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迈着精致的小碎步垂头丧气回了宫,罄衣已经在宫中急得团团转,见她回来连忙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玉姬,陛下没对您动手罢?”
似玉变回了人形,摇了摇头无力坐下,莫说是动手动脚,便是连视线都没怎么往她身上放,这般冰山模样可真真是不知该如何亲近……
“玉姬,您往后可要小心,陛下这些日子心情极为不好,伺候的仙侍们连走路都不敢大声,唯恐惹了大责罚。”罄衣忧心重重,唯恐似玉受到了损伤,毕竟只有这么一小只,陛下一脚可就能踩扁了去。
似玉倒没觉得他有什么大脾气,只是不太搭理她。
似玉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神情低落,想了想终是等不到明日,晚间用膳的时候又去姑嵩那处狠卖了一阵乖,可惜效果不大,人依旧彬彬有礼,偶尔看她几眼,却从来不曾做出亲密的举动,往日可是亲亲抱抱不离,如此多少叫她心中难过。
此后的几日,似玉跑得越发勤快,已然彻底将脸面豁了出去,每日都赖在他那里窝着。
姑嵩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似玉偶尔依偎过去也不曾推开她,可就是没有亲近一步的意思,这就叫她很是伤脑筋。
人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这般清心寡欲的做派,可如何和好得了?
罄衣上前将床帐拉了起来,见似玉没如往常那般殷勤地跑去书房蹲守,一时颇有几分稀奇,恭恭敬敬好奇道:“玉姬今日不去找陛下玩了吗?”
似玉一脸凝重,有气无力看了她一眼,“那是去玩,我是寻他修复夫妻感情,可惜人家不搭理。”
罄衣闻言可不敢苟同,瞧着二人玩得倒是很开心,欲拒还迎、你追我赶可很有一番夫妻情趣。
似玉心事重重坐起身,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往日怎么瞧都不是个冷性的,如今却很是清心寡欲,一时也多少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罄衣见状也知晓她心中忧虑,毕竟是夫妻二人,哪能这般分住两头?!
她连忙转身而去,拿来一件似玉往日从不穿的衣裳,“玉姬,您今日就穿这一身去寻陛下,保证陛下一瞧见您就离不开眼。”
似玉看了一眼,好看是好看,可那布料轻薄得可怜,尤其胸口那一块,比凡间那件不知出格多少倍,她如今身姿越发出挑,一穿上可想而知是什么模样。
她连忙摇了摇头,“这不行的,他往日就不喜欢这种衣裳,穿成这样过去指不定会被训。”
罄衣相信才有鬼,往日陛下就喜欢盯着她们玉姬看,视线都不错眼,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她忙拿着衣裳上前,“玉姬,您就听奴婢一回罢,说不准就成了呢?”
似玉想着也没别的法子,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起身拿过衣裳换好,着实小了些,尤其胸口那处,紧得无法呼吸。
她走到镜子前一看,连她自己都有些没眼看。
单薄的衣裙勾勒得曲线妖娆,前凸后翘,腰肢不堪盈盈一握,胸口衣领精致繁复的花边勾勒出柔软弧度,多一分则不够惊艳绝伦,少一分则流于低俗,这般恰到好处的妩媚性感,叫人半点移不开眼。
似玉往镜子前前后左右看了一眼,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红,“这样用意会不会太明显了些?”他这么聪明,恐怕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存了什么心思。
她现下可不如在凡间时的不黯世事,自然不可能做得这般顺手……
罄衣拿起挑选好的玉簪,闻言可不担忧,“您这般每日都去,陛下必然早就知晓您的心思了,也不差这一回。”
似玉面上臊得慌,不过却没打算脱下来,待梳妆过后,便带着罄衣一道去了姑嵩下朝之后的必经之路等着,这一处花木遮掩,是个极有情调的地方。
罄衣在前头看着,等了许久才见姑嵩往这处走来,后头跟着随行的仙侍们,她连忙往似玉那处传信。
似玉身上衣裳单薄,在外头又披了一件薄披风,衬得身姿越发婀娜,见着了信号,连忙理了理裙摆,上头花瓣飘落,花枝遮掩错乱伸展,别有一番意境。
只听罄衣慌忙求救而去,姑嵩的声音隐约传来,不过离得太远,便是竖起耳朵也听不清,片刻工夫便听见了衣衫行走间窸窣声响。
似玉一听便知晓是他,也不知是因为他走近而心慌,还是因为自己这般明显的心思而心虚。
正混乱着,他从草木深处走了过来,清冷的目光一落在她身上,就让她晃了神,竟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姑嵩几步走近,见她坐在地上,眉梢微不可见一扬,“摔着了?”
似玉回过神忙伸手搭上自己的腿,“刚头走路不小心摔着了,怎么也站不起来。”
姑嵩看了她半响,就在她以为他要拆穿自己的时候,他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去碰她的脚踝,“这里扭到了?”
