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以后、以后我不乱想了!”温熙白乖乖受着惩,没敢别开沈麓的手。
掐了一下他肉肉的脸颊沈麓便松开手,没舍得掐疼他。
“还丢不丢我的陶瓷娃娃?”她翻旧账。
“不丢!”温熙白偷笑,“我骗你的!”
“你真是个坏小孩。”沈麓的手伸过去,往他腰间挠着。
“哈!”温熙白腰一软,没忍住发出笑声,警觉声音过大,他连忙边捂嘴边躲开沈麓的手。
“别挠我哈哈哈……”
沈麓没放过他,单手改为双手并齐挠着他腰间,温熙白笑得不行。
两人闹到后半宿,直到隔壁房间传来江知远的声音。
“阿麓,别闹熙白了,夜深快睡吧,你哥身体不适,被你两个吵得睡不下。”
温熙白藏在薄被里,双眸乌亮含着笑。“别挠我了,吵到大哥睡觉!”
沈麓唇边挂着笑容,缩回还想伸进薄被里的手。“谁让你笑这么大声,下回把你捆起来用鸡毛挠你脚心。”
“坏蛋!”温熙白用气音道。
沈麓调整了睡姿,给他掂了掂被角。“睡吧。”
“嗯”温熙白没有动,就着两人面对面姿势闭上了双眸。
待温熙白闭眼后,沈麓也合上了双目。
少顷,温熙白偷偷睁开一只眼眸,很轻地捻着薄被一角盖在了沈麓身上,他自己也稍微移靠近一些,盯着沈麓沉睡面容,他羞赧一笑。
“晚安。”
道完,他闭上双眼,这次真的睡下了。
翌日。
起了个大早,沈麓揉着发酸的肩膀,轻动作关上了门,一转身便瞧见坐在院子里,如冤魂般病恹恹白着一张脸的沈枫彦。
沈枫彦自然也瞧见了沈麓,一看到她就想到昨晚的吵闹,他心情更不好了。
讽刺的话到嘴边打了一个转,他只“哼”了一声。
沈麓翻了个白眼给他,霎时沈枫彦的脸都黑了。
洗漱完脸,沈麓进了厨房将红豆给浸泡上,打算做个红豆粥。
在泡豆子期间,她把院子里的柴火劈了,大早上“咚咚”响,沈枫彦的头都要炸了。
“还有这么多柴火,你就不能用完再劈?”
“不能。”沈麓轻飘飘道,手中的斧子越来劲。
沈枫彦痛苦地捂住双耳,却没有选择回房,而是较着劲,好像他回房间就输了一样。
劈了大半的柴,见病捞大哥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沈麓难得好心放过他一马,丢下斧子去了厨房,将浸泡好的红豆和洗净的精米倒锅里头,点上火慢慢烹煮。
这时敲门声传来,想着病捞大哥在院子里,沈麓就没有出去,但是她实在低估沈枫彦的懒性,木门都要被敲塌了他都没有去开门。
沈麓不得不出了厨房,经过沈枫彦身边时来了一句。“你个懒出天的懒货。”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逮住挑事的机会,沈枫彦张嘴哑声威胁。
沈麓嘴角鄙视一歪,“声音真难听,我不要跟鸭公声对话。”
顿时,沈枫彦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占上风,沈麓高高兴兴的开门,来人是张大麻子、张小麻子两姐弟,还有她避之不及的李毅允。
“大清早的怎么都过来了?”沈麓挑挑眉。
张大麻子是为了帮忙打听一事,头天她睡了一觉后连夜去了镇上帮沈麓打听谁愿意出高价收野味,谁料完成任务回来却听到村里人传沈麓猎到了一头大黑熊,直接去了镇上!
这让张大麻子有种心里发凉的感觉,和认为沈麓还没有原谅她!
所以一听到有人说沈麓回来了,她就坐不住,连觉也没睡的过来。
而张小麻子自是为了铜板还有心心念念的玫瑰胭脂,他相信沈麓一定会给他买的。
至于李毅允嘛,是来算沈麓不带他上山的账。
三人各怀心思,门一开,张大麻子是第一个开口。
她直接“噗呲”地跪下抱住沈麓的双腿。
“姐们,姐们啊,难道那天你说原谅我的话是假的?姐们是真心跟你道歉!姐们还连夜到镇上帮你打听谁收的野味价格高,不信你问我弟弟!弟弟,你快同沈老二讲,我这两天的忙前忙后!”
“大麻子起来!”沈麓一手拽着大麻子的手臂,一手拉着快要被扒下的裤子。
张小麻子出声,却不是提自家亲姐这两天有多辛苦的事,而是暗示沈麓。“阿麓姐姐,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忘记吧?”
“没忘记。”比起又赖又懒的大麻子,沈麓简直不要太喜欢没被带歪的小麻子。
李毅允等不及也发难了,还是用以前的老手段。“沈麓,那天你敢戏耍我,还欺骗我,你别想再带你大哥还有熙白上我家看病!”
其实他就是那么一说而已,出不出诊是他阿娘的事,他阿娘不会因为他一两句话而去为难病人,更何况是沈家的人。
沈麓受够这位的娇蛮劲,若温熙白是这个性子,她多多少少能忍,能让着,可惜不是。
现在她有银子了,犯不着为难自己,又要顾虑着许多事。
“正好,谢谢你的提醒,麻烦你回家告诉你娘,从今天开始我大哥和熙白就不上你家看病了,谢谢她这些年的赊账和照顾。”
踢开脚边纠缠的张大麻子,沈麓从衣袖里掏出四十多两塞李毅允手里。
“这些是还以前赊的账,多的算感谢你娘爹这些年的照顾。”
虽上次王运说用猪腿全抵了,可沈麓还是不想欠李家太多,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李毅允傻眼了,没曾想沈麓不仅不受威胁,竟还硬起气来了。“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银两?我听说你只卖了一张熊皮子赚了三十两而已。”
沈麓瞎掰扯,“手气好,进赌场赚多了一倍银两。”
“你又去赌了!”李毅允登时火大了“你是怎么跟我阿娘和爹爹说的,你说你改过了,这就是你的改过?江叔叔知道了该有多难受!”
沈麓眉头紧拧,眼眸向下地看着李毅允。“李小郎君,我想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觉得自己越界了吗?麻烦你管好自己再说。”
李毅允一僵,眼眸渐渐红了起来,悲愤不已,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