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一直在关注着阎忠,在他心里,阎忠是凉州名士,是那种自己可望不可及的人。自己只是一介默默无闻的武夫,一会儿给他打招呼的时候既不能显得倨傲,也不能显得献媚。一定要不卑不亢,要显得干练一些,尽量给他老人家留下良好而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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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错身的时候,庞德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末将庞德、庞令明参见阎公,我乃……”
此时阎忠已经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见有人给他打招呼,他努力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喷了庞德满身,随即就软软地倒了下了去。
庞德连忙将他扶住,大声喊道:“阎公,阎公,你怎么了?”
城门口的众人见到这个场景也都是震惊了,阎忠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却吐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大家有些慌乱。
“莫慌,赶快将阎公接回城中,叫大夫诊治!”
周元福生怕大家乱中出错,毕竟城外还有虎视眈眈的几万大军。若是敌军事前与预谋好的,趁机攻城那后果不堪设想。
“将这个西凉将领先扣住,若是阎公有个三长两短便拿他祭旗!”
崔牛皮也火急火燎地说道。
鞠义抱起阎公快速地向城内跑去,典韦与许褚将庞德抓了起来。
庞德有些茫然无措,这到底怎么了?本来一切都顺顺利利,为何突然间急转直下?刚才阎忠吐出的是黑血,难道他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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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根本也没有反抗,任由这些人押着往回走。
“关闭城门,徐将军严密防守,防止贼军趁乱攻城!”
周元福下完令后便快步去看阎忠的情况了。
韩遂见阎忠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如今心病已除,再也没人能威胁自己的地位了。
马腾惊讶地说道:“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阎公好像出事了!他们怎么又将庞德给抓回去了?真是无信之人!我这就调配兵马攻城!”
韩遂阻拦道:“今日天色已晚,仓促攻城也是白白损耗,不如明日咱们再来要人!”
马腾也知道韩遂说得有道理,只得恨恨说道:“明日若是他们不交人,我必将城内杀的鸡犬不留!”
韩遂哈哈大笑,此时他越发觉得马腾是个仁厚之人了,“贤弟虽百折而不挠,单单这份志气便让愚兄佩服不已。从明日开始咱们轮流攻城,就是累也将他们累死!”
……
城内医术最好的大夫被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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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诊断了以后,大夫摇了摇头,“老先生所中乃是砒霜之毒,非药石所能解,纵然扁鹊在世,也是无法救治了。”
鞠义闻言双目赤红,叩拜于地说道:“请先生务必救救阎公,纵使以命换命,鞠义也在所不惜。”
大夫一脸难色,无奈地摊摊手,正要劝慰。
此时阎忠已经醒了,虚弱地叫道:“鞠将军,莫要为难大夫了,人力怎能胜过天意呢?”
鞠义膝行至阎忠面前,痛哭流涕说道:“都怪鞠义,让阎公深入险地,才遭此毒手,到底是何人害你?”
阎忠咳了几下,吐出一口黑血,眼看就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他用尽力气说道:“鞠义,文和,你们要好好辅佐元福。他是个仁厚之人,不会妄杀无辜,你们也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此时阎忠交代后事,贾诩也跪在阎忠床前泣不成声,点头应允。
“元福,原本我总是想逼你与他们结盟。现在看来你是对的,我错了。”
阎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周元福眼含热泪,哽咽地说道:“阎公,我必手刃仇人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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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忠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又转为了咳嗽,紧接着又是一口血,周元福赶忙为他擦拭。
“元福乃是仁人君子,就是心太善了,对付这帮虎狼之徒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你今日心软放虎归山,他日那畜生定然再择人而噬,须知对恶人的放纵就是对好人的残害啊。”
周元福郑重地点点头,将这话记在心里。
崔牛皮此时也泪流满面,哭着说道:“阎老头你可莫要死啊,都已经说好要再找一个老头,你与田老头三人结拜呢。”
阎忠看着崔牛皮眼中都是笑意,但是嘴角的黑血直流,他努力说道:“崔将军乃是福将,你们都好好的。”
崔牛皮闻言哭得更是伤心。
现场诸人无不流泪,再抬头看时,阎忠已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传我将令:三军缟素,为阎公戴孝!全城挂白,为阎公鸣冤!”
周元福吩咐道。
屋中贾诩与鞠义哭得如泪人一般,其余人也纷纷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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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福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屋子,此时天将拂晓,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酒香。
想起阎忠过往的种种好处,周元福顿时泪眼蒙眬。
若不是阎忠建言,自己可能就蜗居在汉中之中,无所作为了。美阳之战,阎忠深入敌营,为自己的决胜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阎忠投靠自己后,东奔西走从未停息过,没想到竟然命丧此处!
“大哥,是韩遂下的毒!”
徐庶过来禀报道。
他招了招手,那个随同阎忠出城的随从跑了过来,将发生的事情逐一禀明。
“阎公到了叛军营中,水未喝一口,肉没尝一块,只饮了韩遂递过来的那杯酒。没想到却中了毒,都是卑职护卫不力,请大人责罚!”
周元福听完一拳打在墙上,心中对于韩遂的怨恨达到了极点。果真是做事不择手段,只不过他为什么要杀阎忠呢?难道他生了嫉妒之心?
他挥挥手将随从打发走,沉声说道:“元直,你觉得韩遂为何要杀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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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沉思了一下说道:“阎公在西凉威望素著,听说上次美阳之战,阎公就曾被西北群雄推为首领,由此来看阎公威望之高。恐怕韩遂生了嫉妒之心,怕阎公游说诸将为你所用,所以……”
周元福听完咬紧牙关说道:“韩遂,我定然灭你满门!”
徐庶又叹口气道:“师父常说,天下大势容易掌握,但是个人命运神秘莫测。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真是万万没想到,阎公竟然在这里惨遭毒手!”
提起司马徽,周元福心中一亮,忙拉住徐庶的手说道:“元直,有一个疯道人,名叫左慈,你可曾听过?”
徐庶茫然摇摇头,显然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平常穿得破破烂烂的,有些疯疯癫癫,但是他会施展一些神技法术一类的。”
周元福仍然不死心。
徐庶依然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几年我一直在师父那里潜心求学,唯一出去过的两次大哥都知道,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疯道人。”
周元福有些失落,可能左慈平常只与司马徽联络。不过也没有关系,自己守住了陈仓,那司马徽就输给了自己一丸起死回生丹,如此看来阎公还有救!
他擦干眼泪说道:“也许阎公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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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闻言难以置信地说道:“大哥莫要太过伤心,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人之常情。虽然我也十分痛心,但是阎公已然……”
周元福打断他,兴奋地将起死回生丹之事说了一遍。
徐庶听完若有所思,仍然半信半疑地说道:“我在师父家将近三年,日日与师父相伴,却不知道师父有这样一个道友。大哥有所不知,师父平日很少出门,朋友少之又少。只有小子郭嘉常来骗吃骗喝,他比我还小几岁,却天天……”
“谁?郭嘉?”周元福震惊地问道。