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上去二十出头,却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气定神闲。
群豪目睹通天教主惊世神功,心中实已佩服至极。
有那本来抱着盟主幻想的更是暗暗心惊。
通天教主道:“学武之人,应当行侠仗义。”
“以强欺弱,残害无辜算什么英雄好汉?”
“以后还望大家同心同德,共同维护洪荒和平。”
群雄纷纷附和。
截教山下往北有个村落,名唤碧霞村。
村里有个财主,他有个儿子叫阿三,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村人背后都唤他恶狗阿三。
财主家有个长工,叫秦平四。
妻子早逝,膝下只一女,取名秦余庆。
这秦平四心地极善良,自己生活拮据,却可怜村子里的孤儿石吉立,把他带回家中。
日子更是过的紧巴巴。
余庆十二岁时,秦平四为了给孩子弄点肉吃,去山上打猎。
岂知天寒地冻,失脚滑下山坡,竟跌死了。
可怜余庆,刚出生就失去母亲,现在又失去父亲,真是哭的死去活来。
邻居帮忙把父亲安葬后,余庆坐在院子里,只觉得夜异常的黑。
想起父亲那张慈祥的面容,不由得又放声大哭。
“余庆,你别怕,我会养活你,也会保护你。”
吉立坐到余庆的身侧,边替她擦眼泪边说。
余庆心生暖意,不由得止住了哭泣。
现在吉立就是她的依靠,唯一的亲人。
此后吉立给财主家放牛干杂活,余庆跟着帮忙。
转眼半年过去,六月来了。
一天,两人正坐在树荫下放牛,突然看见阿三从山坡下醉醺醺地走上来。
“滚一边儿去,这树荫下是你待的吗!”
阿三冲过来给了吉立一巴掌。吉立敢怒不敢言,慢慢走开。
阿三抬手又想打余庆,一看,那脸颊白生生的,就转为拧了一把。
入手只觉又滑又腻,阿三竟不觉心动。
“咦,怪事,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家余庆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呢。”
阿三一把把余庆拉到他怀里,臭烘烘的嘴就往余庆的脸蛋上凑。
余庆人小力弱,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阿三。
不曾想阿三的身躯像铁塔一样,不能移动半毫。
余庆情急之下,张嘴就咬,正咬中阿三的脸。
阿三吃痛,嗷的一声大叫,放开了余庆。
摸一把脸,竟然被咬出了血。
他气急,把余庆拎起来摔地上,上来就扯余庆的衣服。
余庆哭喊道,“吉立哥,救我……”
吉立看到余庆被欺负,不禁热血奔涌。
他疾冲过来,猛拽阿三的头发。
阿三气急败坏,放开余庆,一脚把吉立踹翻在地,拳头雨点般的落在吉立的头上,脸上。
余庆看到吉立满面都是血,早已吓的六神无主。
但她知道,如果任由阿三打下去,吉立一定会被活活打死。
她一扭头,看到一根粗木棍。她跑过去,捡起来,用尽平生力气,冲阿三的头挥了下去。
阿三没来得及出声,就软软的晕倒过去。
吉立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阿三,说了声,“不能让他醒来,他若醒了咱俩都活不了”。
找来一块大石头,照着阿三的头猛砸了下去。阿三脑浆碰裂,当场毙命。
“没有退路了,只有一走了之。”
吉立略一思索,从阿三身上翻来几两碎银子,揣怀里。
然后拽着阿三尸体,藏到草丛深处。
拉上余庆,“事不宜迟,余庆,咱们赶紧走。”
“吉立哥,我们要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
“余庆,有我在,你不要怕。”
两人一路朝南走,跋涉几天之后,来到一处小镇。
寻到一处饭馆,点了一大盘菜,几个大馒头,一盆热汤。
两人好多天都没吃过饱饭,此时都吃得极是欢畅。
吃饱喝足后,两人心满意足,相视而笑。
吉立道:“余庆,等我将来出人头地,赚了大钱,你不管喜欢什么都可以买啦!”
余庆笑道:“吉立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样都是欢喜的。”
只听“扑哧“一声,临窗而坐的一个蓝衫少年笑出声来。
他低声对他对面的黑袍男子道:“公子,你看那两个小娃娃,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小孩子说大人话,当真是笑煞我也。哈哈!”
这两人正是通天教主和他的书童闻仲。
二人从洪荒大会归来,现在正在回截教的途中。
吉立向怀中去摸银子,准备结账。这一摸表情就变了。
吉立小声道:“银子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明明装在怀里的!”
又左摸右摸,还是没有,不禁脸胀得通红。
“难道是不小心掉了?”
余庆也着急起来。
吉立腾的一下站起来,“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找。”
店小二看到,一把拉住吉立,“咦,你饭钱还没付,就想开溜吗?”
吉立的脸胀得更红了。
“谁开溜了?我这不是去找丢的银子吗?”
“饭钱没付,不准走!”
“你个小兔崽子,想吃白食啊,看看你俩这又脏又破的衣服,就知道不会有银子!”
周围的食客都向这边瞧热闹。
通天教主低声道:“闻仲。”
闻仲会意,扬声向小二道:“小二哥,结账!”
闻仲掏了二钱银子递给小二,道:“那两个娃的帐一并付了。”
小二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跑回去的时候经过吉立身边,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还不快去谢谢两位爷。”
两个人来到闻仲面前。
余庆冲闻仲道:“谢谢大哥哥。”
又冲通天教主道:“也谢谢这位大哥哥。”
拉了拉吉立。吉立沉默一瞬,闷声道:“谢谢两位公子。”
闻仲道:“你们年纪这么小,怎么出来乱跑?你们家的大人呢?”
余庆小声道:“吉立哥哥没有爹娘,我本来有爹爹,可是半年前爹爹死了,我们没有家啦。”
闻仲鼻子一酸,“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里,实在走不动了。”
余庆的眼泪掉了下来。
“师祖……”
闻仲看向通天教主,口气半是询问半是求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