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阐教想以周代商,想凤鸣西岐,顺天应人。”云霄说道。
“可以,但也不要怪我三姐妹,私心作祟,为我那兄长讨个公道。”
“姜子牙我们三姐妹是要定了,你们不给,那也休想行你们那天命。”
“明日,我等便在这西岐城外,布下这九曲黄河大阵。你们阐教一日不交姜子牙,西岐就一日别想东伐半步。”云霄说完,拂袖而去。
琼霄和碧霄也是起了坐骑,连忙紧随其后,回到营中。
“这.......”燃灯道人和十二金仙一个个都是看着,也没人想着去强留。
这三位仙姑,可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金蛟剪,混元金斗,两件先天灵宝威能惊人,真要强留,一不小心可能就要没了性命。
阐教十二金仙能够修炼到这等境界,也是没一个是蠢的,犯不着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没看到三霄一个个都在气头上吗?
性命可是自家的,其他的什么,都得往后放一放。
“九曲黄河大阵,听这名字就不是好相与的。”太乙真人担忧道。
“话是如此,听闻这三霄仙子乃是通天师叔座下,唯一得了阵法之道真传的。”文殊广法天尊也是忧心忡忡地说道。
“就是不知道比起截教十天君的十绝阵如何?”惧留孙说道。
“十天君只是记名弟子,三霄仙子却是通天师叔座下亲传,此中差距不可以道理计,这如何能比。”慈航真人说道。
“的确如此,这三位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普贤真人听了,也是叹息道。
“也别做无谓担忧了,到底如何,明天自然是能够见分晓的。”燃灯道人一锤定音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
反正,姜子牙他们阐教是不可能交的,真要做过一场,论个高低,他们十二金仙加上燃灯这位准圣,人多势众。
三霄仙子就算再神通广大,却仅仅只有三个人,不管怎么想,他们阐教十二金仙都是没必要怕她们。
于是,一个个听得燃灯言语,都是纷纷点头。
“尊者所言极是。”
.......
另一边,云霄碧霄琼霄三人却是回了殷商大营。
碧霄说道,“姐姐,那姜子牙暂且不急,这陆压道人却是害我大兄的罪魁祸首,你且放出来,让我将他千刀万剐。”
“稍稍发泄一下我心头之恨。”
碧霄银牙直咬,显然是恨得不轻。
这是应有之义,云霄也没说什么,挥手取出混元金斗。
打开金斗,就是一番倾泻,按理来说,这陆压被收到斗中,过了这一时半会,应该是化为凡人才对。
“姐姐,你这么了?”琼霄看云霄神色不对,问道。
云霄摇摇头,把混元金斗倾倒,说道,“你等自己看吧。”
只见倒出来的,软到在地上的道人,尽管在混元金斗中一番折腾,但一眉一眼分明就是那陆压道人无疑。
“好你个贼子。”碧霄是个火爆性子,看到仇人当面,如何能忍?
挥起鞭子,就是向着地上的陆压打来。
但旋即接下来的一幕,让碧霄有点目瞪口呆。
这鞭子打在陆压身上,毫无半点触碰血肉的实感,下一秒陆压整个人竟然化作是光点,缓缓消散。
这栩栩如生的陆压道人,居然是个假货。
“怎么会这样,大姐,难道你这混元金斗没把这陆压抓住不成?”碧霄震惊道。
云霄苦笑,“哪里没抓住,我分明是捕捉到了他的气机,他也分明被混元金斗的轮回法则囊括在内,被确凿无误收入斗中无疑。”
“那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碧霄不解道,“难道是他插上了翅膀,从混元金斗里飞走了不成。”
“或许是某种替死避劫之法?”云霄猜测道。
“轮回法则面前,替死之法可不一定管用。”琼霄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分析道。
“那依妹妹你看来,这陆压道人是怎么逃的。”云霄问道,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素来是有智计的,向来是不耻下问。
“或许这就是答案。”琼霄指了指天上。
“太阳?太阳上有什么?”碧霄不解。
云霄却是以手扶额,若有所思。
另一边,和西岐距离不知道多少万里的地方,陆压道人惊魂未定地从日光中现出身形。
他差点是真的中招,被云霄仙子的混元金斗给收了去了。
别的不说,要是真进到混元金斗之中,那可真是万劫不复,生死操诸人手了。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那亲爱的叔父,到底是没有坐视不理,还是出手了。
陆压道人心有余悸地对着天上的太阳就是一拜,“侄儿感谢叔父,出手相助。”
天边,白风那悠悠的身音传来。
“免了,不用多礼。”
“小十,你自己他奶奶的注意点,别瞎惹事了。你叔叔我可不是整天闲着没事干,把目光得放在你身上。”
“下次出了事情,我可懒得再给你擦屁股。”
“侄儿省得了,叔父教诲,定然铭记在心。”陆压道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白风的话语虽然听起来粗鲁无情,但话里话外的拳拳爱护之心,是藏不住的,陆压道人也是心中感激。
毕竟,自己这叔父,可是名副其实的参天大树,不知道多少次庇护他们一大家子了。
没有白风,可能在巫妖大战中,他们金乌一族都会死绝了。
至少那些圣人们,是不乐意看到有如此强大的势力存在,却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的。
看看巫族的下场,在对比一下妖族,就知道他们能够拥有白风,是一个何等的幸运。
“你最好心里是吸取了教训,我可不想下次跑来给你收尸。”
“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恭送叔父。”陆压道人恭恭敬敬地冲着太阳星大礼参拜。
等到确定白风目光是真的走了,陆压道人才从那种大气不敢喘的状态中回复过来。
“叔父这威势是越来越强了,不见其人,只闻其声,都感受到如此压力。”陆压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