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一下就买个两百斤啊,这要吃到啥时候?这马铃薯淀粉有啥用,我们也不知道啊。”
陈氏还想说点什么,好几次欲言又止。
“娘,你就放心吧。”沈佳音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明白你在担忧什么,无非就是怕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但我真的是想好了,不做没把握的事,你不相信我吗?”
“自然是相信的。”陈氏怕她不高兴,连忙道:“娘只是觉得,你的想法都太过于新奇了,简直是闻所未闻,有些担忧罢了。”
“娘,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沈佳音拉着她的袖口撒娇,“明天就让爹做一个豆腐过滤架,用来过滤淀粉,趁着这几天太阳大,把马铃薯淀粉晒干。就是不知道这村里,谁家有石磨。”
“沈姑娘,马铃薯给你挑来了。”王珍喊了一声,“这两个新的箩筐,是我家的,你先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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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音闻言,走到自家大门口,拿起马铃薯看了看。
(这里的家,指的是刚租的老房子,沈家人目前有使用权,就会把这里当成家,就跟我们租房是一样的)
王珍笑道:“沈姑娘,我家有八十斤的大马铃薯,剩下的就是小的。”
翠玲叹了口气,“我家的马铃薯个头都不大,只挖出来了二十五斤大马铃薯,剩下的都是小的。”
大马铃薯四文一斤,小的则是三文一斤。
沈佳音略略一算,要给王珍三百八十文,给翠玲三百二十五文。
她摸了摸荷包,“娘,你身上还有铜钱吗?”
“我来拿。”陈氏擦干手,问道:“小六啊,要给她们各自拿多少。”
“给王婶拿三百八十文,给翠玲婶婶拿三百二十五文。”
等二人走后,陈氏有些感慨,“一下就买了七百多文的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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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把箩筐抬进堂屋,沈佳音拍了拍手,“小的拿来磨成粉,大的拿来吃,吃不赢也磨成粉,最好这两天就去问问,谁家有石磨。”
陈氏迈着步子走出门,看着光溜溜的几扇门,还有些不太适应,“我算是发现了,莲花村家家户户都会整个小院子,这里的村民都不喜欢整个小院子。
接下来这段时间,恰好你爹和你哥都在家,让他们做一个竹篱笆门,来围住大门,你要是惦记石磨啊,让你爹去买。”
“那可以啊。”沈佳音眼前一亮,乐了:“经常找别人借石磨,还容易引起别人的不满,即便是拿钱使用,总归也不如自己家里有方便。”
沈父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个牛车,一趟装着一个浴桶,还带了个水缸回来。
一家人都行动起来,很快就布置得有模有样了。
陈氏把沈父拉到一旁,低声道:“小六要用石磨,还要用豆腐过滤架,明天你就想法子做出来吧。
这马铃薯她说可以磨成粉,我寻思着就按她说的来,不然我们也吃不完,再放两天岂不是放坏了。”
“成啊。”沈父一口答应下来,“我去挑水了。”
离得近的水井,在王珍屋子附近,这水井是好多户人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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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村的人,已经知道村里刚来了户人家,沈父和沈炎挑着水桶路过,他们纷纷打量着父子二人。
“村里就两口井,本来王珍屋子附近的这口井,用水就紧得很,他们这外来的,凭啥用这口井。”
“什么外来的,人家也是平武县某个村庄来的。”
“我才不管这么多呢,我要去找里甲,让他去说道说道。”
沈炎刚提了两桶水上来,就有一位年逾五旬的驼背老者走过来,“二位是父子吧?”
“是。”沈父站直身子,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我是这里的里甲,姓楚,方才村里人和我说,你们在这里打水。”楚里甲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剧烈咳嗽声。
他缓了缓,继续道:“是这样的,这口井离得近,村里人大多来这里挑水。也正是因为用水的人多,这口井的水,有些不够用。”
“楚里甲这意思是说,不让我们用这口井?”沈炎皱了皱眉。
娘和小六急着找个落脚点,也没想到这里挑水都不便,用水不便的话,还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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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楚里甲摇摇头,“村尾还有一口井,不过离这里有些远,你们看……”
沈父了然,“行,谢谢楚里甲的提醒,我们一家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不熟路,能麻烦你带我们父子二人去吗?”
“你们和我来。”
父子俩跟在楚里甲身后,沈炎忍不住道:“爹,你有腰伤,就让我一个人去挑水吧,这段时间你还要操劳许多事,身体最重要。”
沈父无奈道:“挑两桶水而已,这点事还难不倒我。”
“主要是路太远了,你……”
沈父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没事的。”
沈炎垂下眼,没再多说什么,回去后,他就去后山砍了几根竹子。
用扁担挑水,一次只能挑两桶,因为扁担太短了。水桶上有绳索,把水桶挂在粗壮的竹子上,沈炎一次性能挑六桶水。
大伙儿被沈炎这一举动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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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没事可别去惹这一家人啊,这家人的儿子,估计是个力大无穷的莽夫,他要是想打人,还不得一拳一个?”
旁边人哭笑不得:“没事去惹别人做什么,不要自讨苦吃。”
沈佳音和陈氏去林子里捡了些木柴回家,这时候的林子,还没有具体规划到谁家名下,所以可以就随便拾柴和砍树。
等到天色渐暗,沈佳音就坐在堂屋里烧火,陈氏则在搓面粉。
“照你这么说啊,买个铺子还真不便宜,要不就先租来用吧,若是生意不好,我们不租就是了。”
“娘,事情可没这么简单,租铺子,至少也要一年起步。”
“一年?”陈氏停下手里的动作,稍加思索,“一个月一两七钱的话,一年那也得要不少银两啊。”
“是啊,一年也要二十两又四钱。”
陈氏咂舌,“这么说来,把铺子租出去,比卖铺子赚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