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默不作声地看了会儿染瑶，“那我若是不同意呢？”
这狐妖怕不是忘了，自己如今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她想去哪里，难道不是他说了才算的吗？
染瑶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显而易见的，她并不怎么把司玄的坏心情放在眼里，这个人太能装了，惯会利用人心。
在他这里，笑未必是笑，哭未必是哭。
他哪里配谈什么七情六欲呢。
她原本以为，司玄纵然野心勃勃，图谋六界共主之位，他对昭华公主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如今看来，不管是公主，惨死的丞相千金，还是原著里的把心给他的狐妖，他都没有放在眼里过。
他都是装的，完全没有人性。
"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用装，因为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也能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东都之事，你必然是出了不少力气，皇帝才会那么果断地将发妻长子统统下狱，还不遗余力地发兵追杀自己的小儿子。
"那江允不过一介稗官，一个月不到，便搜到了两千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哪有那么赶巧的事，出主意的是他，可是，能将事情办得这样利落的人，司玄将军，恐怕非你莫属吧！”
染瑶表情淡淡地看着司玄。那眼神轻飘飘的，却像世上最锋利的刀子，瞬间击溃他身上最顽固的铠甲，将他的肉身剥出来，再片片活剐。
少年眸中亮亮的光辉陡然熄灭，面孔骤冷，一下子变得十分可怕。
染瑶却反而笑了，"这就对了嘛，你一个饮恨喋血的恶鬼，就要有恶鬼的样子，装什么纯洁无暇的小白兔，我看着都替你觉得变扭。”
墨玉雕刻的杯盏，在狐妖白皙纤长的手中悠悠转动。
黑白分明。
白衣乌发的狐妖，垂眸看着盏中清亮的茶汤，淡声道：“咱们不妨再坦诚一些，各自说说各自的真实目的。在天下有识之士冰释前嫌，合军入京，将你千刀万剐，分尸于荒野之前，或许咱们还能各取所需，合作一把。"
"我帮萧北梧救出家人，至于你嘛，权力？皇位？抑或天下？我都可以助你得到。
在她集齐陨星碎片之前，只要他不死，不进化成魔尊，不管他闹成什么个样子，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怕只怕他要的不止这些."权力？皇位？天下？"少年冰冷的脸庞蓦地浮上一丝笑，“狐妖大人以为，这些东西，我便放在眼里吗？"
染瑶心间一紧。莫非司玄所图远不止如此，还是说他不仅觉醒了煞气之力，还拥有了魔尊的记忆？
她有些惧怕地去看他。
少年的眼神在瞬息之间变得亮得发烫，像钩子一样紧盯着染瑶的脸不放，“狐妖大人如此算无遗策洞察人心，不妨猜猜看，在下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什么"染瑶一句话未说完。少年已迅速起身，挥袖将横在二人之间的茶案掀翻，然后握着她的下颔，将她按倒在柔软的毡子上。
染瑶眼前一暗，天旋地转。
视线昏暗中，唇间一烫。热辣辣的呼吸，伴随着少年疯狂的动作，回旋在她脸上。
系统：【宿主，魔尊他，看起来应该是在亲你.】染瑶：我有眼睛，用你告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