他的手指才刚刚碰到,似玉就吸了一口气,似乎极疼一般连连点点头,软着声音,“好疼”
姑嵩看了她几许,唇角微不可见一弯,俯身过来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外头走去。
似玉见他上钩了,心头窃喜不已,连忙搂上他的脖颈,软绵绵挂在他身上,极为虚弱道:“多谢夫君”
“不必客气。”姑嵩语气依旧清浅,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窝在他怀里时不时瞅他一眼,暗暗打量着他的神色,可惜他玉面波澜不惊,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
姑嵩将她抱到寝宫里头,放在了靠榻上,俯身握住她的左脚,拉下白袜果真青了一片。
他眉间一敛,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颇有些许责备。
似玉见状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他一眼看就出来了自己的目的,就不弄这般真,反倒白惹了一场疼。
她连忙倾过身子,伸出柔荑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泪眼汪汪,“你这处可有药酒,我实在疼得厉害?”
姑嵩也不好责备,只得起身去了外间拿药酒。
似玉见他离了这处,连忙动作迅速地脱下了遮得严严实实的披风,脱下鞋子露出细白滑腻的玉足,身子微侧,摆了个妖娆至极的姿势,将身姿凸显的凹凸有致,惹人垂涎。
姑嵩拿了药酒进来,见到这一幕,脚下微微一顿,视线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似玉见他视线颇有几许炙热,一时拘谨非常,直红着脸伸手在自己的腰身来回轻抚,凸显自己婀娜的曲线,“夫君能不能帮我揉一揉,我脚疼得厉害”
姑嵩视线在她面上流转几番慢慢下移,停了几息才拿着药酒缓步走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往手上倒了些许药酒,握住她莹莹白玉般的足轻轻揉按。
似玉看着他垂首安静清冷的模样,眼神一点也没往她身上移的意思,颇有些弄不明白,他怎得这般清心寡欲,往日不曾勾都那般热衷于此事,现下却是坐怀不乱,半点撩不动。
似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正琢磨着是不是哪里不对,脚踝上的力道惹得她一疼,不由低叫了一声,声音很是娇弱可怜,在空无一人的殿中极为暧昧。
姑嵩的手微微一顿,继续默不作声地揉着,手上越无端大了些许,似在强行隐忍着什么。
似玉的脚踝被他的力道和掌心的茧子磨得生疼,忍不住泪目,“别……别这么用力,疼。”
姑嵩微微一顿,力道放轻了些许,眼帘轻掀看向她,那神情明明没什么变化,眼中的神情却莫名叫人口舌生燥,殿中的气氛瞬间暧昧不清。
似玉观察了片刻,又起了贼心,扭扭捏捏娇嗔道:“刚头还不小心摔着了一处”
姑嵩清透的声音莫名低沉,“哪里?”
似玉面热得厉害,微微低头眼神示意,声音极轻极羞怯,“这里磕着了……”
姑嵩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触及一片晃眼细白,他盯了片刻,眼眸越渐晦暗,却依旧端方有礼地将手中的药酒放到了她手上,“我力道拿不准,天后还是自己来罢。”
又称呼她天后,让她唤他夫君,自己却天后来天后去!
似玉恼羞成怒,铁了心思直软着身子,伸出手臂柔若无骨地楼上他的脖颈,鲜艳的红唇微动,冲着他面容上吐气若兰,“可是我想要你帮我”
姑嵩眼睫微微一掀,手不自觉搂上她的细腰,眼中神情晦暗,声音低哑道:“你确定?”
似玉见有效,眼眸一亮,连忙伸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确定,不知你可愿意帮我?”
她话还未说完,姑嵩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毫无征兆地将她压到了靠榻上,压上来的力道颇为凶狠,似乎要将她生生拆入腹中一般。
似玉自己送上门的,自然得配合,搂着他的脖颈,难得主动非常,带着若有似无的勾缠之意,惹得姑嵩彻底失去了理智,让她险些被折腾地断了气去。
这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去,外头天色都快暗了,似玉没了半点力气,身上盖着他衣衫,娇娇软软倒在榻上,眼中瞳孔都有些恍惚起来。
姑嵩倒跟没事的人似的,起身穿好了衣衫,束好了玉带,坐在榻旁看了一眼她的脚,低沉暧昧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有礼有节,“天后若是累了,睡一觉再离开也无妨。”
似玉不想他榻上亲昵非常,一下了榻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刚头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现下却又翻脸不认人。
似玉气得脸都青了,“你怎么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刚头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姑嵩闻言半点不亏心,依旧清冷做派,只是眉眼的风流韵味还未褪去,莫名惹人心颤,“天后娘娘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既然是夫妻,我理解你也有需求,刚头我不但没有拒绝你,反而极为体贴伺候了你一番,如此你还不满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来啦!我昨天本来想码到结局的,可惜高估了自己的破爪速,我根本写不完,真的是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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