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露出肌肉蟒结的胸膛。
他来到床前,微微下弯精瘦的腰,不顾她的拳打脚踢,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身前来。
因为摩擦力的原因,原本达到膝盖的棉裙卡在大腿,露出一双肉感均匀、泛着莹光的腿。
长发如瀑在床面铺开,身下娇美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这是伴随他一生不可磨灭的执念。
“我要杀了你唔唔......我一定要杀了你....爸爸妈妈救我唔唔.....宋意琛你这个禽兽唔......”
简随尖叫挣扎着,他的腰挤开她的膝盖,整个人遮天蔽日地压下来。
她如鲤鱼打挺挣扎扭动,用膝盖撞他,曲起膝盖用脚踢他,用手扯他的头发,捶打他的肩,可没有一点用处,丝毫抵挡不了他的侵犯。
“你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只有我,你只有我。”他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廓,他咬着她的耳骨,似乎要将这些观念耳提面命般一遍一遍灌进她的脑子里:“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嫌她的手碍事,直接钳制住她的双腕压在头顶,整个人的重量更加往她身上压,将她压得死死的。
他的力气太大了,男女之间本来就不是公平的,何况是一个铁了心要压制她的男人。
他微微直起躯干,居高临下俯视她的身体,像一寸一寸巡视自己的领土一般,用那双黑沉的眸子审视打量她娇美的身躯。
空荡宽大的主卧没开灯,屋内的光线是昏暗的,穿过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是朦胧不真切的,每一帧画面曲线是那么莹润模糊。
因为手被按在头顶,腰线被拉长,纤细秀气的躯体一览无余,每一寸肌肤在夜色下都十分完美无缺,白嫩得似一块入口即化的豆腐,虽然秀气,莹润的皮肉触感细腻,真让人爱不释手。
光洁莹白又平坦的小腹上凹下的肚脐眼在他的眼里都十分可爱,他没忍住曲腰轻吻。再往下看,靡丽到极致的场面让宋意琛喉结止不住地滑动,一呼一吸之间更加灼热滚烫。
因为宋意琛曲腰的动作,短暂地放松了对她双手的桎梏,简随猛然发力挣脱,给了他那张满是欲念的脸上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没有办法了,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她从小到大都没耍过什么小心思,所有的大胆都用在了对付宋意琛身上。
她确实什么都不会都没有,还残留的,也就是一文不值的骨气。
他的脸被这用了全部力气的巴掌打得偏向一边,简随不敢看他,趁着他还保持呆愣住偏头的空隙,收拢双臂捂着身体往旁边躲,就要翻身下床。
赤脚刚刚触及地毯,身后的男人环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重新甩回床上。
他压得更重了,她整个人都被嵌入了床里。
从外面看,除了偶尔露出来的一对白嫩踢蹬的双腿,基本看不到宽厚脊背的男躯下还有其他人。
简随已经满脸泪水,用一种近乎看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的眼神死死瞪着他。
“畜生!你怎么不去死?!!”
宋意琛忍住心中的刺痛,漠然敛眸,用自己的脑袋蹭她,贪婪地汲取她身上属于她的气息。
“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他灼热的气息如同烙印般炮烙在她的身躯上。
他对她说:“我爱你。”
嗓音低沉,带着颗粒质感,执念深沉,深入骨髓。
他死死摁着她,十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本来就太大的体型差异,加上一心想驯服女人的上位者,这已经不像是一场交欢,更像是强暴。
压制与被压制的游戏,像是两头野兽撕扯,最终被压制者精疲力竭,毫无还手之力。
*
痛。
动一下都痛,像抽筋一样。
外头的阳光热烈,光线涌进屋内很刺眼。
简随抬手遮挡了一下,随后才慢慢适应下来。
脚腕上压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她挪了挪脚,听到了什么金属碰撞的声响,不强烈,蒙在被子下。
忍着抽痛掀开棉被,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忍不住牙齿打颤。
右脚腕上圈着一个铁环,铁环内部贴了棉絮,铁环上还像情趣装饰一般有一个粉色的蝴蝶结,铁环外圈链接着铁链子,链子那端锁在墙上的一个凸起设计上。
她曲回膝盖,链条移动发出与厚软床铺发出细细的清脆声响。
双手并用使劲掰弄脚腕上的铁环,铁环挺厚,不沉但也绝对不轻。
毫无作用,简随垂下脖子仔细打量这个铁环,上面还有锁扣设计,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那个粉色的蝴蝶结映入眼帘,真是辣眼睛的直男审美。
心情就像那种蓄满了水的乌云,沉甸甸的。
无边的沉默。
没过一会,外居室传来动静,来来回回好几次的脚步声,最后一趟,里间居室的门被推开,宋意琛站在门口,看到她抱膝坐在床头,向她走来。
随着他的靠近,简随生理恐惧条件反射向后退了退,木着脸盯着身前的棉被发呆。
宋意琛收回了想触摸她脸的手,站在床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
“醒了?下午了,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简随依旧面无表情地发呆,不作理会。
宋意琛屈了一条膝坐到床上,拿出钥匙为她打开脚腕上的铁环。
脚腕上的压迫感消失,简随立刻转身,从床的另一边翻身下床。
她没回头,赤着脚径直往外走,直到外居室的门怎么拉扯都打不开,她才回头冷漠地看向身后的宋意琛。
她指着被锁死的门,声音冷硬:“开门。”
见宋意琛不做反应,她的情绪激动起来:“我让你开门你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