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周全斌、周敏儿纷纷当场惊呆了。
好半天的时间也没缓过来,呼吸急促的看着周海峰。
周海峰看到他们的这个模样,嘴角泛起淡淡的笑,他很清楚周信他们的反应是正常的。
毕竟,要是搁谁听到这个谋逆的大罪也会当场石化。
过了一会,等众人消化的差不多了,周海峰继续说道:“现在的局势比较动荡,估计这个朝代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
“你们想想,如果边关异族打进来,谁会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朝代?”
周信不清楚边关有哪些国家,这个问题抛出来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倒是周全斌率先给了答案:
“老爷,现在的异族,最有实力的也就是东北部的后金,北部蒙古,西部突厥,可是这些人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打的过现在的大明啊!”
周海峰听到周全斌的回答,笑了笑,说道:“全斌,你说的不错,虽然他们现在打不过大明,但是这三个民族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朝代的民族。”
“我问你,当他们异族的某一个地方土地肥沃,并且粮食高产的时候,大明与之对战,谁更有可能赢。”
周全斌有点懵,感觉这个不太可能。
这三个地方都是落后之地,土地再怎么肥沃,能有中原肥沃?粮食再怎么高产,能有中原高产?
就算依老爷所说,他们异族真有那种地方,那也无法跟大明相比。
周全斌摇摇头:“老爷,他们要是真有这种地方,那也无法跟大明的雄狮交锋。”
周海峰索性也不在卖关子,直接说到:“其实最有可能的就是东北的后金,满人。”
“我的祖宗有一天给我托了个梦,我梦到没过多少年,我们的大明国土让满人占了。”
“崇祯皇帝也在煤山上上吊自杀了。”
“自被满人统治以后,全国上下,人人都留着小辫子,人人都穿着长衫大褂。”
“再往后,后世的世界,一片焦土,我们的山河被一寸一寸的割让给外国人。”
“我们的子孙后代,被一个个倭寇杀害,整整一个城池三十万人,死伤殆尽。”
“我受不了那种日子,不希望我们大明,我们的版图被割裂。”
周海峰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因为他想到了祖祖辈辈打下的基业,就这么满清给糟蹋了。
想到那些为守护我们的家园的忠烈战士们,那些平民百姓们。
“本来就是大明疆土,我们汉人的地盘,这个皇位就得我们汉人来坐。”
“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那帮异族。”
“所以,这件事我必须要做,你们觉得如何?”
周全斌和周信听得一愣一愣的,周信还半信半疑的问道:“老爷,你说的是真的么?以后真的会是那些异族人的天下?”
周海峰点点头,眼神很坚定的看着周信。
周信等人也不在怀疑,毕竟周海峰是以祖宗发家的,祖宗不至于骗他。
可这时,周全斌说话了:“老爷,现在的异族可比不上大明军队啊,这些人怎么可能赢?”
周海峰手指了指他们来的方向,“你说,如果满大明全是庞振虎那样的人会怎么样?”
“局势动荡,国家无能,铁血之师慢慢的也会变成没了牙的老虎。倒时候可不就是任人宰割吗!”
周全斌仔细想想有点道理,一想到国家上上下下一股颓废的气势,再联想到刚才周海峰说的后世的情况,一时间全身上下一股寒意。
随后,周信和周全斌没有再说话,他们在沉默,周海峰也没有逼迫他们做什么决定,让他们在一旁想想再说。
然后,周海峰扭头看向周敏儿,因为他注意到,平时活跃的周敏儿这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有些奇怪的问道:
“敏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周敏儿听到周海峰问她,连忙摇摇头说道:“没有,我没什么看法,峰哥,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说完就看着周海峰痴痴的笑。
周海峰也是无奈的点点头笑着。
许久以后,周信和周全斌回来,均走到周海峰面前单膝跪下,然后周全斌说道:“从今以后,全斌全听老爷差遣。”
周信也在一旁狠狠地点点头。
周海峰满意的看着他们,将他们扶起然后商定下一步行动。
随后,众人相伴走回帐篷内。
前往济南的路上也随处可见流民百姓,周海峰叫周全斌去招揽流民进来,有多少算多少。
并且让周敏儿带着几个寡妇营的妇女们做一个大旗,绣上八个字:
“替天行道,庇佑万民”
随后,让周海峰带上这个旗号,还有一百名护卫和马匹,前往大队伍要经过的地方收揽流民。
周全斌明白了周海峰这样做的安排,直接同意,但是周全斌还是问了一嘴:“老爷,我走之后,剩下的护卫队谁带啊?”
“目前咱们的护卫队伍里还没有能独自领队的人才,我这一走,怕是…”
周海峰明白周全斌的意思,毕竟阶层有别,虽然护卫们都听从周海峰的话,可毕竟临时拉扯个统帅也恐怕不能服众。
整个护卫队里,现在没有第二个周全斌,唯一能管理得了的人就仅仅只有周海峰一个人。
于是,周海峰说道:“全斌,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护卫队就暂时交给我带吧。”
周全斌有些担心的问道:“老爷,这带兵很辛苦的,你行吗?”
周海峰有点没好气的对周全斌说道:“什么叫你行吗,男人,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周全斌听到这个话,在一旁嘿嘿的傻笑。
还未等周海峰继续说些什么,帐篷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有些骚动。
周海峰和周全斌有些奇怪,连忙走出帐篷查看。
只见在营寨的空地上,有着自己的护卫手下七八个人,好像在全力以赴的束缚着一个人。
只见七八个护卫团团抱着一个在中间身着普通破烂布衣的人,七八人手脚齐用,分别锁住了那个人的四肢百骸,狠狠地将那个人按在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