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李冰在百货公司买了点礼品,叫上徐洋回家看看父母。
说是回家看父亲,其实就是想跟李父说明徐洋的真正想法。
李冰在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要是听了徐洋不想进步而是想做生意,肯定会勃然大怒。
“徐洋,要是一会儿我爸说什么重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徐洋骑着车子带着李冰,正好遇上一个上坡,骑得呼哧呼哧的。
“放心···我听了就当没听见。”
李冰见徐洋骑得费劲,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李冰这一下来徐洋扭头,“你下来干什么。”
李冰心疼,“我这不是看你骑得费劲么。”李冰说着,弯腰扶着车后座推了一把徐洋。
徐洋一口气骑到了坡顶,停下来回头看着落后的李冰。
等李冰走了上来,徐洋是一李冰坐在后座上,“上来,这么下去咱们也体验一把飞一般的感觉。”
李冰听了噗嗤一笑,“还飞一般的感觉,可别一会儿把咱们俩摔个大马趴。”
“啧,你这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李冰嘴上说归说,可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后座上。
两个人就像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笑着闹着走到了李冰的家。
今天来开门的是李母,一件是李冰两口子,有些意外。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两个给吹来了?”
李冰笑了笑,热情地上前揽住母亲,“这不是想你和我爸了么。”
李母笑着瞥了一眼李冰,“你还能想起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来?”
说完想李冰身后看了看,只看到了徐洋,“怎么就你们两个来了?东东呢?”
今天李冰就是来说事情的,所以没有带上徐东东。
徐洋笑着一边往屋子里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边柜上,一边说,“我们俩下班就直接来了,没有回家接东东。”
李母看了一眼徐洋放下的东西,扬眉,“来家里还需要带东西?你们俩是有什么事儿,说吧。”
李冰嘿嘿地笑着,亲密的蹭到了母亲的身边,“还是我妈啊,我爸在家没?我们今天是负荆请罪来了。”
“负荆请罪?”李母不解。
李冰点了点头,然后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我爸上次不是说想把徐洋调动调动么。”
李母,“是啊,这不是好事儿么,你们不知道,现在好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位置呢。徐洋的资历太浅,还有点难办。”
李冰一听,跟徐洋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不就是正好一个机会拒绝么。
“对啊,徐洋也是这么想的,他年纪这么轻就做了这个站长恐怕难以服众。”
李母看了看徐洋,“你对自己没信心?”
徐洋憨憨的一笑,用手挠了挠头,“还真是没什么信心。”
李母闻言皱眉,“这可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啊。”
李冰赶紧帮着徐洋解释,“不是的吗,您也说了徐洋的资历太浅,真的让他当这个站长,压力太大了。
不光是我们的压力大,我爸这不是也得顶着压力推荐徐洋么。
虽然说举贤不避亲,但是我爸这都要退休了,再因为这件事儿落个话柄。
我跟徐洋商量了一下,还是别了,我们就这样挺好的。”
李母一听,肃起一张脸,“你们这就怕了?年纪轻轻一点上进的动力都没有?既然不想当做别人的话柄,就得干出点儿成绩来啊。”
徐洋这才知道,为什么李冰的父亲能走到这个位置上。
不论谁有这样一个事事要争先,处处打鸡血的老婆,不走到高位都难。
徐洋被丈母娘说得一句话反驳的话也没有。
不思进取的大帽子已经扣在了头上,再说下去都是狡辩。
徐洋看着李冰,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
这个时候也只有李冰能跟李母辩上几句了。
徐洋把希望就寄托在李冰的身上了。
李冰是了解李母的,从小到大,幸亏家里有两个哥哥在,李冰才免于受李母鞭策。
两个哥哥就没有李冰这么幸运了。在李母的鞭策下,努力到了现在的位置。
这个事情看你怎么想,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鸡娃的父亲不只在后世,这个时候的李母就是鸡娃,鸡老公的典型代表。
“妈,你看看你,有开始上纲上线了,这不是综合考虑不合适么。这不是就跟我爸商量来了么。”
徐洋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用自己的严格标准去要求,也是不太应该的。
这点儿觉悟李母还是有的。
“你爸在楼上的书房,你自己跟他去说吧。”
别看徐洋平时干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对别人都是侃侃而谈。
对自己这个岳父岳母还真是从心里有点儿怕的。徐洋也不明白这个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按道理说,以徐洋现在的这个条件,可比李冰家里的条件好得多。
李冰家里房子所有权是国家的,整个家庭收入也比较单一。
这个年代的公务人员的薪资水平比老百姓是高那么一点儿,福利待遇也好一点儿。
可这些徐洋都已经远远超越了。
也许是心里的敬畏,让徐洋看见李父就有点儿害怕。
李母说完,转身就往厨房去了。
李冰拉着徐洋往二楼走。
徐洋心虚,“冰,要不你去跟咱爸先谈谈,看看老爷子的态度?”
李冰回头看着徐洋,见徐洋神色紧张,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害怕?”
徐洋毫不遮掩自己的紧张,“是啊,我害怕。”
李冰笑了笑,“你害怕什么,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婿,我爸还能把你吃了?”
“吃到吃不了,但是动不动给我扣大帽子说我不思进取我也受不了啊。”
李冰瞥了徐洋一眼,“得了吧,我哥天天都上进成什么样儿了,老两口子也没有满意过。
他们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就是那么一听。今天最主要的是告诉我爸你的想法。”
李冰在关键的时刻,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徐洋点了点头,“走吧,反正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李冰一巴掌拍在徐洋的肩膀上,“呸呸,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