了两声，睁着肿胀的眼睛道：“你有没有那种能够让人走的很安详的药，给我来几瓶，我想送长言上路。长言叫我别缠着他了，他不喜欢我，还说我蠢……”
她都想不通，长言还活着干啥。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心里是想要弄死长言的。
嘴上也只是过瘾罢了。
顾瑾妤看着毛绒绒又哭起来了，情情爱爱这种事情，她也不太懂。
犹豫了半天，顾瑾妤拍着毛绒绒肩膀：“阿毛，天底下的男人这么多，你现在又有这么多的银子，你非得喜欢长言干什么？等明天，我带着你，叫上宁娇，我们一起去看梨园唱戏的小白脸！你喜欢谁，我都给你弄来！”
毛绒绒一听，抽泣了两下，认真地问：“令沉轩可以吗？他长得还挺好看的。我还喜欢五王爷，五王爷也长得好看，但是没有令沉轩好看。能把他们都叫出来吗？”
顾瑾妤：“……”
今晚上吃饭，大妮儿二妮儿的眼睛，都盯在令沉轩身上。
临走的时候，还叫顾瑾妤明天把令沉轩叫出来。
大妮儿二妮儿实在是放不下令沉轩，要努力努力。
当时封墨就在他们身后，作为一个被睡了还被嫌弃且被抛弃的男人，他脸都绿了。
绿帽子，也不过如此。
为了毛绒绒不哭，顾瑾妤想到了个地儿：“阿毛，你想不想看男人跳脱衣舞，看男人搔首弄姿，取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