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狠狠拧了一下,那疼要比此刻皮肤上的疼明显得多。
她也不再挣扎,任由着何景琛抱着她,“好啊,你会看到的。”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近乎是吼着,“你给我闭嘴!”
熟悉的屋子,却不再是原本的身份,何景琛把她小心的放到了床上,看着她胸口溢出来的鲜血,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从烟盒里抖出根烟,手指夹着烟贴近嘴角的时候,还能闻道那股让他心有余悸的血腥味,“我打电话喊医生来。”
“不需要。”她淡淡说着,而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那医药箱很大,何景琛看着,竟比她的腰身还要宽上几分。
他不由脱口而出,“你经常受伤?这里都是什么药?”
陶软的背影僵了僵,“和你有关系吗?”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沉默。
这医药箱分两层,她打开的时候只露出第一层,那第二层竟然上了密码锁。
“至于吗?一个医药箱也要锁住?我记得我在这的时候还没有锁住,陶总这是在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他倚在门旁,眼底晦暗莫测,汪澈可也是时常会来的,他控制不住他脑海里肆意妄为的想象力。
“是啊,何总果然聪明,都是些限制级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一些小情趣罢了。”
她平淡的说着,而后在何景琛阴森的目光中神色如常的取了药擦在胸口上。
见她胸上的伤口,何景琛也不再继续追问。
他认真的注视着陶软,手指插进肉里又怎么会不疼呢?
可他就是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点多余的表情。
可又能真的不疼吗?
呵呵。
她上药的模样,就像在面对他时,那样不屑,那样冷漠,连多一点的情绪反应也不肯给他。
“何总既然不要我的心,是不是该走了?一会儿我还要见客,你在这儿不方便。”
烟蒂在指腹上捻灭,“不方便?”
她抬眸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理所当然道,“不然呢?”
“你和我,还没有熟到可以分享私生活。”
他的舌尖抵着后槽牙,站着没有动,明明今天他才是胜利者,可为什么,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
“凡事分个先来后到,你我现在是上下级的关系,就算你要见客,也要等到我的事说完才行。”
“还是,陶总想接过电话再和我谈?”
陶软没什么反应,也听懂了何景琛的话,无非就是再派人去学校闹一场威胁她而已。
她看了看钟表,商家的人这时候怕是已经要到了。
而何景琛,看样子一时半会是赶不走了。
“是你自己要留在这的,一会儿受了伤何总可不要管我要什么医药费。”
何景琛眸色沉了沉,受伤?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了他何景琛,还有人敢来找她的麻烦吗?
“听起来陶总会有不小的麻烦?既然这样,那我就更不能走了,看着陶总受伤,可比回公司赚钱有趣多了。”
她懒懒的点了根烟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烟叼在嘴角,她慢悠悠的束起了长发,在手上一点点缠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