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麓的这一系列小动作,温熙白蹙眉,提醒道:“你小心点,别把人碰晕了。”
他就随口一说,却遭到沈麓略显激动的回话,“她本来就是晕的,还用得着我动手!”
温熙白怔了一下,“我就随口一提,你激动什么?”
“我激动了吗?”沈麓佯装无事的反问。
温熙白点了点头。
沈麓不信,侧脸去问边上在点篝火的陆淮,“我有激动吗?”
“有!”陆淮认真地点头,“阿麓姐姐,你莫不是不想救那女子吧?”
“怎么可能。”沈麓微微虚伪地笑了笑。
温熙白不客气地戳破,“我看你就是不想我救她。”
“哪有的事。”沈麓不承认,瞥了眼正尝试给叶知礼喂水的沈枫彦,她无奈道:“我只是不想前往京城的路上出太多变故。”
需要照顾的人太多,她有点赌不起。
温熙白明白沈麓心中所想,他握紧了沈麓的手,“你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叶知礼她家从商,家底干净得很。”
“但愿吧。”沈麓扯了扯唇角,“我去把棉被搬过来。”
她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叶知礼,“在她醒来之前,咱们就先在这里歇着,你们也顺道休息一下。”
“嗯,知道了。”温熙白给她拢了拢衣领,“别再外面待太久,小心冷到。”
“好。”沈麓转身离开山洞,朝被风歇息的黄牛和马儿走去。
目送沈麓离开之后,温熙白才向叶知礼走去,问手里拿着水袋的沈枫彦,“沈大哥,她喝下去了吗?”
“喝了一点。”沈枫彦一边手抱着水袋,一边手给叶知礼勾了勾落脸上的乱发,他笑道:“还别说,仔细一看,她还挺好看。”
“她叫什么来着?”
温熙白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告知道:“叶知礼。”
沈枫彦念道:“叶知礼,名还挺好听,哪个知,哪个礼?”
“知道的知,礼节的礼节。”温熙白没有隐瞒,“我听她阿娘说过,希望她能进朝堂从官,所以取了这个名字,谁料,她却喜爱银子,立志要继承家业。”
沈枫彦好奇,“你不是说跟她家不熟吗?怎知道这么多?”
温熙白半掩嘴的轻笑,“确实是不熟,只是这些话是她阿娘在她家院中揍她骂她,被我偷偷听到的。”
沈枫彦感到好笑,又仔细多瞧了叶知礼看起来较为温润的面容,“看她生的模样也不似反骨之人呀。”
点起篝火的陆淮没心眼地插嘴,“沈大哥你懂什么啊,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江知远扑哧一笑,“这词是能这么用的吗?”
陆淮无辜反问,“不能吗?”
温熙白和沈枫彦对视一眼,忍不住的p齐齐一笑。
在几人细声对话时,叶知礼在此刻缓缓转醒,嘴里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呢喃。
心细的沈枫彦是第一个发现,他赶忙凑了过去,“你还好吗?”
叶知礼强忍浑身的不适,努力撑着眼皮看着来人,眼前重影交叠,没能看清人,很快又闭上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